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褚皇的話,誠王不怒反笑道。
“皇兄此言,說的未免太早了,你的軟肋,臣弟再清楚不過了”
誠王又朝禁軍統領使了個眼色,禁衛統領領命離去,褚皇和司鳳心頭均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能被誠王信誓旦旦地稱之為他們軟肋的人,除了璇璣,再無第二人了。
“你要對公主做什麼?”
“將軍放心,本王不會傷害公主的,只是想著,皇兄與公主已經好幾日不曾見面了,皇兄定然十分掛心公主的安危,而公主定然也十分想念皇兄,本王自當成全他們父女之情,故而想讓他們父女倆,見上一面罷了”
誠王直接坦誠自已的目的,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等璇璣出現的那一刻,就是褚皇妥協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床榻上的璇璣幽幽轉醒,看到熟悉的佈置,才意識到她被司鳳送回到了自已的寢殿。
一直守在外廳的副統領聽到動靜,立刻來到了璇璣身邊,看到璇璣醒了歡喜不已。
璇璣看到副統領,開口就是詢問她昏過去後,發生的事情。
應司鳳的囑咐,副統領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將司鳳與誠王的對話,一五一十,如實說與了璇璣。
聽完副統領的講述後,璇璣不僅沒有半分憤恨和著急,反而還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這讓一旁的副統領很是不解。
“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回稟公主,有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
她已經將玉璽的存放之地告訴了司鳳,就算是司鳳為了掩人耳目,多找了幾個地方,應該也早就將玉璽找到了。
可半個時辰都還沒回來,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司鳳應該已經如願見到了她父皇。
看來,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了。
璇璣的計劃是,她負責激怒誠王,利用誠王迫切想要得到玉璽的心理,讓司鳳假意向誠王投誠,好爭取見到她父皇的機會。
見璇璣沉默不語,副統領忍不住開口為司鳳解釋道。
“公主,將軍他也是不得已,如今,誠王控制了整座宮城,就算將軍不這麼做,誠王登上皇位,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聽到副統領的話,璇璣抬眸瞅了他一眼,開口道。
“你求情歸求情,幹嘛‘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我告訴你,只要有本公主在,誠王的陰謀就絕不可能得逞”
說實話,副統領並不相信璇璣的話。
在他看來,璇璣若是與誠王作對,必定是以卵擊石。
畢竟,連司鳳這個護國將軍都向誠王低頭了,更何況從小嬌生慣養,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呢?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門隨即被開啟來。
璇璣心中一動,站起身來,副統領當即出去檢視,沒想到來人是禁衛軍統領。
璇璣從內堂走了出來,副統領當即擋在了璇璣身前,跟禁軍統領放狠話道。
“王爺可是答應了將軍,只要交出玉璽,就不會傷害公主,你要是敢動公主,將軍回來一定會找你算賬的”
禁軍統領睨了一眼副統領,徑直朝著他背後的璇璣開口道。
“卑職是奉王爺之命,來帶公主去見陛下的,王爺和禹將軍正陪陛下一起,等著您呢!”
“讓本宮見父皇,誠王會有這麼好心?怕不是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王爺不過是體諒公主思父之情,想要成全公主的孝心,王爺一片好意,公主可莫要辜負了”
“是麼,那看來,這好意,本公主是不得不承了?也罷,本宮跟你去便是”
璇璣雖不知誠王又要搞什麼把戲,但是司鳳在,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璇璣往外走去,而原本準備跟著璇璣一起過去的副統領卻被禁軍統領攔了下來。
“王爺只說要帶公主過去”
“我受將軍之命,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公主,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將公主帶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找藉口,想要趁將軍不在,傷害公主?”
“哼,就算是又如何?憑你的武功,你攔得住我嘛?”
“攔得住要攔,攔不住更要攔,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就休想帶走公主”
“王爺還等著公主呢,本統領沒時間在這裡跟你糾纏,我勸你不要糾纏,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禁衛統領眼中迸發出一絲冷戾,璇璣當即退後一步,擋在了副統領的身前。
“既然誠王等著本宮,統領又何必同他計較?耽誤了你家王爺的命令,只怕你也吃罪不起吧?!”
璇璣側身對副統領開口道。
“放心吧,有禹將軍在,本宮不會有事的,你就暫且留在這裡,記住,無論本宮和父皇結果如何,你都要好好活著,不要不把自已的性命當回事,如果事情已成定局,你更不必白白送命,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公主——”
“這是命令”
副統領很清楚,公主這是為她好,可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公主此去,只怕凶多吉少。
璇璣跟著禁衛統領,來到了褚皇的寢宮,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褚皇,而是司鳳。
司鳳給了璇璣一個安心的眼神,璇璣當即明瞭,知道事情正按照計劃進行,心裡頓時安心了許多。
“父皇”
褚皇看到璇璣,眼中頓時湧現出了淚花,璇璣心頭也有些酸澀。
璇璣想到自已第二世也出身皇家,只是,那個父皇實在一言難盡。
皇帝做的不咋地,父親更是做的一塌糊塗。
不過,這一世的父皇,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好君王,更是個好父皇。
“父皇,孩兒有負父皇囑託,未能保護好玉璽,請父皇責罰”
“禹將軍說的不錯,皇兒你的性命比玉璽重要,看到你好好的,父皇也就放心了,再說了,皇兒沒有保護好玉璽,就要自請責罰,那父皇眼看著連這江山都要拱手讓人了,豈不是早該自絕於世了?”
“父皇莫要胡說,就算是為了孩兒,父皇也要好好保重自已的身體”
璇璣眉眼中肉眼可見的慌張和擔憂,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父皇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