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哪裡不清楚司鳳問的是什麼,別忘了,她之前可是在青樓待過,雖然為了報仇賣藝不賣身,但在那種地方,耳濡目染,只怕她懂得的東西不比親身經歷過的人少。

更何況之前他們買東西的時候,還有一個熱心的大嬸知道她即將成親,擔心她年紀小,不太懂男女之事,還特意教了她些。

如今,當初見到的,聽到的,學到的,可真都派上用場了。

“我們已經成親了,夫妻之間,你說呢?”

璇璣的反問比肯定的回答更讓司鳳熱血沸騰。

得到允許的司鳳,最後的一絲理智直接崩塌,不再抑制自已內心深處的渴望。

“是啊,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娘子了,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搶走,也誰都搶不走”

司鳳動情地吻著璇璣,處在愛情中,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司鳳,在男女之事上,可謂是有心有力。

司鳳這一世真不愧是琴師,整個過程也像在彈琴一樣,有徐有緩,有快有慢,有輕有重,有張有馳,完全佔據主動。

有那麼一刻,璇璣感覺自已就像是司鳳平時撥動的琴絃一般,任他挑、勾、劈、撥,自已卻一點兒反抗之力都沒有。

璇璣和司鳳註定不平靜的洞房花燭夜在司鳳的努力下已然在不知不覺中過了大半,司鳳雖還有些意猶未盡,但璇璣已經累的睡著了。

司鳳心疼璇璣,哪裡還忍心折騰她?反正有個詞叫‘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與璇璣度過更多個這樣的洞房花燭夜。

司鳳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極盡溫柔和情動地撫摸著璇璣的臉,唇角像是有了自已的意識,不受控制地上揚著,壓都壓不下來。

當然,司鳳也不想壓下來。

司鳳痴痴地望著熟睡的璇璣,想到剛剛的‘親密’,心裡立時又生出了飢渴,但愛這個東西,既需要放縱,也需要剋制,比起滿足自已,司鳳更希望璇璣能好好休息。

司鳳的視線落在璇璣紅腫的唇上,不免有些懊惱,自責自已用力過度的同時,心疼地用手指撫摸璇璣的唇瓣。

因為充血的緣故,璇璣紅腫的唇似有著別樣的誘惑力,比之唇脂更甚,而這樣的誘惑對司鳳來說,是致命的。

司鳳在心裡暗暗地想,好像,一親芳澤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司鳳湊近璇璣的唇瓣,在堪堪觸碰到的那一刻,璇璣在睡夢中喃喃出聲,喊了一個名字。

‘司鳳’

“司鳳?”

琴師下意識地跟著璇璣將這個於此時的他而言再陌生不過的名字念出口,腦中卻無法搜尋到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任何資訊,自然也得不到這個名字與攬月之間的聯絡。

但他明白一點,能讓攬月在睡夢中都想著、念著的人,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

若說此時對於琴師來說,‘司鳳’這個名字還算不上對他造成什麼影響,最多有些好奇,那攬月緊接著的一句話就直接讓琴師如墜冰窟,僵的他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司鳳,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愛你,別離開我”

如果說琴師上一秒宛如置身在天堂,那攬月的一句話就瞬間將他打進了地獄。

還在睡夢中的璇璣不知道,自已用一個名字,就讓這一世只是琴師的司鳳後半夜的睡意蕩然無存。

璇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猛的睜開眼的時候,還不小心被從窗子透進來的陽光晃到,刺眼的陽光讓璇璣的思緒漸漸回到了現實。

剛剛睡醒的璇璣想到昨日的夢,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昨晚睡著後,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什麼都沒有改變,夢到第一世的司鳳還是為自已頂罪而死。

她像是當初的紫狐一樣,瘋狂地喊,瘋狂地跟第一世的自已說,她是愛司鳳的,離開她一定會後悔的。

可無論她如何聲嘶力竭地喊,都是徒勞,第一世的自已還是一如既往地置身事外,冷眼看著司鳳被斬首,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

璇璣看著滿屋子的紅色,摸著柔軟的喜被,觸控到這一切實實在在的東西,璇璣才確定自已真的改變了第一世的結局,已經和司鳳在一起了,而且是幸福地在一起。

璇璣看著身邊已經空了的位置,立即披了件外衣,就出院子找司鳳。

此時的司鳳已經在廚房做早飯了,看到披著外衣就出來的璇璣,立即放下自已手中的碗碟,迎了上去。

“怎麼不穿好衣服就出來?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我醒來發現你不在身邊,著急出來尋你,就隨便披了件”

“著急出來尋我?這麼想見我嘛?”

司鳳為璇璣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一語雙關地問了一句。

璇璣不知自已的夢話被司鳳聽到了,高興地點著頭回道。

“嗯,想見你,想一睜眼就看到你”

司鳳望著璇璣明媚的笑臉,心裡的冰封融化了一塊兒,他能從璇璣(攬月)此時的眼神中看到對他的情意,那是含著愛意的眼神。

或許,他該直接詢問璇璣(攬月),而不是一個人在心裡胡思亂想,平白浪費他和璇璣(攬月)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時間。

“放心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了,你怎麼起的這麼早啊?”

“睡不著就想著早點兒起來做早飯,這樣等你醒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睡不著?昨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居然睡不著?我現在都還有些困呢!”

看到司鳳真實地待在自已身邊,璇璣緊繃的心放了下來,回覆司鳳的同時,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