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見見你們要保護的人。”

宋綺蘭見識了她的本事,站起來帶著她們去謝幽蘭那。

私印那種東西,她又不可能一直拿著,還得去找謝幽蘭借。

一行人向蘭殊宮而去,倒是沒想到謝幽蘭竟然在扎馬步!

看到宋綺蘭一行人,連忙收工,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趾高氣揚道:“你來做什麼?”

宋綺蘭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向一旁的紅拂,“你們主子受什麼刺激了?”

紅拂無視謝幽蘭瞪她的目光,訕訕的笑道:“主子覺得現在練練拳腳功夫,下次出去就能直接動手了!”

也不知道他們主子怎麼想的,就算是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是這一兩天能練好的!

宋綺蘭立即笑道:“這麼看來,你是不需要我給你找護衛了?既然這樣,那我走。”說著轉身就走。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明明是你說要給我找人的!人還沒找來,你走什麼?”謝幽蘭一聽這話,哪還高傲的起來?連忙叫住她。

蕭紅翎在一旁憋著笑,洪明珠和落伽琉璃見狀也是忍俊不禁。

這位蘭殊公主,還真是有點特殊。

“先給你送兩個來,不過,人沒齊之前,你不準出宮!她們還得讓紅翎教教。”宋綺蘭逗完她,見她急了,這才讓洪明珠和落伽琉璃上前給她見禮。

“屬下洪明珠見過蘭殊公主。”

“屬下落伽琉璃見過蘭殊公主。”

謝幽蘭本以為女護衛至少也是人高馬大,或者像蕭紅翎那樣英姿颯颯的模樣,可眼前這兩人,一個賽一個好看!

這是護衛嗎?

這怕不是來搶她風頭的吧!

洪明珠兩人被她盯著,也是無奈,但她們也沒辦法。

“宋綺蘭!她們這模樣算護衛?”

謝幽蘭到底還是把火氣撒了出來。

“你看,你都不相信她們是護衛,別人還會信嗎?那樣,打人的時候,是不是會爽點?”宋綺蘭幽幽解釋。

謝幽蘭想到那個場面,火氣瞬間熄滅,點了點頭,“那你快點找另外兩個。”說完又看向蕭紅翎,“她們每天訓練我能過去看嗎?”

“如果公主起的來的話,自然是可以的。”蕭紅翎要在短時間將她們訓練出來,自然得利用好每一刻。

“我又不跟著一起練!”謝幽蘭再次炸毛。

“行了,把你私印借來用用,落伽琉璃的內侍文書還沒弄好呢!”宋綺蘭手一伸就要起了東西。

她才懶得管她偷不偷師,重要的是先把人弄進宮!

謝幽蘭從懷裡摸了半天才摸到自已藏起來的私印,沒好氣的放在她手裡。

宋綺蘭摸著那帶上她體溫的私印,嘴角抽了抽。

這樣防她?

她又不是不敢搜她的身!

不過,還是先辦正事。

將私印給了洪明珠,讓她帶著落伽琉璃去辦理文書,還喊了一名蘭殊宮的管事嬤嬤去盯著。

一個是要留在南國的公主,一個是要嫁去北國的公主,宮人自然知道該聽誰的。

而此時的單于家,大公子單于楽正在家大發雷霆。

“落伽那個賤人,竟然敢入宮!”

“我要進宮見娘娘!”

“公子,娘娘才遞了話出來,最近不見人……”伺候的下人們紛紛勸說。

“難道我單于家還怕他沐家不成?”單于楽氣憤的叫囂著。

下人們面面相覷卻不敢回答,這事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沐家軍由沐家完全掌控,下面的將軍都只認沐家,哪像西北軍,就算他們單于家當了統領,但下面的將軍還是各管各的。

這就有點像北國的蕭家軍和駐守在南國與北國邊境的鎮南軍。

蕭家軍以蕭家為主,鎮南軍雖然是狄安掌管,但卻各個勢力交雜。

“那讓爹明日上朝參她沐晚棠一本!”

……

若是單于家敢參那位,他們家娘娘還會捱打嗎?

他們這位大公子,打小順風順水慣了,是不知道那人的厲害!

“公子,前兩天陛下才因為世家子弟衝撞了蘭殊公主而大發脾氣,您這個時候讓大人參那位,豈不是把單于家推到風口浪尖嗎?”

“公子,落伽琉璃再好看,那也比不上單于家的榮耀重要啊!”

下人們雖然不敢說重話,但勸人的本事倒是學得溜。

不然,出了事,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他們!

“公子,就算是護衛,她總不能一直不出宮吧?既然她如此不識抬舉,你讓落伽家的人把她騙出來,玩玩就是。”

有下人知道他不甘心的是什麼,就給他出著主意。

既然不想嫁,那就當個玩物唄!

難道,公主還會為這點小事找他們大公子的麻煩?

“好主意!”單于楽頓時舒暢了。

然而,派人去落伽家通知,落伽家的人直接說落伽琉璃給落伽家留了斷親書……

單于家的下人帶回了斷親書,單于楽氣得砸了一地東西。

“落伽那個賤人以為這樣就能逃得了?給我去把落伽家的人抓來,她不出來,就剁一個人的手!”

“公子,現在還在國喪期間,可見不得血啊!”

伺候的人紛紛勸說。

國喪百日,如今不過是剛過了脫素衣的時間,還得禁聲色酒肉呢!

現在對落伽家的人動手,那不是給單于家招惹禍事嗎?

沐家的事,宮裡那位正愁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他這樣做,豈不是送上把柄?

到時候,為了家族,家主難不成還會保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給本公子說個可行的事!”

單于楽一人賞了一腳,什麼狗屁皇族,什麼狗屁沐家,為什麼娘娘不把他們殺乾淨?

現在倒好,還管到他頭上來了!

“鬧什麼鬧?”一個嚴厲的聲音呵斥。

單于楽見到來人,立即跟個鵪鶉一樣,喏喏的叫了一聲:“爹……”

“我不管你什麼心思,在國喪百日期間,都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否則,別怪我們單于家護不住你!”

單于家主單于諄是一個十分威嚴的男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劍眉虎目,方正臉,身材魁梧,明顯是個武將出身。

此時身上也是一身藏青色武將打扮,只是那料子不是尋常人家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