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水彩

日後籠罩在哥譚上空的恐怖陰雲，小丑，正在邁向舞臺，展現他那無與倫比的瘋狂。

而現在的戈登警長，完全沒有發現這事情的嚴重性，或者說有些無能為力。

苗木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他對小丑也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資訊，只是在哥譚警局報了一個到，正式迴歸阿卡姆區警局。

只不過剛回來，就遇到小丑，貌似也不錯，苗木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如雷貫耳的存在。

不過當前的問題，是讓後勤支援技術組的人，過來檢查一下情況，然後搞清楚，比卡迪娜小姐到底是怎麼被綁架的。

對戈登來說，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苗木則是在重案組接手後，就披著外套，上車上去睡覺了，他不是重案組的人，沒必要打白工，而且白天折騰了一天。

他這也很疲憊，與其一起耗著，還不如早點睡覺，養足精神再說。

再說了，法爾科內也不會閒著的，哥譚的風浪也不平靜了，就是不知道，這次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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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哥譚黑暗中的騎士，夜晚遊蕩在哥譚市的蝙蝠俠，也結束了自已一夜的巡邏，躺在蝙蝠車裡，啟動自動駕駛模式，疲憊的返回蝙蝠洞。

蝙蝠洞裡，早有準備的阿爾弗雷德，在蝙蝠車撞開瀑布衝進來的時候，就展開雨傘擋在身前，抵擋那些四濺的水花。

蝙蝠戰車的引擎安靜了下來，頂艙開啟，蝙蝠俠捂著手臂從車上邁步下來，金屬地板上殘存的水漬，也被血色染紅。

“少爺，你需要休息了。”

阿爾弗雷德跑過去，把蝙蝠俠扶住，朝一邊的手術檯走去，路上，蝙蝠俠把頭套摘了下來，露出了布魯斯·韋恩的臉。

臉色蒼白，疲勞伴隨著黑色的眼影，就像刻在他的臉上一樣，讓他顯得很是虛弱。

躺在手術檯上，阿爾弗雷德的戴上手套，熟練的開始了縫合手術，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他多少次拿針縫東西了。

如果可以，他更想縫一些給孩子玩的布娃娃，而不是在這裡給一個逞能的人，縫合皮肉。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是有極限的。”

“蝙蝠俠沒有極限……”

閉著眼睛的布魯斯眉頭微皺了一下，他躺在這上面，幾乎都要睡著了。

“能告訴我，你這是為什麼嗎？我真的很擔心，或許有一天我就等不到載你回來的車了。”

“復仇！”

布魯斯言簡意賅的說出了他的一切。

“好吧，傷口縫合好了，你換下衣服，最好去上面睡一覺，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布魯斯睜開眼睛，從手術檯上下來，脫下身上的甲冑，上面被子彈打的坑坑窪窪。

那些混蛋的火力又增加了，誰能想到，一個搶劫商店的混混，手裡能拿著一把衝鋒槍。

“我希望你躺在床上睡覺，而不是坐在電腦前，繼續你那些任務。”阿爾弗雷德摘下手套，很是無奈的說道。

“我不會把事情拖到明天，罪犯也不會，況且，現在的時間還不晚。”布魯斯調整著蝙蝠電腦，開始瀏覽哥譚的犯罪記錄。

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嗯，很快就要天亮了，撿起地上的甲冑，阿爾弗雷德將裝備，掛在一邊的架子上。

“他回來了？”布魯斯輕聲的唸叨了一句，手指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

只有幾個的路口的攝像頭，彈出了苗木的身影和照片，資訊比對已經開始。

阿卡姆警局，高階警探，苗木。

“這位年輕的警探先生，大概不會喜歡在天上亂飛的蝙蝠，你應該喝一杯，早點休息。”

阿爾弗雷德就像變魔術一樣，從身後端出了一杯濃郁的牛奶，放在了布魯斯面前。

布魯斯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調整著電腦，確定著哥譚警局的官方資料庫。

“阿福，你覺得他應該叫什麼。”

布魯斯把那張小丑的撲克牌，放到了螢幕上，開始了旋轉，上面的小丑咧嘴大笑。

“馬戲團的小丑，引人歡笑的存在，不過在這種場景下，顯得……很是讓人不舒服。”

阿爾弗雷德如實的說道，布魯斯看著重案組最新的案件，比卡迪娜綁架案。

在蝙蝠電腦的搜尋下，比卡迪娜挽著法爾科內的手臂，出入名流場所的照片一張張彈了出來，還有她名下的資產證明。

“少爺，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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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啦啦，啦啦啦！”

咚咚咚，一陣激烈的鼓聲，伴隨著一聲鑼響，舞臺上的帷幕猛的拉開。

面板慘白，披散著一頭墨綠色頭髮的小丑，從後面走出來，抬手朝周圍搖晃了一下，就像是在跟觀眾們打招呼。

然後，小丑在木箱子堆砌的舞臺上，雙手掐腰，表演了一陣踢踏舞，大頭皮鞋踩在木頭箱子上，擦擦作響。

“哇哦！看看這是誰啊！我是誰啊？！”

小丑一邊大聲問著，一邊伸手放在耳邊，歪著腦袋，就像是在聽舞臺下面那些觀眾的回答一樣。

“小丑！！！”

小丑雙手一拍，跳了起來，用力的踩了一下木板，拽著旁邊的一根繩子。

一束聚光燈照在了他身上。

“就是我啊！”

小丑雙手勾在嘴唇上，手指沿著在臉頰割開的傷口，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猙獰，扭曲，恐怖。

“嗚嗚嗚～嗚嗚……”被綁在椅子上的比卡迪娜，搖著頭，激烈的掙扎。

她頭上戴著一頂水草一樣的綠色假髮，臉上畫著誇張的小丑妝容，因為驚嚇流出淚水，讓妝容都花了。

“噓！”小丑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吹著，又從懷裡掏出一把左輪手槍，塞進了嘴裡。

然後，呆呆的看著舞臺下面的比卡迪娜，咔嚓一聲，小丑扣動扳機，流下了淚水。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仰頭狂笑了起來，眼淚從臉上滑落，手槍指向天花板，扳機扣動，砰的一聲。

嚇的小丑渾身一哆嗦，槍都掉在了地上，低著頭，陰影籠罩著他的臉。

“人生不要如此嚴肅，法爾科內會為你花錢的，不是嗎，你可是最漂亮的小可愛啊。”

小丑抬起頭，又變成嘻嘻哈哈的神色，一蹦一跳的從舞臺上下來，這是在一個倉庫裡面。

原本並不屬於小丑，但是在小丑拿著撬棍，把這裡管理員的腦袋，敲開一個窟窿後，這裡就是他的了，直到現在都也沒有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