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張票,南熙辭得知的時候大腦宕機,她忘了告訴傅璟深不用搶那麼多,但既然有十七張,那就大家一起去。
十七張票,座位沒在一起,所以進了場就散開了。
傅璟深和南熙辭一起,沈宴在不遠處。
南熙辭又一次聽到了很多年前第一次聽的那首歌,綵帶飄落的瞬間,她也想起當初站在舞臺上的自已。
臺下掌聲四起,南熙辭張開手掌,綵帶飄落到掌心,她緊緊攥住。
演唱會結束,臺上的人向臺下的人告別,南熙辭看著臺上的三人,想到他們的那句歌詞:“季節一次一次更迭過往,也在一步一步實現願望。”
傅璟深帶著南熙辭離開了場館,南熙辭用剛剛拍的照片發了一條朋友圈,艾特祈清時,附上文案:期待你的第一場演唱會。
南熙辭和傅璟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等其他人出來,江雲歸和沈書禮先出來。
江雲歸感慨:“我有種一瞬間回到十八歲的時候。”
沈書禮搖搖頭,打了個哈欠:“我們先走了。”
江雲歸是聽到南熙嶼婉拒了南熙辭,於是來湊的熱鬧,但是別人不願意陪他來,他死乞白賴的求沈書禮陪他。
沈書禮原本不打算來的,恰巧她女朋友和閨蜜去玩,不帶他,他就想著和江雲歸來打發一下時間,平時這個點,他已經睡覺了。
兩人打完招呼就離開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出來了,莊寒之提議:“聚一聚?”
他們確實好久沒有聚在一起過了,每天各忙各的,沒事誰也不找誰。
蘇梓安回他:“走唄。”
除了南熙辭,夏顏和南初都在喝酒,南熙辭搖著手裡的骰子,問夏顏和南初:“真心話大冒險?”
兩人點點頭,每人一次擲兩枚骰子,點數最大的贏,點數最小多的輸。
第一局夏顏贏,南熙辭輸,選擇了真心話,夏顏不懷好意地問她:“上一次接吻什麼時候。”
南熙辭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演唱會上。”
第二局,南熙辭又輸,這次贏的是南初,但這次南熙辭選的大冒險,南初似乎能料到,雖然她希望南熙辭選擇真心話。
“大冒險的話,你能抱我五秒嗎?”
南熙辭脫口而出:“你神經病啊。”
南初沒生氣,只是張開雙臂,南熙辭此刻心裡十分後悔剛剛乾嘛要提出這個遊戲,但她一向願賭服輸,南熙辭擁抱了南初,這五秒南熙辭覺得過了一輩子。
夏顏倒數結束她立刻放開南初。
接下來的幾局,南熙辭都沒輸過,南初輸過,南熙辭讓她一週之內不許發訊息煩她。
南熙辭又輸一局,贏家依舊是南初,南熙辭這次果斷選擇真心話。
南初沒有問她刁鑽的問題,只是問她:“如果父親真的如你所願,你就會開心了嗎?”
南熙辭確實也不知道,到那個時候自已是否會開心,至少現在她希望如此,所以她告訴南初:“是。”
南初點了點頭,剛好那邊喝的差不多了,除了沈宴,都沒醉,蘇梓安說:“你們走吧,我送他回去。”
顧沉和蘇梓安扶著沈宴下了樓,出了大廳,沈宴一嗓子讓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不要你離開,回憶劃不開。”沈宴突然高歌,幾人對視,但什麼都沒有說,扶著他上了車。
這段時間以來,沈宴很少和他們一起出來玩,他總和所有人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但其實每個人都知道,他難過。
傅璟深和她說:“沈宴和我剛見他的時候不一樣了。”
南熙辭又怎麼不知道呢,從小沈宴都和她一樣,總是很鬧騰,讓人頭痛。
沈母前段時間來找過南熙辭,說沈宴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她也很久沒有見過沈宴了,她擔心沈宴,想問問南熙辭她的近況。
南熙辭記得那天,沈母拉著南熙辭的手,問她:“小宴他是不是恨我啊,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南熙辭搖了搖頭:“不是的,伯母,他不怪任何人,他只是難過,你給他一點時間,您放心,作為朋友,我們會一直陪著他的。”
沈母聽完南熙辭的話才放下心來,她安慰沈母,後來沈母離開的時候對她說:“小辭啊,你幫我勸勸小宴,讓他早點走出來,也好早點結婚吶…”
南熙辭聽到這句話時才反應過來,沈父沈母原來是擔心沈家沒有下一任繼承人。
她沒有告訴沈宴沈母來找她的事,我也知道沈宴放不下。
快要抵達洲際灣時,南熙辭轉頭看向身旁的傅璟深,開口問道:“之前聽你們提起過的那個收購星天的事情,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他側過頭來看著南熙辭,回答道:“之前擱置了一段時間,但目前一切都在順利推進當中。”說著,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南熙辭的頭髮,安慰道:“放心吧,對於這件事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去幫助他的。”
司機將車停穩,熄了火。
南熙辭看著他,對他說:“傅璟深,謝謝你。”
傅璟深問她:“那有什麼獎勵嗎?”
南熙辭歪著頭想了想,轉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傅璟深笑著說:“這有點敷衍了吧。”
南熙辭又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好了,你快走吧,你等會開會要來不及了,我上去了。”
前排的司機在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默默升起了擋板,實在是沒眼看。
傅璟深今晚有一個跨國會議,是最近談的合作專案,得回去開會。
顧沉送南初回了家,到了樓下,南初說:“我想和你談談。”
司機下了車,車裡只有他們倆人。
“怎麼了?”顧沉問她。
“我想幫姐姐。”南初開口,眼神很堅定,“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顧沉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你知道嗎,她生病的那幾年,南景行從來沒有管過她,醫生給她下過一次病危,不是她的病治不了,而是她自已在晚上沒人,趁著清醒的時候拔了自已的氧氣管。”
南初不知道這件事,她不敢去想南熙辭當時有多難過才會那麼做。
傅璟深接著說:“童年的那些事她忘不掉,也放不下,她對我來說就像一個妹妹,從小寵著她,有一天她卻想離開,我能理解她想對付他父親的心,那你呢,為什麼要幫她。”
南初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淚,直到顧沉幫他拭去淚痕。
“我不知道她以前活的這麼痛苦,我只知道父親做錯了,可南熙辭什麼都沒有做錯,如果讓南景行得到懲罰會讓她開心一點,我願意幫她。”
南初靠在顧沉肩膀上:“做錯事情的人不是她,她不應該承受這些。”
顧沉說輕拍著她的肩膀:“我會幫你的,也會幫她。”
南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