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沈子銘的時候,特別的激動,還以為沈子銘是自己高中時候的初戀男友。

武鶴軒下班了,學生處的工作,他現在基本上全部接手了,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何馨和李曼茹,對面那個男孩的身影,他倒是不熟悉。

是沈子銘,武鶴軒開著一輛十分普通的小汽車,坐在駕駛室,透過玻璃,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面貌,就是沈子銘。

奇怪的是,沈子銘卻與何馨談的很高興,這一度讓武鶴軒很是疑惑。

武鶴軒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下車,想一想還是算了。

沈子銘開著豪車走了,李曼茹費力的提著兩大包零食,很是滿意。

“沈子銘對你真不錯.”

李曼茹說道:“別看他平時有點霸氣,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是溫順的像一隻羊!”

何馨板著臉,“別瞎說!”

“我能問你一句嗎?”

李曼茹緊張的看著何馨,這句話,她憋了很久了,“你對沈子銘到底是什麼態度?還有馬伯文呢?!”

何馨伸手提過李曼茹手中的一大袋子零食,認真的說:“沈子銘特別像我的一個高中同學!馬伯文是我精神上的知己!”

“高中同學?”

李曼茹的八卦心砰砰的直跳,“這個高中同學一定是關係不一般吧!我從你的眼神中,能看出來!”

“何馨!跟我說說你高中初戀的事情吧!”

李曼茹興奮的要求何馨。

“你自己把這兩包零食,提到宿舍,我就告訴你!”

何馨開玩笑。

“啊!你這麼狠心啊,原來你的溫柔都是假的!”

李曼茹費力的提著零食,看著何馨已經走了很遠的背影。

“就是高中美好的初戀,後來,他去了國外!”

何馨回過頭,說。

……馬伯文坐在堅硬的火車硬座上,啃著手中的麵包,腳下是一大包食品,這是他打算為自己查那批洗髮水的事,準備的見面禮,不是別的東西,真是哈爾濱紅腸,慢慢的一大袋子。

火車晃晃悠悠的走了將近一夜,馬伯文乘坐的車廂內,不知道哪位大爺大叔,把鞋脫了,整個車廂瀰漫著燻人的臭味,還有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彷彿是一個鬧鐘,每隔大概一個小時,就會哭,馬伯文被吵醒很多次。

嗚嗚嗚!火車在黎明時分鳴笛!哐當!哐當!終於還有一站,就到了,馬伯文幾乎煎熬了一夜。

下了火車,馬伯文提著一大包哈爾濱紅腸,出了火車站,直接打車,去了上海潘美公司瀋陽分公司。

“你好!同志,我是潘美公司哈爾濱分公司的,這是我的介紹信.”

馬伯文恭敬的地上印著紅章的介紹信。

“馬先生,請稍等!我電話核實一下!”

公司前臺一個小女孩,操著一口濃重的瀋陽話,微笑著說道。

過了有一會,出來一位矮胖的男人,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有四十多歲。

“哎呀!貴客臨門!”

矮胖的中年男人笑道:“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來來!快請進!”

馬伯文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個中年男人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把我給盼來了,難道瀋陽分公司,之前沒有人過來查這批洗髮水的事?不會是自己又攤上事了吧!中年矮胖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凡,是潘美公司瀋陽分公司的總經理!”

來到李凡的辦公室,馬伯文放下手中的包裹,“李總,這是我們哈爾濱的特產,絕對正宗的哈爾濱紅腸,我特意多帶了一些!”

馬伯文隨手把東西放到辦公室的一個角落,微笑道:“這點東西,禮尚往來,不成敬意!”

李凡說道:“謝謝!那裡的話!馬助理!你能來,我代表我們整個瀋陽分公司,表示親切的感謝!”

馬伯文越來越覺得,這李凡的話,聽著很彆扭,好像他們一直盼著有人來一樣。

“我叫馬伯文!不要叫我馬助理,叫我小馬就行!”

馬伯文客氣的說道。

“你真是有能力啊,大學畢業第一份工作,就是總經理助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你看我都四十幾歲的人了,在這一行業,混跡了十幾年,才有今天的成就,而你怎不是,一上班,就能坐上經理助理的位子,而且還是哈爾濱分公司的經理助理,要知道李寒峰,李總可是一個強人,今年,新的生產線在哈爾濱投產,李寒峰真是了不起!”

李凡表情嚴肅,眼神裡有幾分敬意之情。

馬伯文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有搭話。

“開門見山吧!李總!”

馬伯文拿出一支筆和一個黑色的筆記本,“我這次來,想必您也知道,前一段時間,在我們哈爾濱分公司,發生了一件性質很惡劣的事情,一批臨近保質期的洗髮水,代替了一批新出廠的洗髮水,投入到哈爾濱的市場,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損失,最重要的是讓公司的名譽受損!”

馬伯文正說話間,有人敲門。

噹噹噹!“請進來!”

李凡皺著眉頭,說道。

“請您喝水!”

前臺的小女孩給馬伯文到了一杯熱水,看了看李凡的辦公桌,李凡搖了搖頭,意思是不需要加水。

小女孩輕聲走出去,慢慢的關好了門。

“馬助理,請繼續!”

李凡低著頭,拿起桌角的一支筆,在紙上亂畫了起來。

馬伯文繼續說道:“上海總部的人,已經去我們分公司兩次了,這件事遲遲未能解決,事情的真相,也是總公司的人,!李寒峰李總委託我,全權處理這件事!實不相瞞,今天才是我上班的第五天!我還是一個新人,還請李經理多多指教!不勝感激!”

李凡停下手中的筆,盯著馬伯文看了一會,在寬大的老闆椅子上,站起來,來到辦公室的窗前,把百葉拉了下來。

“我先說第一句.”

李凡來到馬伯文身邊,馬伯文急忙站起身來。

“你坐下!”

李凡一隻手放在馬伯文的肩膀上,微笑著說道:“不必拘於禮節,不要客氣!”

馬伯文只好坐著不動。

李凡在辦公室,慢慢的踱步,口中娓娓道來。

“那一千兩百箱洗髮水,的卻是從上海總部發運過來的,是我親自驗的貨!我們瀋陽分公司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所以我推斷,問題就出在瀋陽到哈爾濱的路途中,或者就在哈爾濱,我知道,我這樣說嗎,你肯定不會相信,還會認為我是在推卸責任,這很正常,正常人的思維,也都會想到這點!”

李凡又說道:“我們再傻,也不會傻到自己偷換了貨物,在發給其他分公司,其他分公司都是要驗貨的.”

馬伯文想了想,李凡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再者,這件事既然發生了,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一定牽扯到了一些利益糾紛,或者說,這件事發生了到底對誰有利,顯然瀋陽分公司不是利益的接受者。

如果說瀋陽分公司,真的與哈爾濱分公司有什麼矛盾和利益糾紛的話,那無非也就是競爭關係,都是一個公司的分公司,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去擠壓分公司的業務空間,這是自尋死路的過程。

總經理李寒峰呢,可能性到底大還是不大?如果哈爾濱分公司出了事,他科室第一責任人,除非是這一千兩百瓶洗髮水,給他帶來的收益特別大,不過,仔細一想,也沒有可能,分公司的總經理,年底分紅就有幾萬,還在乎這一點利益。

現在的關鍵是,搞清楚這一千多瓶洗髮水,能帶了多少好處。

馬伯文在思考,眼神有點發愣。

“馬助理,你在聽嗎?”

李凡問道。

“在聽!”

馬伯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能請教一個問題嗎?”

“請講!”

李凡客氣的說道。

馬伯文謹慎的問道:“這一千多瓶洗髮水,能帶來所少利潤?”

“馬助理,你什麼意思?”

李凡反問道。

“就是,如果說,有人做了手腳,能從中得到多少錢?”

馬伯文直白的問道。

李凡看著馬伯文有點青澀,略帶稚嫩的臉,沒想到馬伯文問道了點子上,看來,這小子對洗化這個行業瞭解還不是很深。

“馬助理,真的不知道?”

李凡試探性的問道。

馬伯文嘿嘿一笑,“您知道,李總,我是新人!”

李凡緩慢的說道:“往大了說,這一千多瓶洗髮水,可能帶來十萬元不止的灰色收入!”

馬伯文一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