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最後的決定

阿卡姆區的貧民窟裡，捕鼠人奧蒂斯穿著厚外套正邁步離開這裡，今晚他把從韋費局長家裡偷到的最後一筆錢也分給了那些需要錢的人。

還讓老鼠咬傷了一個醉酒打孩子的混蛋，巴斯蒂斯悄悄的在那個孩子口袋裡放了二十美元，希望他能好好的。

走出擁擠破爛的貧民窟，奧蒂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今天也不是沒有好事，也有人拿著老鼠給的恩惠離開了這裡。

奧蒂斯回憶著，那個穿著工作服嬉皮笑臉給巴斯蒂安送麵包的傢伙，哪裡都好，就是說的笑話太差了，讓人絲毫都笑不出來。

就這樣還要帶著懷孕的妻子，去追尋喜劇演員的夢想，奧蒂斯只能搖搖頭，那傢伙會再次回到這個讓人感到絕望的貧民窟。

剛走到汙水處理廠那裡，奧蒂斯就看到了一個拎著棍棒，還拿著一個大盒子的年輕人，正站在下水道口焦急的等待著。

身後還有一輛綁著手電筒的腳踏車，手電筒射出的白光照在牆上。

奧蒂斯伸手摸向腰間，握住手槍朝那邊走去，這幾天他也不是沒有被人惦記上。

去送錢的老鼠都被打死了好幾只，因為經歷過那種情況，所以奧蒂斯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

那個年輕人看到奧蒂斯後，連忙問道:“請問，你是弗萊尼根先生嗎？”

奧蒂斯慎重的反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不是，是您的朋友在我們店裡定的飯菜，讓我們送過來，我是墨西哥餐廳的派克·卡門，這是苗木先生送給您的菜，說是……慶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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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警局後勤證物室，謎語人尼格瑪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幾份剪報，耐心的貼上在一張舊海報的背面。

今天是哥譚警局的慶功晚宴，但是沒有人叫他過去，他也懶得和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廢物逢場作戲，這樣兩不干涉就好了。

剪報貼好了，上面是蝙蝠俠的那張照片，尼格瑪從抽屜裡找到了一根白色的馬克筆，在蝙蝠俠照片的臉上，畫了一個白色的問號。

“你是誰？這真是一個不錯的謎題啊。”

尼格瑪靠在椅子上，黑邊框的眼鏡下是躍躍欲試的目光，他對所有謎題都感興趣，當然對別的感興趣他也沒什麼機會。

證物室的門把手被人擰開了，尼格瑪立刻轉頭看了過去，又伸手抓起桌子旁的一根手杖。

門被推開了，本來應該是慶功晚宴主角的苗木探頭進來還吹著口哨，掃視著周圍。

“苗木？你怎麼來了？”

尼格瑪有點吃驚的問道。

“嘿嘿……找你玩的。”

苗木賤兮兮的笑了笑，推門走了進來，身上穿的警探夾克鼓鼓囊囊的就像懷孕了一樣。

“你這是怎麼了？”尼格瑪站起來，看著苗木的樣子很是奇怪。

“看看，這晚宴可真豐盛！”苗木拉開夾克，從裡面拿出了兩瓶香檳酒還敲了一下。

“金色玫瑰！我都沒見過這種酒！”

苗木一邊撇嘴搖頭，一邊從懷裡往外拿東西，他夾克裡塞了三瓶香檳，一瓶紅酒，還有一隻紅彤彤的波士頓大龍蝦。

最後還從腰帶上拿下來了兩個酒杯，看的尼格瑪目瞪口呆的。

苗木把酒杯擺上，把香檳酒倒上，給尼格瑪遞過去了一杯。

“我看到你不在，就知道你肯定沒被邀請，但是今天的慶功酒你得喝一杯，沒你的幫忙，我都找不到那個混蛋。”

說著，苗木從懷裡拿出了尼格瑪送過去的筆記本，在醫院的時候苗木可是認真的看了好幾遍呢，也更加確信要收下尼格瑪的想法。

“我這……”

尼格瑪笑了一下，還沒說什麼的，苗木端起酒杯就跟他碰了一下，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什麼都別說了，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喝慶功酒的機會，乾杯！”

苗木爽快的笑了一下，拿起酒瓶又倒上了一杯，尼格瑪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敬……英雄……”尼格瑪有些彆扭的笑道。

他雖然在哥譚警局裡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透明，但是對這裡的規則是一清二楚。

當苗木被架上英雄這個神壇，最後跌下來的時候必然是粉身碎骨。

但是查過苗木的資料，尼格瑪也知道一個從貧民區出來的人能走到這一步有多難。

“英雄？在屎殼郎裡當英雄嗎？切，哥譚警局雖然是總部，但是在我眼裡還真不如阿卡姆區。”

苗木搖晃著酒杯，又往嘴裡倒了一杯，哥譚警局是什麼鳥樣子，他能不清楚？

戈登就走在自已前面，有人歡迎他嗎？沒有，因為他說錯話了，因為他支援蝙蝠俠了。

苗木都不用預測，戈登苦日子還早著呢。

聽到苗木這麼說，尼格瑪也不打算賣關子了，能在他眼裡的人不多，苗木算是極其獨特的一個。

“你不能在哥譚警局，就像你說的，回阿卡姆！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接任下一屆的阿卡姆局長。

“雖然阿卡姆區那地方差，但是你可以活動著去別的區，比如鑽石區那種繁華的地方。”

尼格瑪說著說著也來了精神，或許是因為酒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想要傾訴一下。

“哥譚警局現在，就是局長洛布一手遮天，那些警長也都是酒囊飯袋，除了戈登以外！但是那傢伙很快就要倒黴了，如果你能抓住機會，再破獲幾個大案，你就能跟總局分庭抗禮。”

“好傢伙，幾個大案？那有那麼容易啊，都是拼命去幹的，你看這裡！”苗木抬手展示了一下，他那被洞穿的左手，上面的針疤都沒有拆解。

“有機會，比如他！”尼格瑪拿起桌子上的海報，指著蝙蝠俠說道:“找到這傢伙的真面目！絕對能讓你的聲望再次上升。”

看著海報上的蝙蝠俠身上的問號，苗木沉默了下來，最後搖了搖頭，“你對他很感興趣？”

“我只對謎題感興趣……”

尼格瑪放下海報，端起酒杯往嘴裡灌了一口，仰頭吐了一口氣，“苗木，我是個失敗者嗎？”

苗木從懷裡拿出煙盒，剛想要點上一根。

“證物處不允許吸菸，你可以去廁所。”

“……”

苗木把嘴裡的煙又塞了回去，“愛德華，你是個聰明人，比我聰明，你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在這個地方！這個連二十平米都不到的小地方。”

“跟我一起走吧，阿卡姆雖然小，但是沒有那麼多限制，我們可以做出一番自已的事業！””

“愛德華·尼格瑪！我需要你，我需要一個幫我查缺補漏的智囊，一個不可或缺的聰明人！”

“而那個人正是你！我苗木！一個從上東區貧民區裡走出來的小混混能走到今天，能跟你在一起喝酒，這就夠了？”

“我不怕死，我怕我死的默默無名，我配不上英雄這兩個字，我只是一個想多要一點的普通人，我們都一樣！”

“我們沒有那種刀槍不入，飛天遁地的超能力，我們都是腦袋上挨一槍就會死的人！”

“愛德華，來幫我吧！”

苗木伸出了手，一臉認真的看向尼格瑪。

尼格瑪沒有再說什麼迷題，也沒有再說些什麼神神叨叨的話題，而是認真的打量著苗木，像是在人生十字路上做著最重要的決定。

“別後悔啊，我可是很挑剔的！”

尼格瑪伸手跟苗木的手握在了一起，兩人對視一笑，一切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