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午飯陸陸續續都離開了,到晚餐的時候就只剩四個人,南熙嶼吃著飯,開口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傅璟深回答:“看南熙辭什麼時候願意。”
南熙嶼點點頭,吃完飯南熙辭就和傅璟深一起離開了。
傅璟深問她要回洲際灣還是去他家,南熙辭想了想說去他家。
“明天我得去一趟棠園,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傅璟深點頭答應,“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南熙辭好久沒有來傅璟深家裡,一進門,就發現家裡大變樣,以前傅璟深家裡是黑白裝修,現在多了許多暖色調,窗簾混成了淡黃色,餐桌上鋪上了淺色系的桌布,地毯也也換了,家裡還放置了許多花瓶,每個花瓶都插上了花。
南熙辭轉頭問傅璟深:“這家有女主人了?”
傅璟深彈了她一個腦蹦,“我請人來佈置的,他說環境會影響人的心情,我希望你開心一點。”
南熙辭環顧一週,對傅璟深說:“謝謝你。”
傅璟深抱住了她,揉揉她的腦袋:“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第二天,南熙辭帶著傅璟深去了棠園,有一位女士想要在這裡租一間屋子開染坊,南熙辭打算和她親自談談。
對方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但氣質優雅,舉手投足都頗有大家閨秀風範。
兩人的商談很融洽,最後,南熙辭問她:“為什麼想要在這裡開一個染坊?棠園不是一個賺錢的場所。”
女人點點頭:“我知道,我之所以選擇棠園,是因為看到了棠園的匠人之心,我賺的錢夠多了,我不想把我所熱愛的東西當做盈利的工具,我不想讓這一技藝丟失。”
女人離開後,南熙辭若有所思,棠園裡的院落很多,南熙辭突然想到,或許這裡可以作為一些技藝的傳承之所。
南熙辭想著,將計劃告訴了傅璟深,並且她打算儘快出一份計劃書。
南熙辭與傅璟深走在鵝卵石路上,南熙辭轉了一個圈,對著傅璟深說:“未來這裡不止有染坊,還會有刺繡,有剪紙,有戲曲,還有很多很多優秀的文化遺產。”
南熙辭腦海中已經有了藍圖,傅璟深為她高興。
傅璟深接到了電話,接完後表情凝重,他儘量不動聲色,但南熙辭還是捕捉到了他的情緒,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和她有關係。
“你是自已說,還是我派人查。”南熙辭問他。
傅璟深嘆了口氣,“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南熙辭催促他:“快說。”
傅璟深這才告訴她,有人煽動股東反對他們的婚事。
南熙辭能猜到,傅氏有人反對,南氏也一樣,她也能猜到,他們為什麼反對。
“你怎麼想?”南熙辭偏頭問他。
傅璟深說:“如果我非得娶你呢?”傅璟深只是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南熙辭的情緒,至於別的,他們再反對又能怎樣呢,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最不缺的就是手段。
南熙辭湊近他的耳邊說:“我可沒說非你不嫁。”
傅璟深捏住她的臉頰,“嫁不嫁。”
南熙辭想搖頭,傅璟深卻控制住了她的腦袋,兩個人打打鬧鬧走出棠園。
上了車,傅璟深還在問她嫁不嫁,由於力量懸殊,南熙辭動彈不得,只好點頭說嫁,傅璟深這才鬆開了她。
傅璟深察覺到南熙辭臉色有點不對勁,問她:“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南熙辭搖搖頭,揉揉肚子說:“沒事,我肚子有點疼。”
傅璟深問她:“是不是生理期了?”
南熙辭點點頭:“可能吧。”
傅璟深覺得南熙辭的生理期毫無週期可言,就連南熙辭都不清楚自已的生理期會在哪一天。
傅璟深帶她回了家,給她熬了紅糖水,南熙辭超級討厭喝紅糖水,齁甜,所以每次傅璟深都少放一些糖。
南熙辭喝完,傅璟深把她抱到床上,“過幾天我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要是可以的話呢就去找中醫調理一下,好不好。”
南熙辭聽到中醫兩個字,全身都在抗拒,“好睏啊,我要睡覺了,晚安晚安。”
說完南熙辭立馬閉上眼睛當做自已已經睡著了,傅璟深親吻了她的眼角,在她身旁躺下了,給她揉著肚子。
南熙辭睡的很不安穩,傅璟深知道她不舒服,一直幫她揉著小腹,直到天微微亮,南熙辭才安靜地睡著。
南熙辭覺得奇怪,之前沒有過這樣的情況,通常都是疼一會就不疼了,這次疼了很久,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南熙辭始終沒有放在心上,她以為這是因為自已前段時間吃了藥的原因。
南熙辭這幾天精氣神與前段時間相比好了不少,前幾天她每天都在昏昏欲睡,南熙辭覺得是因為南景行去世那幾天吃了不少輔助睡眠的藥物造成的,剛好這幾天慢慢有了精氣神,她就更加肯定了自已的想法。
傅璟深還是不放心,給她預約了醫生,南熙辭倒也沒有拒絕,她知道傅璟深是在擔心自已,自已也想讓傅璟深放心。
傅璟深陪著南熙辭做了一系列檢查,檢查結果下午才能出,他本想把公司的事情推了,但南熙辭讓他好好工作。
傅璟深專門派了許柯和她一起,結果發給他看。
南熙辭進了醫生辦公室,許柯在門口外等候。
南熙辭出了醫生辦公室以後,腳下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許柯及時扶住了她。
許柯剛想問,南熙辭就開口:“送我回家,讓傅璟深來找我。”
許柯沒敢多問,把南熙辭送回了家,他看南熙辭臉色不好,給傅璟深打了電話,不出意外傅璟深在開會,沒接電話,於是讓楊晚先過來照顧南熙辭。
許柯回了公司,立刻去會議室,低聲和傅璟深彙報情況,傅璟深三言兩語結束了會議,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心臟快要跳出來,只能讓司機送他過去。
剛下車,傅璟深就想往樓上跑,司機提醒他:“老闆,不乘電梯嗎?”傅璟深這才上了電梯,讓司機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