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推開詭婆婆房門的那一瞬間,腳下的大黃狗一溜煙的跑進了詭婆婆的房間,對著床頭櫃的地方叫了起來。

這狗有點東西啊!

秦舒彎下腰,拉開抽屜從裡面翻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一個鐵盒子裡找到了三張身份證,兩張學生證,還有兩張車票。

其中一張身份,居然跟秦舒長得一模一樣。

秦舒滿臉稀奇,又找了好一陣,從最下面的抽屜裡找到了兩張結婚證。

結婚證跟其中一張身份的名字十分吻合,張翠花和一個叫李忠平的男人的結婚證。

剩下一張叫楊晴的女人,身份證上面寫著甜蜜小區A棟14樓404號。

甜蜜小區,這不是她上個任務經過的其中一個站點嗎?

她記得沒錯的話,當時那個大肚子的女人,就是在甜蜜小區下車的。

看著身份證上的相片,許多東西都在無限融合。

在大黃狗叫喚第三聲的時候,秦舒將身份收好,然後又拿其他東西,塞進鐵盒子裡,放到抽屜裡的最底下。

在詭婆婆房間裡,又找了一圈,在角落裡找到了每天詭婆婆提著出門的籃子。

現在屋裡已經擺放了四個籃子,秦舒正好進入這個副本四天。

每個籃子都用花布擋著,秦舒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掀開其中一個籃子的花布。

一根人手赫然擺放在籃子裡,從掀開其他幾個,分別擺放了人體的各種部位。

‘汪汪汪’大黃狗不安的叫了起來,秦舒將花布蓋回去之後,準備離開詭婆婆的房間,卻被大黃狗咬住褲腿不撒嘴。

難道籃子底下還有什麼東西嗎?

秦舒拿起籃子裡的人體器官,下面赫然壓著一包粉末狀的東西。

上面還有一張小紙條,秦舒開啟一看,沉默了。

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流著哈喇子的大黃狗,突然叫了一聲:“翠花?”

“汪~”

張翠花青山村人,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二出生。

秦舒手裡的學生證,有一張就是張翠花的,上面寫著陽江師範大學。

一看就是一隻有學問的狗。

只是……她為什麼會在幸福村?還跟這個叫李忠平的男人結了婚。

從相片看,這個叫李忠平的男人,比翠花年紀大了十二歲,李忠平長得平平無奇,結婚照裡的相片,笑起來的時候還一口大黑牙。

簡直一朵嬌嫩的翠花,插在了李忠平這個牛糞上。

更讓秦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她婆婆的房間裡,會有她和張翠花的身份證,以及結婚證呢?

得了,現在越來越亂了。

秦舒腦子一片凌亂,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看來只能等第七天,全村人去喝喜酒的那一天,或許可以解開這個謎團。

秦舒收起那包白色的粉末,然後拿著那張帶血的紙條,離開詭婆婆的房間,並貼心的鎖好,然後又將鑰匙放回米缸下面。

在詭婆婆的房間裡,秦舒耽誤了不少時間。

重新把翠花拴回豬圈裡之後,秦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再過一個小時,詭婆婆和詭丈夫就要回來了。

秦舒回到房間,先把黑白照拿回客廳裡。

再看黑白照上的人,不再是模糊不清。

黑白照上的詭,臉上被抓傷了,一雙詭眼看到秦舒的時候,透著令人不舒服的審視光芒。

秦舒皺了一下眉頭,看來死了的詭還是改不了狗吃屎啊。

這下秦舒沒有半點猶豫,拿出剁骨刀,對準黑白照裡的詭戳中他的眼睛,相片裡的詭發出一陣痛苦的嚎叫,鮮血從黑白照裡流了出來。

秦舒冷哼了一聲,不過被框在相框裡的詭,也敢打她主意。

翠花怕他,她可不怕。

戳瞎他的眼睛後,秦舒拿著相框,走到廚房直接當柴火燒了。

伴隨著相片被燒,濃煙從灶臺裡冒出,伴隨著惡臭,燻得秦舒跑到廚房外。

翠花巴巴的看著從廚房跑出來的秦舒,搖晃著尾巴,張開狗嘴,流著哈喇子。

那雙狗眼時不時透著興奮的光芒,瞅向秦舒的背後的廚房。

半個時後,這股惡臭才散去,重新走進廚房。

拿出兒童電話手錶,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足夠秦舒做一頓簡單的晚餐了。

五點,詭婆婆和詭丈夫準時回來。

詭婆婆依舊帶著一個籃子回來,秦舒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笑盈盈的看向詭丈夫,詭丈夫漆黑他瞳孔微縮。

詭婆婆將一切看在眼裡,走進客廳,發現擺放在客廳裡的黑白照沒了,慘白的臉逐漸變得猙獰。

森森的詭氣從她身上冒出來,整個客廳的氣溫驟然下降。

“你爹哪裡去了?”

秦舒摸摸鼻子,看著突然發怒的詭婆婆。

沒想到她對詭老頭還挺有愛的,但是照片被她燒了,總要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秦舒滿臉迷茫,看著擺放照片的地方:“奇怪,我今天中午回來的時候,明明還在的啊。”

“怎麼睡醒一覺就不見了?”

她的話,並沒有讓詭婆婆平靜下來,慘白的臉逐漸變得猙獰,五官也逐漸扭曲起來。

詭丈夫一看到詭婆婆這樣子,嚇得往後縮了一下。

詭婆婆是這個家裡的天花板,中級詭異。

就算秦舒對上她,也沒有絕對的贏面。

“婆婆,我睡午覺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秦舒想了一下,又說道:“那人敲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所以沒開門出去。會不會進賊了?趕緊看看除了公公的相片沒了,還有什麼不見了。”

她面不改色開始胡謅。

詭婆婆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嚇人,幾乎達到了暴走的邊緣。

她先是提著籃子走進自己的房間,一陣翻找響聲過後,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秦舒暗中握緊了剁骨刀。

站在她身邊的詭丈夫對詭婆婆有天然的恐懼,看到暴走的詭婆婆,他早就嚇得在一旁瑟瑟發抖。

秦舒想了一下,有些猶豫,要不要躲進房間裡面去。

詭婆婆全身被黑色的詭氣包裹著,原本漆黑的瞳孔,逐漸被眼白佔據,死死的盯著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