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誰才是恐懼？

蝙蝠俠摔倒在地上，雙手因為過度用力，正在不停的顫抖，而在蝙蝠俠的視角里，他手臂上纏繞了兩條毒蛇，正在勒緊他的手臂。

其中一條毒蛇還吐著信子，露出了毒牙向他撲了過來，蝙蝠俠奮力的掙扎了一下。

稻草人喬納森拿著電棍，重重的敲在蝙蝠俠的頭上，電流閃過，蝙蝠俠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恐懼已經在他的潛意識裡紮根。

“你知道嗎？”喬納森彎下腰，用電棍戳著蝙蝠俠的臉，“我很羨慕你們，看看這強壯的身體，這結實的臂膀，你就像一個巨人！”

“再看看我……就像風吹就倒的樹枝一樣，我很討厭這樣。”喬納森伸手把肚子崩出來的稻草，塞進衣服裡，讓自已看上去強壯一些。

“但是啊，你們這些高大的巨人，不還是倒在了我的腳下！你們仗著有強壯的身軀，就是資本了？就是強大了？”

“不！你們強大的外表下，無比的軟弱！你們畏懼看到真實的自已，你們害怕，你們嚇的就像一攤爛泥一樣，扯著嗓子尖叫的時候，還不如嬌滴滴的小姑娘。”

喬納森激動的說著，在旁邊來回走動。

自古反派死於話多，但是這種興奮感，讓人不說出來，那真是太遺憾了，也太難受了。

就像一件偉大的作品，沒有人欣賞，那將是最大的失敗！如果有可能，喬納森甚至都想去哥譚電視塔上，向所有人宣佈他的成功！

“噢，看來有人要和你見面了。”喬納森從懷裡拿出一個呼叫器，有些興趣乏味的朝樓上走去。

趴在地上的蝙蝠俠，掙扎著翻過身來，靠在牆邊，面罩下的腦袋就像被水洗了一樣，喘了兩口粗氣，蝙蝠俠咬著牙，抬起手。

儘量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抬手砸在了自已的腰間，一陣刺痛從後背傳來。

蝙蝠俠再次撲倒在了地上，身體顫抖的更是厲害，為了防備稻草人的空氣投毒，他還做了另一項準備。

在自已的甲冑背後，新增了四個針劑注射孔，分別裝備著從哥譚大學得到的毒氣樣本，製成的臨時血清，還有兩支恢復體力的藥劑。

藥劑在體內生效，蝙蝠俠咬著牙痛吼了一聲，一幕幕的場景在他腦海裡迴盪。

“布魯斯……”

在意識昏沉的時刻，蝙蝠俠，不，是布魯斯·韋恩，又聽到了父親托馬斯的聲音。

像是托馬斯的靈魂還守護在他的身邊，雖然布魯斯希望如此，但是緩解下來的痛苦，讓他輕而易舉的擊碎了這個美好的想象。

這是錄音，這是在韋恩豪宅的書房裡，托馬斯·韋恩唯一的錄音，那是他在教導年幼的布魯斯的聲音……

布魯斯都已經能背過那些臺詞了，他閉著眼睛，咬著牙從地上再次爬了起來。

那些幻覺在他的行動下，又一次再一次的浮現了出來，周圍不是瘋人院的二樓，在他眼裡更像是群魔亂舞的地獄。

“當……面對看似無法逾越的困難時。”

蝙蝠俠強撐著站起身來，仰起頭，和腦海裡的聲音融為了一體。

“你唯一的選擇是快速行動，有人甚至會提倡拋棄理性，首先移除最危險的元素，隨後……有條不紊的！逐一擊破那些困難和挑戰！”

蝙蝠俠向前走去，眼前的幻境是深不見底的火山口，滾燙的熔岩在下面流動，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

他咬了咬牙，邁步朝前跑去，成群的蝙蝠朝他飛來，帶膜的翅膀拍打在他臉上，鋒利的爪尖劃在他的身上。

黑色的戰靴重重的踩在地上，蝙蝠俠癲狂般的向前衝去，無懼面前出現的刀山火海，還是那些讓他內心的顫抖的記憶。

恐懼不屬於他，而他才是為那些黑暗中的罪犯，帶來恐懼的人！他是蝙蝠俠！

“啊！！！”

蝙蝠俠怒吼著衝上了樓梯，而剛爬到三樓的稻草人，聽到著怒獸般的聲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身後，可還沒等他轉過身來。

蝙蝠俠揮出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他背後，稻草人喬納森直接飛撲了出去，身體擦著地面，摔出去了三四米。

顧不上疼痛，喬納森連忙翻滾起身，蝙蝠俠已經跳了過來，黑色的披風在他背後鼓起，就像蝙蝠的翅膀一樣展開，向他落了下來。

“你怎麼……”喬納森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這種恐懼毒素所造成的幻覺，是無法解除的。

“我克服了自已的恐懼，現在到你了！告訴我，你恐懼的是什麼！”蝙蝠俠粗聲的喊道，即便是變聲器都掩蓋不住他的怒火。

喬納森想要偷襲的手，被蝙蝠俠抓住，摁在了他的臉上，手腕上的小氣閥被蝙蝠俠擰到了最大，綠色的恐懼毒氣瞬間噴出。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誰才是你的恐懼！”

“啊！！！！！”

喬納森吸入一口恐怖毒氣後，看著就像惡魔一樣的蝙蝠俠，在毒氣幻覺的作用下，心理防線瞬間崩塌，褲子溼漉漉的貼在腿上。

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蝙蝠俠，顫抖的身體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就像缺氧的鯉魚一樣，嘴巴一張一張的呆滯在了一起。

蝙蝠俠看著嚇破膽的稻草人，甩手放開他，看著周圍，牆上掛了一個顯眼的牌子。

3129號病房所在處，上面還有一個紅色的箭頭，像是在指路一樣，蝙蝠俠嚥了一下口水，喘息了一下，雖然解開了恐懼毒素。

但是，他的體力喪失太多了……

阿爾弗雷德！

蝙蝠俠邁步朝前走去，這裡哪怕是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闖進去！

在箭頭的指引下，蝙蝠俠推開了一扇病房門，裡面是一個單間，還是那種安全房，牆壁，地板，天花板全部都是用海綿包裹起來的。

這種房間，是為了不讓病人自殺而準備的，但是能看到這些海綿，就像被野獸啃咬了一樣，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

一個穿著白色束縛服的人，帶著黑色的袋子，被綁在椅子上，結實的束縛服上，用黑色的油性筆，寫著阿爾弗雷德的姓名:潘尼沃斯。

“阿爾弗雷德？”

蝙蝠俠邁步朝前走去，伸手拽下那個黑色的袋子，但是袋子下面不是阿爾弗雷德的樣貌，而是一個毛髮旺盛的男人。

男人抬起頭，吸入恐懼毒氣後的目光，變得很雜亂，但是他的鼻子聞到了一些味道。

蝙蝠俠身上的恐懼毒氣的味道，那種特殊的毒氣味道，就像起了連鎖反應一樣，讓男人瞬間暴躁了起來，張著嘴就朝蝙蝠俠咬了過來。

“啊，嗷嗷嗷！！！”

男人嘶吼著站起來，身上的毛髮變長，身體的肌肉也膨脹了起來，就像奇異傳說裡的狼人一樣，束縛服根本攔不住他，就被撕開了。

蝙蝠俠眼睛上帶著的瞳孔攝像機，也反饋回來了蝙蝠電腦的資料，哪怕沒有這份資料，蝙蝠俠也認出這個人了。

在阿卡姆瘋人院越獄事件中，那個被他擊敗的狼人，重症精神病患者，阿卡姆瘋人院的明星，甚至一些軍方機構都詢問過他的資料。

“哈……我突然有些好奇，是誰耍的花招了。”蝙蝠俠難得的調侃了一句。

狼人掙脫開束縛，仰頭狼嚎了一聲，像是在慶祝這來之不易的自由活動。

蝙蝠俠知道自已的情況，所以先下手為強！

一步前衝，伸手抓住腰間的外骨骼拳套，就像一層金屬骨骼一樣貼在了手背上。

沉重的一拳撞在狼人的下顎上，還沒有慶祝完成的狼人，被這一拳直接打的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