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裡,傑瑞看著那些在酒吧裡面,爭執起來的警察還有分局長們,樂呵呵的笑道:

“木木,你可真行啊,這一波過去,他們不得把那些混蛋都給敲骨吸髓了,最後撈一波,我都替那些黑幫心疼,這些人比惡魔還嚇人。”

“怎麼說話呢?打擊罪惡人人有責,怎麼我們警察去掃蕩那些窮兇極惡的黑幫,還有錯了?”

苗木坐在駕駛位上,拽上安全帶,他是根本無所謂,只要不波及阿卡姆區就是好事。

而且,這行為和縱兵搶糧差不多。

只不過禍害的是那些黑幫,這麼拉一遍過去,哥譚這邊就真沒有什麼有組織力的幫派了,沒有組織力,散兵遊勇等於……垃圾。

“不過,木木你確定,這些傢伙不會趁亂,把那些普通人也給一起搶了?”

傑瑞從車座底下,掏出一條煙,扔給了苗木一盒,自已拆開點上了一根。

“我要是他們,能賺多少拿多少,肯定不會放過一點點的,甚至變本加厲都不為過。”

“所以,我才讓WM安保公司打頭陣啊,就是皇家海盜,還有規劃的海域呢,你當我傻啊?”

苗木也點了一根,把車開出去,酒吧裡面都已經有人打起來了,玻璃上都被砸出裂紋。

“讓他們撈一把,純粹是讓他們背鍋,法不責眾嗎,想找我麻煩也困難,要是那幫老爺真的有骨氣,把這些傢伙全殺了,我感激不盡。”

“嘿……對了,又有馬戲團來哥譚了,要不要去看看,我記得你就沒看過馬戲團表演。”

傑瑞探頭看著窗外的廣告牌,【空中飛人家族的表演秀,格雷森一家!】

“馬戲?我有那閒工夫去看馬戲表演,不如回去看看阿卡姆區的翻新進度,又開了兩家阿卡姆超市,我得去看一看。”

苗木打了一個哈欠,叼著煙,轉頭問道:“你體內什麼感覺,那個紅惡魔就沒吱吱兩聲?”

傑瑞轉過頭來,細心的感知了一下,“沒有,他很害怕,非常害怕,你對他做了什麼?”

傑瑞那濃眉大眼的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這段時間他的經歷有些奇特,先是被一個骨頭人給灌了一口變異藥劑,差點變成老鼠。

被苗木救了過來,說是為了讓他活過來,給他和一個惡魔合體了,簽了一個共生協議。

在一百年的時間內,不管是傑瑞還是紅惡魔誰先死了,另一個都會跟著一起死。

一百年後,紅惡魔將會獲得自由。

這契約挺正常的,但是寫契約的是康斯坦丁,一個能跟惡魔討論誰的下限更低的人才。

所以他在上面的符號上稍微動了動手腳。

等一百年之後,傑瑞下地獄的時候,可以選擇奴役紅惡魔的靈魂直到永久。

苗木看了契約的內容,都覺得康斯坦丁作為人類,確實是有些虧了。

他要是惡魔,至少能做到最上級的那種。

“沒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人,只是稍微照顧了他一下,他現在應該是害羞,要不然他會跟我道謝的。”

苗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瞎話。

傑瑞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算了,我這命還是你撿回來的,你說的都對!”

“本來就是這樣。”苗木笑著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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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

剛從圖書館借書回來的傑森,看著教室門口那盆枯死的花,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老教授的花,好像又被他養死了。

為什麼說有,因為老教師有點老年健忘症,總是以為把花交給傑森照顧了。

而傑森也以為自已在照顧,可是這花,那是一盆盆的死啊,死的那叫一個乾脆。

扔在外面十多天,枝繁葉茂,傑森給端進屋裡後,立刻凋謝成了殘花敗柳。

比加了除草劑還要猛烈三分。

可偏偏他自已養的仙人掌,長勢旺盛,在家裡的陽臺上,都成了一座小山的規模了。

果不其然,剛走到教室門口,傑森就聽到老教授備課的時候,嘴裡的碎碎唸了。

傑森一時間都起了翹課回家的想法。

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不過今天教室裡的人,居然沒有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亞歷克西斯過來了?

那個傢伙在學校裡有些聲名狼,比之前的校霸還要可怕三分,畢竟面對毒蛇,還能面不改色,拿著碎玻璃,把毒蛇割成幾塊的女生。

大概沒幾個人敢得罪,傑森算是例外。

“那個……”

“歡迎新同學,我是你們的臨時代課老師,認識一下吧。”站在講臺上的一個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一套生物大全的女人,正笑著打招呼。

“額,你好,我是傑森,傑森託德。”

傑森連忙自我介紹,然後仔細的看了一下。

那正在碎碎唸的老教授,原來是在給這位代課老師講事情,大概要退休了吧?

“你好,傑森同學,我在教導處那裡就聽到你的名字了,你可是很受老師歡迎的。”

“我叫帕米拉,帕米拉·莉蓮·艾斯利。”

帕米拉笑著跟傑森握了一下手,“對了,沃克教授告訴我,不要讓你照顧植物,尤其是那些植物教材,要不然會全部暴斃的。”

這話聽的傑森老臉一紅,“沒有的事,我先回去了。”傑森逃一樣的跑回座位上。

“嘿,傑森,勇敢者的遊戲,你敢玩嗎?”

鄰桌的一個胖同學,手裡拿著一副撲克牌,正滿臉堆笑的說道:

“這裡有兩張馬戲團的門票,我們在打賭,輸了的人,跟樓上高一年級的惡魔女,一起去看馬戲表演,你要不要參加?”

“惡魔女?誰啊?”

傑森接過飛過來的撲克牌,在手裡轉動了一圈,隨後接過牌堆,洗牌,給周圍的人都發了一張。

“亞歷克西斯啊,D班的人叫她蛇怪女,冷血動物,你可能不知道,上一個約她出去玩的男的,可是扒光了衣服,在廁所裡關了一天。”

胖同學得意的笑著,“所以才是勇敢者的遊戲,帶著身敗名裂的性命威脅,去賭一把!”

“這遊戲對我沒用啊,亞歷克西斯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我是不是得叫惡魔師父啊?”

傑森手裡轉動著撲克牌,就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了三張,扔給了鄰桌的胖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