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滿:“嗯,姐,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袁齡齡:“好,我就知道我妹妹最貼心的。”
“哎,姐,你上次去北方那邊都玩什麼了呀,給我說道說道唄,嘿嘿,一直想問你呢。”
“就是走了一下趙譯母親那邊的親戚,雖然趙譯以前小時候在這邊住過,不過現在有些人趙譯都不認識了,後面趙譯就帶著我去外面看雪景,到一些公園裡面,他們那邊和我們這邊確實是不一樣,地很寬很平,冬天在大田裡,看上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哇噻,聽起來確實不錯,”意滿聽著也覺得確實不錯。
“哦,我還看見了冰花,在他們那邊景點裡看的,不過在家裡也可以看見,只是在景點裡面的更好看,花樣多,要是有機會我們也可以去看看。”
“嗯,好,”意滿說話的功夫就聽見電話裡面七月在喊媽媽
“意滿,七月可能是要睡了,我先帶她洗漱上床睡覺哈。”
“好,姐,你弄吧,”說完兩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下手機,意滿回想,覺著現在的人的思想都這麼執拗,老一輩的人對生孩子就像一個魔咒,只是意滿心想希望趙譯能夠清醒一點。
兩月後,9月中旬,秋高氣爽,意滿對於這樣的天氣真的沒有抵抗力,嶽競發來訊息。
嶽競:“祀泊河小築一日遊,可否?”
意滿:“可,時間、地點請告知。”
嶽競:“西岸小築,26日上午9點,不見不散,”末了嶽競還發來一個恭請的表情。
意滿:“我二人?”。
嶽競:“是的。”
意滿:“OK。”
意滿覺得自已現在和嶽競越發熟了,一想自已在暉城也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好不容易看見一個老鄉兼同學的,卻是感覺格外親切。
意滿覺得這麼好的天氣不出來也是浪費,只是在外面吃個飯,不買其他東西倒是花不了多少錢。
意滿提前到了河岸入口,遠遠的就看見一個標識牌,上面寫的福隱寺,意滿以前沒有來過這裡,也不知道這裡有一個這麼大的寺廟。
意滿:“河岸入口,請速速來。”
嶽競:“收到,馬上。”
意滿看見嶽競提著一個挎包趕來,看見意滿後便小跑了過來。
嶽競一看手機的時間:“意滿,你真的每次都會提前來嘛。”
“還好,正巧今天早點,”說著兩人就沿著河邊走,即便到秋天,周邊植被依然長勢良好,草坪還是綠油油的,兩岸楊柳垂下的枝椏隨風搖動,讓人心曠神怡。
嶽競:“意滿,你和於景明以前就認識嘛。”
嶽競回想那天兩人之間的場景,今日嶽競約自已出來又談到於景明,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以前在村裡面認識,我們是同村的,但是不是一個生產隊,小學也在一起讀過書,”末了意滿還加上了一句:“他人挺不錯的。”
嶽競聽了後點了點頭,低頭沉默,意滿覺得嶽競此刻有點害羞了。
低下側頭去看嶽競的臉龐,意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你們之間有情況,”嶽競聽後瞪大眼睛,隨即臉色又恢復如常。
“你也不要這麼驚訝的嘞,我覺得你倆甚配,”嶽競此時也不藏著掖著:“我確實對他有好感。”
意滿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你們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意滿嘴角含笑問。
嶽競聽見這話停頓幾秒,意滿在嶽競耳邊悄悄說:“是不是隻差捅破窗戶紙了。”
“額,”嶽競不知說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我的錯覺,我怕自已自以為是了,”嶽競輕聲說。
“應該不會,一般來說女生的第六感都很準的,如果他對你沒有意思,估計也不會和你聊下去。”
嶽競聽後點點頭,只是感情這事很難說,意滿也不便多說。
兩日轉到了福隱寺旁,意滿朝嶽競挑眉道:“走,進去拜拜。”
“好,”說完嶽競就朝裡面走去,意滿看著嶽競進門的背影,再看大門口旁張貼的紅紙,“姻緣天賜,福全將至。”
意滿跟著嶽競來到一棵樹下,樹上面掛滿了其他香客寫的心願紙,風吹來,一陣搖曳,沙沙作響,嶽競拿著兩張紙過來,一個給了意滿,隨後就在旁邊的石桌子上拿著另一張寫了起來。
意滿低頭看著手裡的紙,姻緣,自已實在是不感興趣,但是意滿覺得這紙不能浪費了,就寫上了“順順當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意滿學著其他的人將心願紙掛了上去,只是周圍已經掛了很多了,意滿隨便找了個位置,掛好後一看在眾多心願當中已泯然眾矣,倒是嶽競在旁邊轉了幾圈,找了個好位置,還好嶽競有點身高,順利的掛了上去。
兩人後面在寺廟裡燒香祈福,意滿基本是陪著嶽競做。
看了看身邊今天做事猶為認真的人,意滿想著可能以後自已陪嶽競出來的時間不會多了,不過還是祝她以後能夠幸福。
——
轉眼之間有又到了12月,意滿生日前一天袁齡就給自已打了電話,一開影片電話,小七月就會湊過來喊小姨,只不過現在調皮好動了很多。
“姐,你一個人在家嘛”,意滿只聽見屋子裡有七月和袁齡齡的聲音,寂靜晚上聲音更顯得響亮。
“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姐夫這段時間加班,晚上回來得比較晚,”意滿看著袁齡齡略帶疲憊的眼窩。
“姐,你自已還是要注意休息哦,我看你都瘦了不少,”意滿心疼地說。
“嗐,這不正好嘛,我還嫌我以前胖呢,”袁齡齡半開玩笑地說道。
“姐,不要這樣說,你以前就很好,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意滿有些安慰道。
“嗯嗯,意滿你在那邊也要注意休息,明天就滿23歲了吧,生日快樂哦,”袁齡齡說。
“自已明天吃點好的,不要太累了,”袁齡齡繼續說。
“好的,姐,我知道,不用擔心我哈。”
“意滿,在那邊有沒有談朋友呢,你也不小了哦,”意滿沒想到袁齡齡會問這個。
“姐,暫時我還沒考慮呢,我不著急。”
“好,要早日為自已的人生大事做打算,姐姐希望有個能疼你、愛你的人。”
聽著袁齡齡的這一番話,意滿既奇怪又感動,但是還是說:“姐,我會對我自已好的,但是沒想過把自已的幸福寄託在別人身上。”
袁齡齡聽後沉默片刻後說:“意滿,你能這樣想也是沒錯的,結不結婚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已開心快樂。”
其實意滿看見自已周圍有很多人陸續的談戀愛、結婚、生子,但是自已卻沒有感覺,可能以前自已在村裡面看過許多婚姻不幸的女人,覺得自已把婚姻想的有點苦、有點累,總之自已現在就是不想談,有時想如若萬家燈會燃燒的是自已,意滿寧願不要這燈火。
第二天,意滿就在蛋糕給自已買了一個小蛋糕,看著圖片上的蛋糕還挺大的,但是自已拿在手裡就有點差別,不過自已過生日,意滿覺得也不需要太好。
意滿把蛋糕拿到宿舍後去,恰巧裡面有幾個人,意滿想把蛋糕分一分,就喊了幾個人過來,另外幾人把蠟燭點上,把紙皇冠戴在了意滿頭上,說讓意滿許願。
意滿沒推辭,坐在凳子上,雙手合十對著蠟燭虔誠許願:希望能平靜、順利、安穩地過完這一生,能夠和她再次取得聯絡。
在幾人的歡呼中,意滿覺得這次的生日是過的最熱鬧的一次了,算著日期,還有1個多月就要過春節了,意滿計劃這次春節能不能和凌葉一起出去玩,自已儘量選擇窮遊。
因為這次過年,廠裡面沒有那麼忙,提前一週就放假了,意滿本來想問一下嶽競什麼時候放假的,但是前幾天看見朋友圈裡的訊息,估計今年她應該和於景明待在一起的可能性比較大,意滿還是決定不去打擾比較好。
給嶽競簡單的發完訊息之後,意滿就回市裡面了,袁齡齡特地為意滿準備了房間,還在市客運站出站來接意滿。
小七月已經兩歲多了,已經能跑了,意滿在客運站老遠就看見袁齡齡和小七月,袁齡齡低頭給小七月說了幾句後,七月朝意滿的方向跑過來。
張開雙手,跑的有些踉蹌:“小姨。”
意滿放下手裡的東西,把小七月抱了起來,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親暱的親了親她的臉蛋,袁齡齡走過來後,拿著地上的東西。
“意滿,我們走吧,”幾人出來之後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家,在家裡住了一晚後,第二天晚上才看見趙譯回來。
意滿只見趙譯有些醉酒,進門後,袁齡齡就扶著趙譯在床上,燒熱水照顧趙譯,忙完一陣後又出來收拾屋子,意滿則照看著小七月。
意滿,後面幾天我們就去置辦一批年貨好過年,袁齡齡擦著桌子說。
“好,姐,你有什麼就叫我,”意滿回答
等袁齡齡從房間裡面出來後,意滿又問:“姐,過年的時候,你還要回姐夫老家吧。”
“我這邊和趙譯商量下,今年把趙譯的父母接上來,就在我們這裡過。”
意滿其實知道袁齡齡為什麼這麼說:“姐,你這邊不用管我的,你們自已回去就是了。”
“到時候看情況吧,他父母不來我們就一起回去,”意滿本想告訴袁齡齡自已這次過年和其他人出去玩,但是因為很久沒有見過袁齡齡,都非常想念雙方。
第二天晚上,趙譯晚上照常回家,往房間裡面放了一點東西后就去了衛生間,直到袁齡齡來敲門時才出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廚房,後面意滿則聽見廚房裡面似有爭執的聲音。
“過年回家都是傳統,鄉下還有那麼多親戚,”趙譯高聲說。
這句話後,裡面的聲音小了點,意滿想估計是袁齡齡叫趙譯的聲音小點。
不一會人就看見趙譯出來,坐在桌子上抽菸,意滿進廚房將袁齡齡做好的菜端了出來,清洗一下碗筷。
小七月手裡拿著一個玩具給趙譯看。
“爸爸,你看這個球,”小七月拉著趙譯的手一直說。
“哎呀,去一邊玩,”意滿出來看見趙譯扯過七月小手,神色有些不耐煩。
小七月看見趙譯這樣也沒有哭鬧,將手中的球遞給了意滿。
“我們去洗手手,等一下吃飯了哈,”意滿將七月抱進了衛生間洗手。
吃飯時,趙譯全程沒怎麼說話,只是小七月在桌上一會喊意滿,一會兒喊袁齡齡,飯後,意滿收拾碗筷去洗。
“意滿,你放下,我來,”袁齡齡起身叫意滿坐下休息。
“姐,不用的,就這麼一點東西,你照看下七月吧,剛才她一直在喊你呢。”
意滿將廚房收拾完後,袁齡齡問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可以”,出門時意滿看見趙譯窩在沙發上,腳搭在茶几上玩著手機。
“姐,姐夫他跟我們一起嘛。”
“不用管他,我們自已走,”說著拿著鑰匙就出了門。
出門後,意滿將垃圾丟在垃圾站後回來,緩了緩道:“姐,我後面可能會和朋友出去玩幾天。”
袁齡齡問:“在哪裡玩,那個朋友呀。”
“你見過的,就是上次在派出所的那個阿姨,短頭髮的那個。”
袁齡齡想了一下:“哦,是那個呀,你們打算去哪裡玩哦。”
意滿:“就是其他地方隨便玩,她每一年都要出去,她選地方。”
袁齡齡:“那也挺好的,開開心心出去玩幾天。”
走著走著,袁齡齡想了過來,突然看著意滿:“你是不是因為今天我和趙譯在吵架,你聽見了,”袁齡齡回憶當時趙譯的聲音確實大,意滿還是聽到了。
“姐,你真的不用太顧及我了,你看我都這麼大了,不用擔心的,不就是過年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別總擔心這,擔心那的哈。”
“姐,最近姐夫是不是遇到煩心事或者很忙呢,”意滿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袁齡齡低頭不語,抬頭望向一旁,片刻後轉頭看意滿。
“姐,”意滿看著袁齡齡有些微紅的眼眶,晚風吹起耳邊的髮絲,袁齡齡捋了一下頭髮裝作有些不在意。
“我覺得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袁齡齡此刻語氣卻是平靜。
旁邊的七月手裡拿著小橘燈,很是喜歡,一路上愛不釋手,袁齡齡此刻看著不到3歲的小女孩,眼中卻是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