第38章 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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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冰高燒了兩天,第三天能下地,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開業算是耽擱了,上次流了很多血,臉色變得黃黑黃黑的,蘇母心疼的不行,每天都去有母雞的人家買雞蛋,給謝蘭冰煮吃的。
去看了譚弋新,他的傷勢好像更嚴重,躺在床上的譚弋新看到謝蘭冰和蘇禾森來看自已,想起來招呼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你們今天就別回去吃飯了,燉了野雞蘑菇湯,陸小娘子需要跟譚弋新一樣補補。”許青青端著蘑菇在清洗。
“你們說,這山賊出沒,現在咱還能上縣城嗎?”謝蘭冰心疼啊,她是一個敗家子,不過錢花了還有東西,被搶了,還被狼咬了,她覺著虧得不行。
“現在啊,村裡都是幾輛車一起去縣裡,一起回來,一天來回只走一趟了。上城的人還會帶刀斧。”
霍磊這兩天去賣過一次山貨。 上次身上的幾十兩銀子全部被搶光了,材料也沒了,謝蘭冰慶幸自已所有訂做的東西都是給的全款。
這幾天休養,能在村裡做的也只有一些肥皂和一些口脂,吃完飯,蘇禾森幫他去章居正那裡把肥皂木盒才拿回來,就聽到村裡面的人帶著訊息回來,說是要剿匪,周邊村民會武功的如果參與剿匪,每人可以得一兩銀子。
村裡的霍磊蘇禾森直接報名。
“你還會武術啊。”
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妥,那天晚上,她可是看著蘇禾森怎麼劈狼的。
“對啊,還有點厲害。”蘇禾森拉著謝蘭冰沒有受傷的手,輕聲道
“我出去幾天,你等我給你出氣。”
“你們走了如果狼來了怎麼辦,我心裡還是有點虛。”
“不用擔心,門關好,晚上不要出來,實在不行你帶著娘和諾諾他們去縣城裡面的商鋪住幾天,我去縣城集合的時候跟你們一起。”
想了想可行性,還是算了,現在身上加起來沒有二兩銀子,在那邊要吃,城裡的東西不便宜,還沒有煮飯的地方,更沒有床。
“你穿厚點再去,我們等你回來。” 走過洗衣服的水塘邊,李靈靈站在竹子後面,臉色不明的看著那對壁人。
兩人還沒到家,就看見蘇母罵罵咧咧的拿著熱水給光溜溜的諾諾洗澡,一陣風吹過,諾諾冷得直跳。
“這是怎麼了呀,平時不都是在家裡面的木桶洗澡嗎?”
“哎呀,真是操心死我了,這小東西在門後面的竹林裡面拉屎,那個茅坑離地面一米多,她拉屎的地方有竹子,哪裡知道她拉著拉著鬆手玩兒,人就掉下去了,是個露天的茅坑,索性茅坑不深,她自已給爬起來了。”
蘇母說著,又一巴掌打在諾諾的屁股上,諾諾想跑卻被蘇木拉著手臂,跑不掉,一直叫
“小娘救我,小娘救我。”
“桌子上面做了燉肉,珍珍你快去吃,爭取早點補回來。”
“奶奶,你輕點兒。”諾諾被搓得直叫喚。
“娘,我要去參加縣裡面的剿匪。”
“你說什麼?”蘇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估摸諾諾身上的臭味應該洗乾淨了。用布把諾諾包起來,抱進屋。拿上秋衣幫著穿。
“老二啊,你說,你這是要幹嘛啊,這土匪這麼兇殘,我們家就你一個男丁了,你去剿匪做什麼,衙門有的是人,我們打不了給人,就給錢,不去剿匪,給錢行嗎?”
蘇母很明顯是不樂意,老大和姥爺都死了,這老二再出事,一群女人孤兒寡母的,不得被人欺負成什麼樣。
“珍珍呀,你勸勸他。山賊多麼兇殘,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他有什麼事,你怎麼辦?”蘇母看自家媳婦像是早知道了這事,敢情他倆穿一條褲子,就自已是個外人。
臉上雖有不悅,蘇母轉身進了廚房。
“我給你倆蒸一個蛋花,今天買的雞蛋。吃好點,身體好些打人也有力氣些。”
見沒有迴旋的餘地,蘇母只好放棄勸說的想法。
自家老二是個犟種,決定了的事,不會改變,她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小娘,小娘,我也要吃。”諾諾看見謝蘭冰手上拿著勺子吃蛋花兒,急的直跳。
一手抱起諾諾,謝蘭冰把勺子給諾諾,她不停的把蛋花兒往嘴裡喂。 蘇禾森抱著彥彥,一口一口的喂。
“你確定你的功夫很好?”似是有點擔心,謝蘭冰看著蘇禾森刀削斧刻的俊臉。
蘇何森突然笑了,他笑起來特別好看。
“我確定,肯定,我保證不受一點傷的活著回來。”
“你要去哪裡?”諾諾抽空問了句。
“我去打壞人。”
“是為了保護我們嗎?”
“是啊”蘇禾森笑道。
“你好厲害”諾諾學著蘇禾森拍自已的頭一樣,拍了拍蘇何森的臉。
“加油。你可以的。” 弄得兩人哭笑不得。
衙門的事情聚在一起,一件事是抓捕張漢利,另一件事情是上山剿匪,兩相權衡之後,衙門裡面決定先帶人抓捕連環殺人案的主謀,張漢利,張氏在嚴刑逼供之後交代了實情。
張漢利和張氏一共誘殺了七十幾人,有男有女,屍體丟在張漢利在山裡屋子的地窖裡面。
他們殺的都是過路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不放過,再不滿足守株待兔之後,他們跑到了方源城作案,擄走人之後,用馬車帶出去。是名副其實的江洋大盜,殺人狂魔。
這次縣衙裡面能打的基本上都來齊了,還抽到了剿匪名單報上來的一些人,這張漢利是個悍匪,殺人如麻還是個高手,一定要一次性將他抓捕歸案。 這次的活動,方捕頭和林捕頭帶隊,兩隊人馬包抄張漢利的屋子,一隊人二十個,還在包圍圈外面設定伏兵,以防張漢利逃跑,抓捕行動十分的重要,蘇禾森和霍磊被從剿匪的隊伍中抽調出來一起行動。
第二天晚上秦青帶著官兵行至張漢利住的青瓦房幾百米開外,晚上油燈亮了一個通宵。
“如果晚上通宵有燈,他可能在殺人。”秦青提醒道。
太囂張了,在自已的同夥被捕之後,還這般的囂張,不逃跑,還繼續殺人。
一行人圍成一個圈,看著兩個捕頭的手勢,一點點的向著屋子靠近。
“屋子有後門,前門這邊只有一條路,後門通往山上,上了山就很難找人了。”
秦青給兩個負責人說道。 屋子裡面的張漢利突然聽到鈴鐺的輕微響聲,他設定了陷阱,有人靠近就會激發鈴鐺聲,停下正在分屍的手。
居然有人找到這裡了,這兩個娘們居然把自已賣了,他如果不死,一定把他們的皮剝了,將蠟燭吹滅,砍斷系在鈴鐺上面的麻線。張漢利從門縫往外面看,雖然外面天黑,可是在月光下,一些草叢在緩緩移動,顯然跟往日的草不一樣,來的人有點多,必須跑。
他拿布帶纏小腿,將兩把大刀背在身後,手上拿著斧子,等那些人行動的時候,他找準人少的一方就跑。
月光下黑色的影子從四面八方的向屋子靠近,張漢利右手握緊斧頭觀察著每個方向的動態,突然,砰的一聲,一個高大的人一腳踢開房門,丟了一個東西進來。
張漢利一斧頭重重的劈下去,卻落了個空,門外的幾個人抽刀向前劈砍而來。
張漢利反手用斧頭格擋,用力將幾個推開。
撞窗滾出屋外。
見有人逃出來,蘇禾森上前一個飛踢,裡合腿,攔住張漢利逃跑的路,張漢利一個彈跳起來,轉身後擺腿,從蘇禾森面門掃過,再一個外擺腿,身子得到空隙,向後兩步。
蘇禾森欺身上前,一個轉身後擺腿直接踢在斧頭側面,巨大的力氣,打得張漢利倒退兩步站定。
他眼睛一晃,就往左邊跑,左邊有一條河,人還少。
霍磊的劍咻咻咻的射出,一支劍直接射穿張漢利的大腿肌肉,透腿而過。
腳趔趄一下,張漢利捂住傷口繼續跑。蘇禾森上前就是一個直腿踢,張漢利側身一個偏閃,一個後彎腰,蘇禾森從張漢利的面門飛過去。
起身,一個撥雲手,拉著蘇何森的大腿丟沙包一樣,把蘇何森丟出三米遠。
蘇禾森單手撐地,彈跳起來,抽出自已身上帶著的匕首就往張漢利那邊丟。
匕首丟了個空。蘇禾森上前一個側擺腿,被張漢利一個雲捋手,轉身僕步穿襠,一個野馬分鬃,直接將蘇禾森打飛出去幾米。咻一支利箭洞穿張漢利的肩膀,張漢利雙手拿起雙刀,直奔馬房而去,上來抵擋的衙役,一人一刀,被砍翻在地,他翻身上馬砍斷韁繩就跑。
“想跑?”霍磊雙手滿弓,右手三支箭矢齊發,三箭全部命中馬的前腿,馬兒順勢往前栽倒在地,張漢利被摔下馬,翻了幾個跟頭,剛想爬起來被蘇禾森一腳踩在後背。
一柄冰涼的刀已經放在了自已的脖子上面。
“他媽的,衙門居然有這麼能打的人。”張漢利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有這麼能打的人,要不是這小子,自已早跑了。
“可算是抓到了。”衙役拿著鐵索上前將犯人銬住。
“天亮的時候再壓回去。”方捕頭一聲令下,周圍燃起幾十個火把。
拿刀拍了拍張漢利的刀疤臉“你這兩年搞得動靜不小啊,我們衙門都在圍著失蹤案轉,知道我們熬了多少個夜嗎?”
方源的皮靴一腳踢在張漢利臉上。張漢利喝著血水吐出一顆牙。
“別讓我逃跑,不然你們都得死。”
“死你娘啊。”方捕頭跳起來一腳爆踢,張漢利吐出一口鮮血。
“都給老子看好了,派人去叫仵作還有入殮師,天亮了,咱們下地窖。”
“把受傷的兄弟送回去,沒有人死吧。”
“三個傷了的,一個重傷,被踢斷了肋骨,沒有人死。”方捕頭不同於林捕頭,是個暴脾氣,雖然暴脾氣,腦子卻十分聰明,用縣太爺的話來講,只要能辦案,什麼脾氣都行,不把嫌疑人打死打殘都行。
不過這一腳下去,這個張漢利可能都脾臟破裂了。
“老子栽到你們手上算是服了,以前怎麼不知道這破地方有這麼能打的人。”
“何止能打,我們還有神射手。”方捕頭看著衙役將人捆了個結實。叼了根草坐在院子裡等天亮。
“方捕頭,林捕頭,裡面發現一具被分解的男屍,屍體好像缺了內臟。”林捕頭皺眉。
“這傢伙還吃人肉。”一聲無奈的嘆氣,真的想跳過審訊的階段,直接殺了這個畜生。一大早被叫醒,康仵作帶著工具箱,和衙役共騎一匹馬,沒命的往城外奔去。
“我那個笨徒弟呢?我一個人搞不定。”
“有人去接他了。”
“哦,哦,那就好。”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康仵作的屁股都快顛散了,下馬的時候走路都成了羅圈腿。
“在哪裡呢,在哪裡呢,屍體。”屋子裡面有,地窖裡面也有。康仵作跟他的徒弟往地窖走,還沒有走近就一股子惡臭,衙役都吐過一遍了,看著兩師徒走近,他們退的遠遠的。
開啟地窖門,康仵作差點被燻暈過去,自已的徒弟直接失去了意識,往地窖直直的掉了下去。
“不好啦,人掉下去了。”笨徒弟這麼一摔,直接給摔醒了,邊吐,邊捂嘴,等到上面的火把點亮,他差點嚇顛,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和綠色的屍水。
他尖叫著,踩著屍體向上爬,直到梯子放下來,才爬上去。
出來後一個勁兒的吐,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吐到後面直接吐血了。
“兩位捕頭,我剛才粗略的看了一下,下面全是碎屍體,真的要一具一具拼好嗎?下面可是有屍毒啊。”
“先看上面的屍體吧,反正都是這張漢利殺的,估計弄出來也認不出來了,等縣令大人找一下入殮師和仵作來弄,上面的屍體加上口供都能定他死刑了。”
“好的,你們拿水給我那個笨徒弟洗洗,他怕是中了屍毒。回去還要給他開藥。”康仵作苦啊,縣衙就他一個仵作,難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
“你們有誰方便給我記錄一下驗屍報告。”徒弟都嚇破膽了,肯定是不能用了現在。
“我來”方捕頭拿起筆在舌頭上蘸了蘸,提筆就寫。
“死者身上沒有血液,應該是被放血後分屍。”康仵作看了看屍體的傷口。 應該是倒掛抹脖子放血。
“放完血之後,使用尖刀分屍,骨頭處用剔骨刀。剔開。” 內臟擺放整齊,少了腎臟。 康仵作處灶屋看了看,那個沒有洗的碗,回來道。
“被兇手炒了,吃了。”
“除了脖子是生前傷口,其他地方,刀口整齊,應該是流血過多而死,然後被分屍。”說完,康仵作看了看地窖方向道“地窖下面要拉上來嗎?”yue康師傅乾嘔一下。
“暫時不用了,如果人不夠,先通知失蹤的人的家屬,讓他們自已來領,我們人手不夠,不可能一個一個弄,說不定還得請藥店的醫師來,這些屍體都足夠讓張漢利死個千百回了。留十個人,其他人跟著我們押著兇手回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