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辭一整個春節都和傅璟深在一起,南熙辭正在將自已的法語撿回來。
那畢竟是小時候學的東西,忘了很多,但複習一下,總歸還是能夠撿起來的,剛好自已身邊就有一個行走的翻譯機。
傅璟深小的時候也和南熙辭一樣,學過不少語言,區別在於他是一點沒丟,都用上了,南熙辭後悔學完以後應該學以致用的。
傅璟深幫她看資料,又給她講解,在某天聽到他給律師打電話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為什麼要與他們合作?”傅璟深在她打完電話後問她。
“你都聽到了?”雖然是疑問,但南熙辭知道傅璟深是聽到了的,因為她也沒有刻意避開。
南熙辭讓傅璟深坐下來,自已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整個人都陷進去。
南熙辭喜歡這樣的沙發,會很有安全感,傅璟深家裡以前沒有這樣的沙發,後來忘了是什麼時候,傅璟深換了傢俱,不僅客廳,陽臺也有這樣的沙發。
“國外這個企業,南景行有股份,並且他利用股東的特權,賺了不少黑心錢,這些錢不乾淨,但是我沒有證據,我想要證據。”
“你這麼做,他會有有所發覺,很有可能你什麼都查不到。”傅璟深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南熙辭點點頭:“那些股份實際上是他的,但表面上不是,如果他不想被我發現這一點,他就會選擇什麼都不做,我的人就可以好好地那邊查,一旦他有所防備,那也將會是把柄,即使那時候我什麼都查不到,我也會讓他夜不能寐。”
傅璟深看著她,其實這雲城有太多人,都賺著不乾淨的錢,“其實你和他沒必要到這一步,對嗎?”
南熙辭嘆了口氣,傅璟深還是太聰明瞭,什麼都瞞不過他。“確實,我沒必要做到這一步,我和南景行作為陌生人也沒什麼不好的,井水不犯河水。”
“你說是因為我母親嗎,有這個原因,但當初這是我母親的選擇,他後來也沒能夠如願繼承南家,可偏偏就是因為這樣,他在南氏,就是顆定時炸彈,我不希望他做的那些事情牽連到南熙嶼,南熙嶼因為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對他處處忍讓,所以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在集團紮了多深的根,會不會有一天連根拔起。”
“他們都說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母親是過去了,可南熙嶼還在那,我也姓南,是南熙嶼將我身上所承擔的那一份放在了他的肩上,所以我現在可以待在深海,無所事事。”
傅璟深突然出聲打斷了她:“你沒有無所事事。”
南熙辭停頓了一下:“從小到大都是南熙嶼保護我,爺爺去世那年沒有人他年紀也不大,走到今天,他都是靠自已,我想幫他。”
南熙辭換了個姿勢接著說:“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讓南景行罪有應得,勢必會給南家造成影響,南氏也會出現動盪,到時候還是要南熙嶼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傅璟深思考了一會,拉起南熙辭的手:“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幫你的,現在,我也會幫你,但是你要想好,有些事做了就回不了頭了。還有,查到證據之後呢,你想怎麼做?”
“上交法院,其實該查的我已經查到差不多了,他在雲城的不明不白的資金也不少,只是缺少最關鍵的證據,而我現在所查到就是這最關鍵的一點。”南熙辭偏過頭,“我這麼做,有人一定會因此受傷,但我只想保護我在乎的人。”
傅璟深摸摸她的頭,“你今天也學了很久了,休息一會兒吧。”
南熙辭確實有點犯困,於是點點頭。
傅璟深把他抱到另一個沙發上,讓她躺平,給她拿了塊毯子蓋上。
傅璟深轉身去了書房,翻完了所有檔案,又給南熙辭做了標註,既然她想好了這麼做,那麼他就會站在她的身後。
春節一過,逐漸恢復工作,傅璟深帶著南熙辭去了一個晚宴。
季延拉過南熙辭,問她女孩子喜歡什麼。
南熙辭看看旁邊的陸岑:“你找他啊,這事他最有經驗。”
季延翻了個白眼:“他可拉倒吧,成天出就知道出餿主意。”
陸岑,不服,剛想回擊,眼神一變,然後看著南熙辭一臉壞笑:“弟妹,你有危險了。”然後示意她看過去。
南熙辭看過去,看到有人去找傅璟深搭訕,剛剛季延拉她過來的時候,傅璟深沒有一起,轉頭就沾花惹草。
季延瞬間一臉吃瓜的模樣,搭上陸岑的肩膀。
南熙辭走過去,傅璟深面前的女孩抬起酒杯正打算和傅璟深碰杯,傅璟深卻把酒杯順手放在了桌子上,絲毫沒有要碰杯的意思,女孩的臉色變了變,卻強裝鎮定。
女孩大概是想說點什麼,被南熙辭打斷,南熙辭從一旁端起一杯酒,和女孩碰了杯,喝了一口,然後對傅璟深說:“傅總,這樣對女孩可不太禮貌哦。”
女孩以為南熙辭是來幫她說話的,沒曾想傅璟深的表情從剛剛的冷漠變成了溫柔,看著南熙辭說:“是嗎?可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說完把手搭在南熙辭的腰上。
女孩瞬間表情從感激變成錯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放下酒杯,轉身離開。
季延和陸岑立刻走過來,季延問他:“這又是你們家哪個不長眼的人往你身邊塞人吶。”
南熙辭疑惑:“什麼意思。”
傅璟深咳了兩聲,季延選擇無視,聲情俱茂地說:“你不知道嗎,傅璟深沒和你說過啊,就是他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老往他身邊塞人,我都數不過來。”
南熙辭轉頭看向傅璟深:“真的?”
季延立刻說:“不信你問老陸。”
陸岑看熱鬧不嫌事大,點點頭。
傅璟深立馬解釋:“放心吧,沒有人成功往我身邊塞過人。”
季延說了一句:“誰知道呢。”說完就拉著陸岑迅速走了。
傅璟深有時候真想把他們丟江裡餵魚,或者用點藥把他倆毒啞。
南熙辭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傅璟深就知道這件事過不去了。
宴會結束,他在車上想和南熙辭解釋點什麼,南熙辭卻閉上了眼睛。
南熙辭突然想到她的心理醫生告訴她,這是吃醋,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她其實知道季延和陸岑是開玩笑的,但就是莫名地想看看傅璟深的反應。
南熙辭閉著眼睛,睏意逐漸上來,從裝睡變成真的睡著,傅璟深無奈,把她從車上抱下來上了樓。
但幾乎上傅璟深碰到她的一瞬間她就醒了,但她就是想讓傅璟深抱著她。
一路上 ,南熙辭奪命連環問。
“傅璟深,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你最漂亮。”傅璟深無奈。
“傅璟深,你有幾個前女友?”
“傅璟深,你以後會不會變心?”
“傅璟深……”
南熙辭剩下的話沒問完,傅璟深把她放到了玄關處,讓她坐在櫃子上,沒給南熙辭說話的機會,吻上了她,南熙辭剩下的問題淹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