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平日裡在公司唯唯諾諾的“餘歡水這副態度,本就脾氣暴躁的梁安妮此時也繃不住了,當即威脅道:“餘歡水你不要衝我嚷,我告訴你,這件事很重要,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哦?”張耀挑了挑眉:“你在威脅我?”

張耀漫不經心的模樣讓梁安妮知道自己的威脅並沒有奏效,於是又露出笑容:“老餘,你看看我這嘴,真不會說話,你別見怪啊,我今天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昨夜的瘋狂讓張耀凌晨三點才入睡,即便是醒來,今天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張耀不想再跟梁安妮廢話,只想好好休息下,於是直接起身,拉住她的胳膊就開始發力。

“欸,你幹嘛呀!”看到“餘歡水”將自己從沙發上拉起,梁安妮頓時一頭霧水。

對於自己的長相,她一向是很自信的,公司裡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追她,為了今天的見面,她還特意穿了最貴的衣服,化了一個小時的妝,結果沒想到“餘歡水”居然是這種態度。

“你別拽我啊。”

“我沒扔你算不錯了。”

“你什麼意思呀?”

“有多遠滾多遠。”

“我的東西……”

“砰!”

關上門,張耀沒有再理會梁安妮,徑直去往房間。

他準備補個覺。

躺在床上,閉上雙眼,意識放空。

“嗡嗡嗡……”

這時,電鑽聲響起。

“操!”張耀起身,臉上怒容浮現。

今天是週末,小區內禁止施工,對方現在已經屬於違反裝修法了。

最主要是吵到了自己。

這時他想起,在電視劇裡第一集就有餘歡水跟樓上裝修工人的劇情,當時餘歡水大清早被電鑽聲吵得睡不著,去理論,結果碰了一鼻子灰,對方不但沒有停工,還對著他一通懟。

膽小懦弱的餘歡水選擇了忍氣吞聲。

張耀坐電梯往上上了一層。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餘歡水”。

“嗡嗡嗡……”聲音由遠及近,愈發清晰。

張耀直接走到電井處,伸手把電閘打下。

“欸,什麼情況,怎麼突然沒電了?”房間內聲音傳出。

張耀朝著房間走去,進入房間後,看到兩位裝修工人正一臉懵逼的站在房間,地面上全是被鑽得粉碎的地板磚,手裡的電鑽已然停止運作。

看到張耀,那名稍微年長的工人狐疑地對他上下打量,而後板著臉問道:

“是你把電關了?”

張耀點頭,冷聲道:“你們在施工時間內裝修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現在是週末,禁止施工這四個字在你的施工證上沒寫嗎?”

看到張耀強硬的態度,年長的工人板著的臉瞬間放鬆,笑道:“老闆喲,我們工人哪裡來的週末,這不是賺錢嘛?”

說完對著另一位年輕的工人說道:“快去,把電閘開啟。”

年輕工人剛移動腳步,張耀便開口道:“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違反了裝修法,我現在警告你們最後一次。”

“哎呀,老闆啊,那個物業都告訴我們早上八點鐘以後就可以施工了,你說他們都說話了,你過來找我們幹嘛?”年長工人不滿道。

對於小區物業的說法,其實很好解釋,絕對是收了業主的紅包,在真正的是非面前沒有任何作為。

張耀心想一定要找機會治治這些人。

張耀反問道:“我找你們幹嘛?因為你們吵到我睡覺了,怎麼?有什麼問題?”

“你這人真的是,快去開閘,不用搭理他,到時候沒按時完工業主得扣我們工資了。”

年輕工人聞言正準備跑去開電閘,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梳著油頭,戴著一副墨鏡,大金鍊子小手錶,一副暴發戶的打扮。

而女人則是白色蕾絲上衣配橘紅色包臀裙,腳踩著華倫天奴高跟鞋,臉上化著濃妝,烈焰紅唇顯露著性感與火辣。

男人看到工人停工,不悅道:“不幹活啊?我告訴你們啊,你們要是超了工期,我可要扣你們錢的啊!”

“不會不會。”年長工人趕忙賠笑。

土豪男人無視張耀,帶著性感女人一起參觀還在裝修的毛胚房,指向一處道:“看到沒寶貝,在這裡給你做一個大浴缸。”

“多大的。”性感女人問。

“嘿嘿。”土豪男人笑了笑:“咱弄一水花四濺那種,五十度的水,咕嚕咕嚕一直冒著泡,咱倆跟泡溫泉一樣。”

“這麼小地兒,哪放得下啊。”性感女人似乎還是不滿意。

“放得下放得下。”土豪男人擁住她的肩膀:“來,寶貝,我再帶你參觀參觀。”

說罷兩人轉頭,一張臉出現在他面前,距離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哎喲臥槽!”土豪男人嚇得一激靈,喊道:“你特麼誰啊?”

“我是你爹!”張耀當即回懟。

“你他媽找死是不是?”土豪男人揪住張耀的衣領,切齒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我爹了。”

張耀瞬間出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扭。

“啊!疼疼疼。”土豪男人當即吃痛大喊。

說到底張耀還是留了力,以他現在6點的力量,如果全力一扭,絕對能把對方手腕扭斷,但這是法治社會,對方只是想嚇唬自己,自己正當防衛也要有限度。

遵紀守法好公民嘛。

“你幹嘛?”性感女人被嚇到了,當即喊道:“你,你你放開他。”

“哼。”張耀冷笑道:“怎麼?他對我動手就可以,我就不能動了?”

“你,你小心我報警。”性感女人威脅。

“我求求你,趕緊報!”張耀喊道:“正好把你們違禁施工一起辦了,一塊送進去。”

說到這裡,張耀握住土豪男人的手腕微微發力。

“兄弟,輕點,疼,疼,哎喲!”

土豪男人發出一連串痛苦的呻吟。

先前囂張的氣焰也隨即熄滅。

“欸,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還動手呢?這可是我們老闆,你可別傷到他。”那名年長的工人開口道。

說完他往前走了兩步,到張耀身後,伸出手扒拉了他一下。

張耀瞬間轉身,眼神冷冽道:

“別來沾邊!”

有時候,尊嚴只在劍鋒之上,而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