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小丑的牙齒

“天啊，你們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坐在輪椅上的小丑大聲的嚷著，但是在這裡，他說了不算。

兩個精悍的保安小夥把他推進了浴室裡面，拿著電推剪，抓起小丑頭上那綠油油的頭髮，一下子就剪了下去。

幾分鐘的功夫就給他剃了一個大光頭。

小丑看著牆上的鏡子，很不滿意的說道:“要是你們開理髮店，你們會被活活餓死的。”

“少說廢話了耶利米，能說一下，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苗木從外面走了進來。

坐在輪椅上的小丑聽到這話，向後仰頭，想看到苗木，但是他是背對著苗木，向後仰頭也看不到，試了兩下就放棄了。

“額……就這樣，覺得……腦子裡有一個聲音，讓我該幹什麼，但是我覺得他太吵了。”

小丑搖了搖頭，本來他是想抬起胳膊，搓一下臉在說話的，但是被蝙蝠俠擰斷的手臂，即便經過治療，現在也沒辦法抬起來。

而且，他身上還穿著沉重的束縛衣，小丑無奈就繼續搖頭說道:“所以啊，我就把他殺了。腦海裡乾淨了，再也沒有那個喋喋不休的聲音了。”

說著，小丑還愜意的閉上眼睛，對這件事情很是滿意，至少他現在睡的很是安穩。

苗木站在門口，翻看著連同小丑一起移交過來的一份病歷，還是在法庭當做證據使用的。

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就是小丑的代名詞了，不過……苗木把病歷隨手扔到後面。

穿著條紋西裝的保安隊長奧蒂斯，連忙伸手接住，他的目光看向了浴室裡的小丑，附近的老鼠傳遞過來的情緒，就是這傢伙很危險。

“恭喜你來到了阿卡姆瘋人院，我比較期待你能越獄，不過那基本……不太可能。”

苗木邁步走到小丑身邊，雙手抓住小丑剃光頭髮的腦袋，手上用力按了一下。

按照苗木自已的估計，他用自已最大的力量，能直接把小丑的腦殼捏碎，手指慢慢用力壓縮，小丑的頭皮上都摁進去了一個印子。

“你這是謀殺！”小丑突然喊了一聲。

苗木笑了笑收回了手，他還真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個小丑，如果按他的考慮，把混凝土攪拌出來，把小丑塞裡面做成柱子埋在地底下。

就當打生樁了，剛好也能掩人耳目，也算是為民除害的一件好事。

但是，最近經歷的種種情況，還有那第一個冒出來的小丑……倒是讓苗木有些束手無策。

“先把他關起來，傷就不用治療了。”

苗木抬手吩咐道，接著一巴掌落下去，抽在小丑的腦袋上，把小丑打的嗷了一聲。

“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討厭你了，你這個沒有任何樂趣的混蛋。”小丑坐在輪椅上嘟囔著。

“誰？”苗木扶著輪椅的把手問道。

小丑仰起頭來，臉上露出那個猙獰的笑容，“你知道的，你也一直在害怕他，不是嗎？”

“……”

苗木看著眼前的小丑，伸手捏住他嘴裡的門牙，手指用力，小丑反而笑的更開心了。

砰的一聲，小丑嘴裡的兩顆門牙，被苗木鉗子一般的手指，硬生生的連同牙根一起拽了下來，帶著鮮紅的血跡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果然你怕了！”

小丑瘋狂的大笑著，嘴裡的鮮血不停的往外流出，把他身上的束縛衣都染紅了一半。

“把他剩下的牙一起拔了，關押起來。我不希望他除了吃飯，還能幹別的事情。”

苗木甩了一下手上的血跡，陰沉著臉從浴室走了出去，一名身材壯碩的保安，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電工鉗朝小丑走了過去。

“哦哦，你們這些保安，還兼職著電工嗎？看樣你們的薪水應該能多拿幾分。”

小丑喋喋不休的說著，被另外兩名保安摁住了腦袋，拽開了臉皮，他還從喉嚨裡嘟囔著。

“我討厭看牙醫，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能有幾顆蛀牙，而不是被庸醫誤診。”

隨後，小丑就嘟囔不出來了，只有嗚嗚嗚的聲音，還有一顆顆的牙齒帶著血漬被扔到了地上，最後落下的是一把鉗子。

那名拔牙的保安手都拿不住鉗子了，身上冒出來了一陣冷汗，他用驚駭的目光看著，那個伸出舌頭舔著流血的牙齦的小丑。

彷彿剛才拔掉的牙齒不是他的一樣，看不出一點痛苦的樣子，但是在小丑的目光中，保安看到了自已的死相……

“把他關起來，等會赫特醫生會去給他止血的，二樓J2號房間。”奧蒂斯站在外面說道。

站在窗戶前，點了燃一根菸的苗木，目光注視著阿卡姆區的燈光。

在這裡這麼長的時間，苗木已經能透過燈光就能看到是下面是哪家哪戶了。

不過，這種生活也讓他壓力頗大，手裡的細雪茄，已經換成了萬寶路。

奧蒂斯從後面走了過來，一隻淡褐色的大老鼠，從地上拽著窗簾爬到了窗臺上。

苗木伸手在大老鼠身上摸了一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糖果遞給了大老鼠，大老鼠巴斯蒂安很是高興的接過糖果吃了起來。

“看好那個傢伙，他就是一個炸藥堆。儘量不要讓醫生去隨便靠近他。”苗木叮囑了一句。

奧蒂斯點頭:“我明白，在場都是三個人。”

“對了，剛才站在這裡的醫生，是什麼人？”苗木看著窗臺，想起了剛才站在這邊的醫生。

“西蒙.赫特醫生，在阿卡姆瘋人院很多年了，只不過……腦袋受過傷，反正就是……”奧蒂斯想了好一會，也沒有想明白該怎麼描述。

好在苗木擺了擺手，他也不關心這些。

“無所謂，不要讓他太靠近小丑，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他。”苗木叼著香菸，彈了一下菸灰。

他可不像戈登那種死守底線的老古板，有機會能把小丑解決掉，那他絕對會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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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2號房間裡，小丑被扔到了床上，兩名保安一左一右拿著警棍站在兩邊。

西蒙·赫特醫生拎著醫藥箱走了進來，就在他走進來的一瞬間，房間裡的燈光，就像接觸不良一樣閃動了一下，不過立刻就恢復了。

兩名保安也沒有在意，赫特醫生拿著藥物，給床上的小丑清理好了傷口，就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在阿卡姆瘋人院地下室裡，那被隱藏在冰櫃後面的實驗室裡。

一個戴著豬臉面具的醫生，很是期待的拿起床上帶著血漬的金屬鋸子，朝旁邊走了過去。

躺在地上的小丑，看著自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又抬頭看了一眼後面牆邊被砸碎的培養罐，更是樂不可極的笑了起來。

“看樣那位主人……又有新的任務了，得了吧，我回來可不是為了這點事情……”

小丑看著朝自已走近的豬面醫生，無奈的撇了撇嘴，轉頭看向另一邊的狼人的屍體標本。

好像是一張剝下來的皮，不過可真是糟糕啊，看起來就像是地裡的雜草一樣。

“我想想啊……”小丑被豬面醫生拽了起來，一臉思索的樣子，沒有牙齒的牙齦碰撞了一下。

“我想起來，是這樣啊！”小丑斷裂的手指頭晃動了一下。

隨後小丑突然蹦了起來，抓住旁邊桌子上的一把滿是血鏽的手術刀，一下捅進了豬面醫生的脖子裡面，隨著他擰動了一下。

豬面醫生張嘴還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小丑伸手捂住了嘴巴，小聲道:“不要吵醒了別人。”

小丑猛的將手術刀拔了出來，從豬面醫生的脖頸處流出的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呲了出去。

好在這邊的地板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血漬，也看不出有多血腥來，小丑把豬面醫生的屍體推倒在地上，站起來晃了一下脖子。

“一切還挺好的，只不過……”小丑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光禿禿的牙齦，還在往外滲血。

小丑轉頭看著牆上的那張狼皮，還有就像屠宰場肉案一樣，扔在手術檯上的剝皮屍體。

“我需要一些牙齒，現在就要。”

小丑抓起手術刀，彎腰掀翻豬面醫生的屍體，摘掉那張可笑的豬豬面具，掰開他的嘴，小丑目光挑剔的看著那一口的牙齒。

噁心的乾嘔了一下:“這衛生狀況也太差了吧？”

小丑忍不住跑到了一邊，扶著牆嘔吐了一下，拿著豬臉面具擦了一下嘴巴。

他保證，就沒看到過這麼噁心的場面，被毒品腐蝕過的牙齒，滿是坑坑窪窪的，還黑漆漆爛糟糟，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小丑搖了搖頭，目光看向狼人嘴裡的牙齒，稍微猶豫了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小丑就跑了過去，掰開狼人已經僵硬的嘴巴。

看著那一口雪白的獠牙，小丑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旁邊的鋸子和錘子。

“好乖好乖的小狗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