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你知道拔狼的毛事什麼意思嗎?”

巨狼眼睛沉沉地看著蘇暖意,摻雜著揶揄神情。

看著蘇暖意怪不好意思,趕忙鬆開手中的狼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裡是哪裡?”

蘇暖意看著四周的環境,臉上的神情隱隱帶著對未知的恐懼。、

“血族領地。”

蘇暖意雙眼不可控地瞪大,心想著竟然就這樣來到了這裡,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巨狼看到她衣服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化成人形迅速地套上衣服,“跟我走。”

看到他的臉後,蘇暖意的眼睛睜得更大了,那雙記憶裡抹不去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深邃的輪廓,都指向一個人。

“賀知許!”

這是巨狼第二遍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比他的好聽多了。他一出生母親就死了,身邊所有的人都喊他“雜種”。

沒有人告訴他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是那些人對他又打又罵,也不會是什麼好的意思。

“不,你不是他!”蘇暖意痛苦地搖頭,強行壓下心裡翻騰地情緒,“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他很重要?”巨狼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樂,“那他為什麼不在你的身邊?”

連自已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人類,簡直就是世上的恥辱。

他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他生病了,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他。”蘇暖意不再去看巨狼的臉,這張臉和她記憶中的太像太像了,彷彿那人就在她面前一般。

“你叫什麼名字?”蘇暖意問巨狼。

巨狼搖頭說:“我沒有名字,你給我去一個吧?”

她取得名字一定會很好聽。

蘇暖意沉吟許久,靈光一閃,“‘馬修’,上天眷顧的人怎麼樣?”

她其實自已也有個小私心,希望他能平安健康地活著。

巨狼,現在應該稱呼為“馬修”,高興得耳朵和尾巴都露出來了,語氣卻裝得格外平淡,“這個名字還不錯。”

馬修知道這個名字,是因為小人類心中的那個男孩跟他很像,才願意幫他取的。

要是小人類一輩子都在他的身邊,那他就可以一輩子吃到好吃美味的食物,

兩人溜出去,追去玩來說是蘇暖意偷偷摸摸。

馬修正大光明地像是在逛自已的家一樣,但這確實是他的家,他的母親是血族家主的女兒。

名正言順他也是這個血族領地的小主人。

眼見著快要跟血族的人碰上,蘇暖意想躲開,卻被馬修直接拉住,“你幹嘛?我們要是被抓住了,就會淪為他們的食物的。”

“小少爺,你回來了!”管家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家族唯一的孫子失蹤,怪罪下來他就是是一個受罰的。

蘇暖意看看身邊的馬修,又看看對他們十分恭敬的血族管家,大腦直接宕機,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我新收的女僕,把她收拾好待會送到我房裡。”馬修將蘇暖意推到管家面前,頭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道:“你要什麼,我可以幫你,還有別忘了給我做吃的。”

蘇暖意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留在了血族。

之前她還想著怎麼殺進血族,沒想竟然這麼容易就進來了。

真是天助我也!!!

蘇暖意美滋滋地跟著管家,把身上的汗臭味,泥土通通洗掉,見到血族準備的衣服,嘴巴都可以裝下一個雞蛋。

這點布料該遮的地方半露不露,用在某些特定的場合一定特別合適。

蘇暖意渾身抗拒地被推著靠近這件衣服,恨不得這輩子都住在浴室,不出門也好過穿這樣的衣服。

“人類,我們小少爺欣賞你,是你的榮幸。”

兩個侍女一左一右把她架出浴池,施了定身咒,乾淨利落地給蘇暖意套上衣服。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要笑起來!”

為了避免這兩個侍女直接施法,蘇暖意自覺地笑了起來,心裡則是媽奶批瘋狂吐槽。

走去馬修住處的路上,風時不時地鑽進衣服裡,冷得蘇暖意渾身一個機靈。

兩個侍女直接把她領到了馬修的臥室,讓她好好待著,亂跑被其他血族吃了,她們可不負責。

見她們兩個走了,蘇暖意立馬找衣櫃,她可不想穿著這身衣服見人。

衣櫃裡全是清一色的黑色長衣長褲,連一點花紋都沒有,樸素到了極點。

血族的人不應該穿著很華麗,恨不得走出去就亮瞎別人的眼,這一櫃子的衣服,蘇暖意看到的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套上褲子,準備脫掉那幾塊布料拼接的衣服。

蘇暖意背後臥室的門無聲地開了。

馬修一開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潔白無瑕的背脊,因動作振翅欲飛的蝴蝶骨和修長宛如天鵝頸的脖頸。

美麗又脆弱,讓人忍不住伸手將她抓住,禁錮在私人的囚籠。

他似乎有點嫉妒那個叫“賀知許”的人。

因為眼前這隻美好的天鵝會自覺地回到那個人身邊。

就像族中老人說的那樣,一根名為“思念”的細線已經牢牢將這兩人綁在一起。

換好衣服的蘇暖意轉身,發出來殺豬一般的慘叫。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為什麼不敲門?你給我出去!出去!”

手邊可及的東西衣服,枕頭通通往馬修身上砸去。

忙著躲閃的馬修還得一邊解釋,“這是我的臥室,我怎麼知道你會在裡面?”

蘇暖意見沒有東西可以砸,氣鼓鼓在床邊坐下,一點都不想理馬修。

“你身上的毒,我有解決的辦法,你想不想聽?”

馬修厚著臉皮湊近,小心翼翼地生怕蘇暖意反手直接扇他兩個大嘴巴子。

蘇暖意沒有搭話,面對著牆生悶氣。

“那個藥一點也不好採,你自已都不關心了,我也......”

後面未說的話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就讓我走吧,自已一個人去採也行!”蘇暖意這句不是氣話,平白無故人家幫你這麼多,還真是不合適。

“那個地方只有血族能進去,你答應不生我氣,我就幫你。”

以這個小人類現在的身體去,恐怕有去無回,他就吃不到好吃的了。

沒錯他就是為了好吃的,才願意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