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酒吧夜談

夜晚的星城，除了街邊的路燈，那顯眼的都市天際線的摩天大樓，沒有例外全都關燈了，只有頂樓天台上的廣告牌，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整座城市就像被黑暗掩蓋了一樣。

只有在一些被高大的樓房所遮掩住的小巷子裡，才有燈紅酒綠的光芒。

歡樂谷酒吧。

苗木叼著一根細雪茄，穿著一身米黃色的格子西裝，用看起來有點像是牛郎，只不過那噘著嘴，皺著眉頭，生人勿近的表情。

直接讓想過來搭訕一下，尋求刺激的一夜情女郎小姐直接遠離。

“我說，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穿著深綠色的西裝，打扮的一絲不苟，頭髮梳的鋥亮的尼格瑪走了過來，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朝吧檯裡面喊道:“一杯翡翠龍！”

“一想著要回哥譚，心裡有點煩躁。”苗木叼著煙搖了搖頭，把菸灰敲在彈殼菸灰缸裡。

苗木開口問道:“官司都打完了？”

“嗯。”尼格瑪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酒保遞過來的翡翠龍雞尾酒，哈密瓜味的，上面還帶了一個黃色問號的小棒棒。

也是因為這個問號，尼格瑪才會選擇這杯酒，因為顯得與眾不同。

“奧蒂斯拿回了他想要的公道，還有賠償，那幫老混蛋只願意出100萬，要不是用了一點小手段，這200萬根本不可能。”

尼格瑪說的時候挑了挑眉毛，苗木都不用猜，就知道這小手段絕對不小，不過也好。

“辛苦你了。”

苗木端起酒杯，和尼格瑪碰了一下，他酒杯裡是淡綠色的酒水，看起來很不一樣。

“聽說，你可是搞了不少的大事啊，阿卡姆警局拿下了？”尼格瑪放下酒杯問道。

“回去我就是警長了，你想去哪裡，戈登的重案組，可是給你傳送邀請了。”

尼格瑪轉動著酒杯裡的問號，搖了搖頭，“我去不了哪裡，那些人我都的罪過，苗木，你知道嗎，那些人恨不得我流落街頭。”

苗木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拿起酒杯又和尼格瑪對碰了一下。

雖然都叫哥譚警察，都是統稱GCPD的警察，但是其中的派系山頭可不是一般的多。

戈登能混的風生水起，後面還能成為哥譚警局長，完全是因為他資歷確實強悍，而且能力出眾，要不然洛布早讓他退休滾蛋了。

可以說哥譚警界所有的崗位，戈登都待過，就連街邊貼罰單的交警，他都當過一段時間，期間還被那些街頭混混報復過。

現在哥譚警界中，大部分的人都曾經跟他一起工作過，雖然戈登不收黑錢，脾氣又臭又硬，但他是一個有能力的好人。

這幾乎是共識，在不觸及這些人的利益的時候，他們也都願意給戈登一個面子。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沒有底細，沒有勢力，也沒有背景，想出頭，難。

苗木拼命換來的功績，也是因為有戈登的舉薦，才有出頭之日，要不然，依舊是阿卡姆區的小警察，說不定哪天也帶上面具去打劫了。

“還是那句話，我們一起在阿卡姆乾點大事。”苗木笑著說道。

“等著你飛黃騰達，乾杯！”尼格瑪舉起酒杯，他也算是把自已壓在苗木身上了。

就憑這個貧民窟爬出來的小警察，能請第一次見面的他，喝兩萬美金起步的紅酒。

就這一點，尼格瑪一輩子也忘不了，要知道普通警察一年也就四五萬美金的收入。

而他在哥譚警局裡也是備受排擠，要是別人也就跪下唱征服，然後同流合汙了。

但是，讓他跟一群連哥德巴赫猜想都不知道的原始人，卑躬屈膝？那還不如辭職！

在證物室裡混日子，偶爾客串一下法醫，給那些寫報告跟尿褲子一樣的警察上上課。

平凡，但是沒有一點希望。

直到苗木過去邀請他，阿卡姆區臭名昭著，哥譚人都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但……這也是機會啊！

“嚐嚐這個，絕世好酒！”

苗木神秘兮兮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銀質酒壺，擰開蓋子，往尼格瑪的酒杯裡倒了一杯。

“這是什麼酒？”尼格瑪看著淡綠色的酒水，拿起來聞了聞，有點像伏特加。

“好酒。”苗木笑了笑，把酒壺收了起來。

這個酒壺是特製的，裡面放著他從山谷裡面找到的那枚酒神寶石，泡酒喝！

閹割版的不死泉，額……可能連閹割版也算不上，但是對於恢復傷勢來說，強的一批。

就跟傳說中的百年老人參一樣，能續命的那種。

尼格瑪看了看苗木，又看了一眼酒杯，一飲而盡，咂了咂嘴，臉色立刻就紅起來了。

“嘶……味道挺好的。”

“哈哈，那個麥洛博士，我們怎麼動手？”苗木端起自已的酒杯喝了一口。

有尼格瑪在，他就不擔心這些計劃的制定了，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外接大腦。

“明天中午，有一個保護絕跡植物的環保組織，將會在那邊示威抗議，反對開發河灘別墅區，剛好會路過麥洛博士的研究室！”

尼格瑪用手指沾著酒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大概的平面圖，這段時間，他讓奧蒂斯派了不少的老鼠，那邊的情況都清清楚楚。

“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要快，而且……”

尼格瑪停頓了一下，想起那幾只慘死的老鼠，傳遞回來的畫面，“裡面應該還有一隻狼人。”

“無所謂，直接幹掉，狼人的腦殼再硬，也硬不過子彈。”

苗木咧嘴笑了笑，拿出手機，把幾張照片調了出來，“你先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文字？”

尼格瑪搖了搖頭，剛才那杯酒暖暖的，倒是很舒服，讓他都有種想睡覺的感覺了，他的失眠狀況還是挺嚴重的。

拿過苗木的手機，尼格瑪看著上面的照片，裡面是一些文字。

很特別，看起來……像是神秘學的文字。

苗木一臉期待的看著尼格瑪，這是他從鍊金法典裡面拍下來的照片，他是真的沒琢磨懂，看不懂。

“這有點像伏尼契文字，你從哪弄到的？”

尼格瑪皺著眉頭問道，伸手捏著下巴，目光緊盯著照片上的文字。

伏尼契文字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文字，世界上只發現了一卷伏尼契手稿，是以發現者美國珍本書商伏尼契，所命名的一卷神秘手稿。

這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發現，伏尼契邀請當時世界上最頂尖的密碼學家破譯這份手稿，歷時數年也沒有得到任何收穫。

“你知道這是什麼？”苗木有些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神秘學，或者是鍊金術師的東西，但是這種文字，應該是以密碼寫出來……”

尼格瑪搖了搖頭，本來他還想說無法破譯，但是他不想說，在他面前不應該有迷題！

“有眼光。”苗木伸了一下大拇指。

“幫我破譯一下，我有一整本三百二十頁，行不行？”苗木沉聲問道。

尼格瑪猶豫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