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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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天開始,就對公司的很多員工開始了詳細的調查。
包括那些對公司有很大功勞的,元老們也沒有例外。
沈子銘很熟悉的掌握了,現在公司內部的主管以及高管們的背景資料,身份履歷,還有他們所分管的業務,諸多的情況。
這名姓吳的中年人,手中的權力很大,分管著潤成重工的財務,還有銷售兩大塊兒。
沈子銘也是大學畢業,自然對財務和銷售,讓一個人管理產生了很大的質疑,這件事他曾經跟自己的父親沈潤成不止一次的提起過。
沈潤成給他的答覆就是這個吳總一直對公司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而且這個人的工作能力很強,又是學財務出身,讓他把財務和銷售兩個部門,一個人抓起來,有利於工作的集中性,更便於快速的開展工作,協調起來,也會省時省力。
沈子銘還是再三的給父親建議,公司的財政大權,不要給外人最好是讓自己的家族人士來承擔。
畢竟錢財資金是一個公司的命唄,如果公司發展的好,現金流量充足的話,這個隱患還顯現不出來,倘若公司來到了困境。
現金流量一旦急劇縮小,企業沒有了,現金源源不斷的供給,那企業就會陷入困境。
甚至瀕臨破產。
沒有大量的現金流量做支撐,企業的一些資料就會非常的不好看,比如說現金流量不了,基本上全部是流出而沒有流入,那也就意味著直觀的表明企業沒有盈餘。
如此一來企業的資產負債表以及利潤表,資料都不會很好看。
企業的報表資料不好看,沒有那麼優勢,顯現不出來企業強勢的盎然生機,那麼企業想要從信貸機構銀行貸款,那簡直就是登天。
銀行這些年來也特別重視風險防控,減少他們的壞賬損失。
而且逐步建立了銀行內部的信用體系制度,如果你這個公司信用體系被評價的很低,或者乾脆被銀行以及其他金融系統監管機構拉入了黑名單,那你再想從銀行貸出款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沒有了銀行的貸款,企業沒有新鮮血液的注入,那麼這個企業也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只能一天一天的過著病痛的苦日子,時候一到,這個人就會死去,企業自然也就破產。
沈子銘也是財務相關專業畢業,對於企業的資金管理最為重視。
陳子明從自己專業的角度,財務角度,查了這個姓吳的帳。
發現在前些年,財務的很多賬目就有不清晰的地方,但是似乎沒有特別大的問題。
只是在去年特別是一批銷往瀋陽的磨煤機裝置,引起了沈子銘的注意。
沈子銘這一段時間,經常在外邊花天酒地,只是偶爾來到公司,但是他的心裡卻一直有數,暗查工作一直在繼續,這個替他做暗查工作的人,就是王嵐。
沈子銘竟然敢在會議室當著眾人的面,大罵這個吳總,那也就是證明他手中確實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沈子銘,請你對我尊重一點,再怎麼說我對潤成重工也是有貢獻的,請你把你剛才說出的話收回去,看在沈老先生的面子上,我不會怪罪你.”
這名吳總屁股坐在凳子上,已經,基本上坐不住了,兩隻腳也是在用力的蹬著地,心情很是緊張,他覺得自己的事情做得很隱蔽,就連沈老先生也沒有看出來,這個沈子銘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怎麼會能查清楚?“是嗎?”
沈子銘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抬了抬眼皮,看著身邊的一名員工。
這名女員工趕緊報以微笑,提起身邊的水壺來到了沈子銘的身邊,看樣子是要給沈子銘倒水。
“看在你對潤成重工,有公德的份上,今天我就不把話講太明瞭,但是你拿了瀋陽公司的回扣,這件事你必須在大家面前澄清承認錯誤,如果你這樣做,我想我一定會在父親面前替你說話,否則潤成重工的公司制度你是知道的,弄不好免不了的,甚至你還要去坐牢.”
沈子銘翹起了二郎腿,看著這名吳總。
“坐牢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沈子銘,手段還真狠.”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虎父,無犬子呀,沈老先生那麼英明,他的兒子應該也差不了.”
“看來吳總是被查了賬,而且這筆賬查的還很清晰,這下子吳總要栽了.”
“吳總兢兢業業的為潤城奉獻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年近50,竟然翻了船.”
“大風大浪並不可怕,大風大浪之時人們總會有防範意識,就是在這陰溝裡才容易把船弄翻.”
“沈子銘真是狠啊,沈老先生要比沈子銘寬容的多.”
“這件事情,憑藉沈老先生在商場叱吒風雲這麼多年,不可能看不出來,很有可能是沈老先生,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會議室內的很多高管與主管們都在竊竊私語,小聲的議論,大多數人都為吳總感到惋惜,為潤成重工奉獻了幾十年,現在恐怕要晚節不保,甚至一無所有了。
沈潤成自己一個人去了南方度假,把潤成重工公司全部交給了沈子銘。
臨走之時還囑咐沈子銘,不要做打太大的重度,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更不要大動干戈,有什麼事情及時打電話通知他。
沈潤成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沈子銘既然這麼有手段,而且手腕竟然這麼鐵。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生效了,潤成公司的元老級別的吳總。
吳總在潤成重工公司也很有威望。
沈子銘正好是看對了這點,把一個比較有威望的人先斬與馬下,也就是殺雞儆猴,那麼猴子自然也就會聽自己的,有利於沈子銘快速的在潤成重工建立自己的威信。
而且沈子銘還調查了潤成重工公司財務部的主管,那個女主管似乎與這批磨煤機的事情,也有一些瓜葛。
正是他。
遇這個吳總,理應外合,製造了一些假象,迷惑了沈潤成。
“你要把話講清楚,沈公子.”
吳總氣得站起身來,哆嗦著嘴唇,伸出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
吳總的手指指向沈子銘。
沈子銘毫無畏懼,慢慢的站起身來,開口緩緩說道:“陰陽合同,20%,吳總,這就是你對潤成重工衷心的表現?”
沈子銘此話一出,在潤成重工的會議室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高管和主管們甚至不敢相信,更多的人抱以驚訝的表情,議論紛紛的人們,真的不知道沈子銘是透過什麼渠道,這麼準確的得知了這些數字。
而且陰陽合同這種事,現在已經不多見了,畢竟都是正規的大公司。
吳總哈哈大笑,雖然內心非常緊張,額頭有微微的汗珠滲出,但是身經百戰這麼多年,他怎麼會被沈子銘的這幾句話嚇倒,很有可能沈子銘只是在用言語,詐唬自己而已。
“沈大公子,我的是那公子呀,你可真會講笑話,我想如果這句話問沈潤成老先生聽到了,一定會把你罵個狗血噴頭.”
吳總的表情很嚴肅,臉上覆雜的表情也慢慢的恢復平靜。
見沈子銘沒有說話,吳總眼睛少了一點,沈子銘身邊的王嵐,他知道這個王嵐一直很有野心,潛伏在沈潤成老先生身邊,很多年就是窺探沈家的家產而且王嵐對沈子銘心生愛慕,更多的是基於沈家的家業。
這一點,這名吳總看得很清楚。
畢竟是身經百戰,年近50的人,在自己的眼前,一幕一幕的發生了,多少人間悲歡離合的事情,像王嵐這樣的女人,吳總一眼便看透了她。
這個女人心狠毒辣,當初沈潤成在用他當自己助理的時候,也是看對了他這一點,沈潤成是一個寬厚的人,隨著潤成重工公司業務的發展和公司規模的壯大,沈潤成發現,自己的這套管理理念似乎是有一些問題,急需要一條鯰魚,一條有極強的工作能力,而且手段比較硬的人來輔助自己改善一下潤成重工現在公司的風氣。
就是這樣王嵐。
為沈潤成,得以重用。
說道銷往瀋陽的這批磨煤機,證明吳總確實拿了回扣,也確實做了陰陽合同。
但是吳總這樣做,卻為潤城公司增加了不少的收入。
當初這批磨煤機銷售的時候,最終一瀋陽的一家公司,雙方達成一致的協議,一共銷售10臺磨煤機,總價格是950萬。
協議達成之後,就在籤合同的幾天,這名吳總卻找到了瀋陽公司的負責人,跟他索要部分回扣。
瀋陽的買家自然也知道這樣的事情,這筆合同,雖然金額不是特別的大,但是也不少,將近1000萬了。
這麼大的一單合同,作為賣方的主管老總肯定買方,是要相應的表示。
現在不就是這個情況嗎?潤成重工的吳總已經主動找上門來,所要一定的好處費。
一開始,這單合同的價格已經突破了1000萬,後來吳總一再讓步,跟潤城的老總沈潤成先生談妥了,最終價格才定到了950萬。
吳總確實拿了瀋陽買家的好處費。
足足有100萬,而不是沈子銘說的,20%。
但是這100萬沒有進吳總的腰包,而是存到了潤成重工公司的開戶賬戶上。
這件事情沈子銘的父親沈潤成老先生也知道。
與沈潤成搭檔,這麼多年以來。
吳總一直是兢兢業業,透過這種方式,也為公司變相增加了很多收入。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吳總,還有一個就是沈子銘的父親沈潤成。
但是人性都是貪婪的,人心也是不足的。
吳總兢兢業業地在潤成重工幹了這麼多年,除了自己的工資獎金和待遇之外,確實沒有得到潤成重工更多的獎勵性鼓勵。
吳總事後又接受了瀋陽買家的20萬,這個20萬,當然是存到了吳總的個人賬戶上。
這20萬也是吳總以私人的名義,私下與瀋陽的買家所要的。
瀋陽的買家也不含糊,畢竟這批磨煤機買的價格不是很貴,如果要是從廣東,上海深圳這些地方,可能要花費1200萬都不止,中間還要再增加一些倉儲和運輸的費用。
而且路途遙遠,中間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諸如一些意外事件,導致儀器裝置受損,那樣就更得不償失,很划不來了。
從哈爾濱購進這批貨物,正是瀋陽買家自己的算盤。
實事求是的講。
潤成重工的這批磨煤機,品質確實非常不錯,先進的設計理念,還有節能降耗的理念,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
胃的效能更是好的,沒話說,總而言之,這10臺磨煤機瀋陽的買家非常滿意,認為價效比非常的高。
而且雖然是950萬的合同總額,但是首付款,他們只付了30%,剩下的30%要在半年後付清,之後的40%,要在一年之內付清。
這種付款的模式,也是瀋陽的買家所看中的。
首付款的比例如此之低,功勞都要數,這名吳總。
吳總跟瀋陽的賣家索要了20萬,也是情理之中。
潤成重工公司的這名吳總,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這20萬被沈子銘發現,如果真的被沈子銘抓住了把柄,那自己真的就完蛋了。
吳總很自信,沈子銘,沒有那個能力能查到自己。
就在這時候,一直在紙上默默寫著東西的王嵐,開口說話了,“吳叔是老前輩了,怎麼會做這麼糊塗的事情?我看一定是子銘搞錯了.”
王嵐這麼一說,吳總的心情立刻鬆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顯得的也很得意。
“不就是20萬嗎?這20萬對吳總來說,也不算是個錢.”
王嵐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高,說完之後。
抬起眼皮,瞪了一眼吳總。
王嵐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扎進了吳總的內心。
20萬,這個敏感的數字一說出來,吳總的心涼了半截。
“我們知道,我們都知道您對潤成重工所做的貢獻,100萬的回扣也存到了潤成重工的賬戶上,這件事兒,沈潤成老先生早已經跟我說過了.”
王嵐繼續說:“只是吳叔,你做事情的方式不對,你老也老了,怎麼能這樣做事呢?你想要錢,可以跟沈先生說呀,為什麼自己私下去跟瀋陽的買方要?你這樣做,會臭了我們潤成重工的名聲.”
潤成重工的吳總,恨得牙直癢癢。
壞了潤成重工的名聲,這麼多年,我為潤成重工貢獻了多少,想這樣的事情,也沒少做,都是以沈潤成老先生兩個人心照不宣。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沒聽說沈潤成老先生覺得對潤成重工的名聲不好。
王嵐,你才多大,敢對這5個指指點點,這麼多年我為潤成重工付出了多少?還有沈子銘,你的品行跟沈潤成老爺子簡直是沒法比。
“根本沒有這件事,完了啊,你不要血口噴人,仗著跟沈潤成老先生關係比較親近,隨意罵罵我.”
吳總環視著會會場的每一位高管,而後又對王嵐說:“忘了啊,你不要囂張得意,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在座的諸多高管,都是你父親輩分的人,你對,我不尊敬就是對他們不敬.”
吳總雖然理直氣壯,但是心裡卻非常理虧,私下收了買方20萬,確有此事,現在這筆錢早已經存在了他的銀行卡上,這也是他大意了。
如果這現金還放在家裡,一切還都好說,現在傳到了銀行卡上,就有相應的存款記錄,像王嵐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肯定已經去銀行託人查了自己的銀行卡,存款資訊。
一個女人,如果要因很毒辣起來,往往又比男人應很10倍,王嵐就是這樣的女人,下起手來根本不會手軟。
沈子銘,沈公子跟王嵐這樣的人在一起,吳總也不知道沈潤成老先生是怎麼想的。
沈潤成也是老來得子。
對沈沈子銘,特別的溺愛。
沈子銘想要出國學習,被沈潤成老先生制止,他捨不得食人之名,離開自己那麼遠。
“吳叔!您老也是潤成重工的老員工了,不要在這跟我打太極了,老老實實的承認這件事,或許潤成重工還有你的一席之地,否則我們將進行斬首行動.”
沈子銘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一隻手在空中輕輕的揮舞。
啪的一聲!啪啪作響!沈子銘在空中打了一個箱子,神情致意而狂妄。
吳總身經百戰,也是一個明白人,這種場合還能鎮得住,王嵐說出那20萬,證明自己的底細已經被沈子銘和王嵐查的一清二楚,王嵐這個女人一直窺探著自己的位置,想必也是借沈子銘之手將自己除掉,真是殺人不見血,借刀殺人。
吳總現在的位置很尷尬,整個會場的氣氛也是冰冷到了極點,就在這時,一名女子柔弱的聲音,引起了沈子銘,王嵐的注意。
說話的正是負責財務部的那名女主管。
“沈公子,王助理。
吳總為潤成重工兢兢業業的,幹了這麼多年,不求回報,想必你能二十幾年如一日為一個單位忠心耿耿嗎?”
財務部的女主管,話說得非常直白,而且理直氣壯,言語中還帶著一絲不屑與激動。
原本冰冷到極點的會議室,又熱鬧起來,不少人小聲的議論,大多數人都很贊同這名財務部女主管說的話,一個人能忠心耿耿的為一個公司,兢兢業業的幹二十幾年,這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從這個企業成長初期,要經歷各種困境。
很多人都不都會為了利益,為了工作輕鬆,為了減少工作壓力而選擇去更高的平臺換工作,但是吳總卻不是這樣的人。
王嵐笑了笑,她等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她這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鵰,這個吳總與財務部的女主管私下苟且,工作上兩個人,也沒少做手腳。
王嵐也覺得,很可能他不能一步到位,一次將吳總搬到底,但是如果能將財務部的主管徹底掀翻馬下。
這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你閉嘴.”
王嵐橫眉冷對,猛的站起身來:“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從現在開始,你被解聘了.”
沈子銘也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
像看好戲一般的看著王嵐。
“什麼?我被解聘了,我違反了公司的哪項規章制度,你憑什麼解騙我,你有什麼權力?我是財務部的主管,如果想要解聘我,需要公司主管以上的人員集體開會透過才行。
我到底有哪點對不起潤成重工?”
財務部的女主管,就是替吳總說了幾句話而已,既然被王嵐針鋒相對。
“這是沈潤成老先生親手籤的簡訊書,一會兒我交到你的手上你看一看,你已經被解僱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王嵐自信的眼神,冰冷的眼眼光,就像刀子一般。
手中拿著解聘通知書,這個解聘通知書,確實是沈潤成老先生親筆簽署了。
財務部女主管氣勢洶洶的來到王嵐的身邊,惡狠狠的看了王嵐幾眼。
拿過桌子上的解聘通知書,沈潤成三個大字,清晰的浮現在他的眼前,這名財務部的女主管,也是工作了很多年,對沈潤成的簽字非常的瞭解,這的確是出自沈潤成老先生之所,看來潤成重工,要大換血了。
事實上往往如此,潤成重工也遵循著一般的公司規律,公司要換新的領導層,特別是換大領導的時候,很多部門都要做人員調整。
如果你不認同新領導的發展思路和發展規劃,甚至不認同新領導的形式作風,那麼你這個主管的位置可能就不保,甚至高管的位置,也會做相應的調整,還有很多人員,手下管理的業務也會發生變更。
一朝天子一朝臣。
隨著天子的變化,相應的臣民也會發生改變。
王嵐,對這個財務部的女主管,很是不待見。
而潤成重工現在整體的公司氛圍也不是特別的好,工作出現了推諉扯皮現象,很多部門的職能有嚴重的重合,但是部門之間卻不相互配合,沈潤成老先生,也覺的,又換一下部分主管的人選更新一下人員的血統,從基層挑選幾名,任勞任怨有潛質的基層員工,把他們提到主管的位置,做一個榜樣和典範,激勵潤成重工的人更努力的工作。
在場的很多人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就在半年前沈潤成老先生曾不止一次的要說,對潤成重工,內部人員架構,做出改革和調整,看來這個先行官,就是沈子銘與王嵐。
一切的策劃者,正是沈潤成。
沈潤成,寬厚待人,但是管理公司卻不能完全用這樣的思維方式,公司有很多元老跟著沈潤成開疆闢土,一同建立公司,沈潤成也不好意思,直接做出斬首行動,只好讓沈子銘與王嵐代替。
在場的每一個人。
鼻孔裡撥出的,都是冰涼的空氣。
看來這是真的了,現在只是殺雞儆猴而已。
這名財務部的女主管無話可說,雙手顫抖的拿著這份解聘通知書,流下了眼淚,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會議室。
哐當!哐噹一聲!會議室的門被這名財務部的主管用力的推開,發出刺耳的響聲。
“大家看到了沒?像這樣素質的人,我們潤成重工是不需要的.”
王嵐揚著脖子,儼然把潤成重工當成了她自己的公司。
吳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這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
吳總藉口要去衛生間,一個人,閒庭若步的,走出了會議室。
他是去打電話了。
“喂!沈總。
您還在海南度假嗎?”
吳總很客氣的,對沈潤成說。
“對呀,有什麼事情嗎?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不要打擾我,有事情就去問沈子銘和王嵐,他們會做決定也會向我彙報.”
沈潤成,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煩。
“財務部的女主管被解聘了,這事您知道嗎?”
吳總顫抖的嘴唇,極力的控制住語速,讓自己說出的話不顫抖,他沒有直接問自己的事情,而是說,這名財務部的女主管沈潤成,心裡是不是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這件事,那麼對自己的事情,沈潤成肯定是默許了。
“知道呀,這個財務部的女主管,工作很不主動,工作推諉現象嚴重。
上班還經常遲遲到,特別是最近半年以來……”接下來的話,這名吳總基本上沒有聽清。
吳總緩緩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心中開始為自己的前途迷茫起來,看來是自己主動提出辭職,另另外一家單位的時候了,如果被潤成重工主動解聘,那自己這張老臉真的沒地方放了。
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就像每個人都有三魂七魄一樣,有很多事情不可能做的盡善盡美,每個人也都有私心,如果抓住這些小尾巴小細節不放,沒有一個人不會受到潤成重工的解聘。
沈子銘這次為自己在潤成重工樹立威信,王嵐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的滿意和欣賞。
會議結束後,沈子銘對王嵐說,晚上要請她去哈爾濱市最貴的酒吧喝一杯。
王嵐當然是非常樂意了,如果能得到沈潤成老先生愛子,沈子銘的青睞,那她距離,全部擁有潤成重工,又進了一步。
王嵐甚至想著透過什麼樣的方式,能讓自己懷上沈子銘的孩子,那樣一來就是如虎添翼,如魚得水,擁有潤成重工就水到渠成了。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
哈爾濱的大街上已經有了濃濃的過年氣息。
彩燈也在街邊的樹上,高高的掛起,每到夜晚彩燈亮起,讓這個燈火闌珊的哈爾濱市的夜晚,更加的迷人。
街上賣福字兒和對聯,年畫的人也特別的多。
整個哈爾濱市被濃濃的過年氣氛所包圍。
賀敏,給馬伯文打了一個電話,說今天上午自己出院了。
馬伯文接到電話以後,從辦公室離開,跟人事部的宋芳請了假。
馬伯文總是以身作則,雖然自己現在的位置高高在上,但是每一次外出,都會到人事部那裡備案簽到。
來到醫院,賀敏的病房。
馬伯文看到賀敏已經放下了雙柺,走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條腿曾經受過傷。
“恢復的還挺快.”
馬伯文看著賀敏在屋裡走來走去,笑著說。
賀敏倒是說了實話:“本來也沒有那麼嚴重,這要是在農村呀,頂多歇上兩天,第三天就得下地幹農活.”
馬伯文拿著賀敏住院期間,收拾好的一大包東西,“走,咱們回家.”
咱們回家,這四個字兒,像溫暖的空氣一樣鑽入賀敏的耳朵裡。
赫敏感動的眼眶都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