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前夕的日常

“扎塔拉馬戲團，正式進入哥譚，將會在明晚舉辦第一場盛大的演出！”

哥譚警局的電視上，正播放著現場報道，戈登端著咖啡杯，靠在辦公桌旁邊，看著電視。

“詹姆斯！”一個留著短髮的女警官風風火火走了進來，將一沓廣告紙扔在了桌子上。

“芭芭拉邀請了我們兩個，一起去看馬戲團表演，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戈登連忙轉頭，這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莎拉·埃森，兇殺科二隊隊長，一個面對粉碎成肉泥的屍體，都能面不改色的吃早餐的女警察。

“我看你在忙，就把這份邀請先放下了，明天晚上才開始，你不用急的。”戈登笑呵呵的說道。

“天吶，我應該是忙愣了。”莎拉抬手捂著額頭一臉錯愕的說道，她才想起來今天的日期。

“你又忙了一晚上？”戈登攬過莎拉的肩膀，把她擁在懷裡，其實昨天晚上他也沒有回家，而是在辦公室裡睡了一覺。

他在等一份報告，關於小丑的精神報告，雖然對此不抱希望了，但是戈登還是想把小丑扔到法庭上讓他接受審判，甚至死刑。

而不是扔進阿卡姆瘋人院，終身監禁。

“還是小丑，真該死，又冒出來了一群小丑幫，昨天晚上我們去了三個現場，有七個人被殺了，其中還有一位黑手黨的老大。”

莎拉無奈的搖了搖頭，靠在戈登的懷裡，尋求著片刻的溫暖，她和戈登都是同一類的人，那就是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

但是在工作上的努力和認真，讓他們對別的地方就格外疏忽了，就比如家庭……

戈登已經記不清，自已錯過了芭芭拉多少個生日和家裡重要的日子了，還因為工作，連累的她們擔驚受怕。

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一開門，就看到扒了皮血淋淋的死貓掛在門口，放在信封裡的子彈，在路邊說著警告話語的陌生人。

對第一任妻子戈登只有歉意，而對於莎拉，戈登更多的還是信賴，這個被工作耽誤的好女人，和他一樣對哥譚的罪惡充滿了恨意。

或許是因為在幼年的時候，莎拉的父親在路上被人連捅數刀而死的緣故，莎拉對戈登這個古板而另類的老男人，帶有很大的寬容。

“嗨嗨！先生們，女士們，這裡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誰能告訴我，斯特魯斯大街上的破壞案是怎麼回事？！”

重案組隊長弗拉斯，推門闖了進來，帶有敵意的看向戈登，不是爭權奪利的那種敵意，而是一隻雄性動物對另一隻雄性的敵意。

或者還有一個更符合的詞，叫嫉妒。

莎拉有些厭惡的瞪了一眼弗拉斯，轉身抱著戈登胡茬凌亂的臉，對著他的嘴唇親了一口。

“記得去提前買票，明天晚上我會請假的。”

莎拉叮囑了一句，轉身離開了這裡，在經過費拉斯身邊的時候，連一步都沒有停。

弗拉斯臉皮抽搐了一下，莎拉在哥譚警局是很有名的女強人，而且長得也不賴，在一線警官裡都可以說是第一美女。

費拉斯承認自已也是對莎拉有好感，而且也拿著玫瑰花告白過，畢竟自已那點都不差。

結果在告白的那一天，他看到了什麼了？

這個該死的老頭子，居然跟莎拉在樓頂摟著親嘴，一向以放蕩自由為座右銘的弗拉斯，都想罵一句不知廉恥，不知羞恥了。

費拉斯的眼睛一下子歪到了戈登身上，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立刻給我去查！斯特魯斯大街破壞案，還有！那隻蝙蝠你抓到了嗎？”

“正在辦，如果你有意見的話，我不介意把案件轉移給你。”

戈登把咖啡喝完，把杯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廣告紙，走過去，放在了費拉斯的面前。

“聖誕快樂。”

戈登拍了一下費拉斯的肩膀走了出去。

在哥譚警局混了半輩子，都沒有被踢出去，戈登可不是隻有底線那麼簡單，想跟他對著幹，費拉斯還沒這個本事。

戈登走出去後，憋了一肚子氣的費拉斯，抓起面前的廣告紙，就捏成一團砸在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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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你居然是出來採購？”

懷裡抱著一大堆糖果的巴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正在跟超市經理商談臨期食品的苗木。

至少在巴里的印象中，苗木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只能說變化真大，巴里說服著自已。

“要不然呢？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想帶著你來，你看看人家逛超市的，全是一家人，我應該帶幾個漂亮的妹子一起逛超市。”

抱著兩箱子打折罐頭的苗木，從旁邊走過來，把罐頭箱子扔進手推車裡。

百貨大樓裡面關於聖誕節的氣氛，已經拉滿了，就連服務員都戴上了聖誕帽子。

揹著禮物袋的聖誕老人，在隔壁的兒童玩具區，正在跟一些孩子游玩，發放小禮物。

高大的聖誕樹在燈光下，上面懸掛的擺件一閃一閃的，下面還有馴鹿的擺放車子。

“呵呵，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啊？”巴里無奈的調侃道，把手裡的糖果袋子，放進了手推車裡，這袋子滿滿當當，加起來都有十幾斤了。

而苗木還是在購買糖果和巧克力，以及一些便宜的耐儲存食物。

“不用謝，我主要是擔心你，自已在這裡，容易被幹掉，或者是惹出別的麻煩。我儘量無視你的存在，不過你可以適當透露一下，關於十年後的情況，我很喜歡聽。”

苗木把兩個魚肉罐頭扔進了手推車裡，順便又在旁邊撿了一輛手推車，朝收銀臺走了過去。

“那還是算了……”巴里搖了搖頭。

他可不確定，苗木知道了十年後的事情，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想改變這個世界。

當務之急是找回神速力，回到原來的世界，不過巴里回想起那道黑色的閃電，眼裡浮現出了一道陰霾，……他……不可能的。

巴里自已都不相信那個想法，不過還是要自已親眼確認一下，才能打消這個疑惑。

“OK，十年先生，幫忙把東西搬回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建議你打扮成聖誕老人，至少你們制服的顏色，還是很像的。”

苗木掏著錢包，為了方便，他有一個抽屜是專門放錢包的，雖然壓根就沒有多少錢。

“啊？”巴里有些疑惑，他有換制服嗎？

苗木發現自已好像說漏了，把鈔票遞給收銀員，轉頭問道:“怎麼，你不喜歡紅色嗎？”

“喜歡。”巴里點了點頭，沒有在意這點小事。

因為再詭吊的事情，只要聯想到他是苗木，就變得很容易理解了，就算苗木把他的身份倒背如流，巴里也不覺得驚訝。

“那就好，順便幫我把那邊的禮物盒，也一起打包過來，傑森那小子不在，要不然也不用你幫忙了，這些東西給我送到外面車上。”

苗木收起錢包，扛起兩袋子糖果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