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這幾年逐漸發現南景行做的事情不僅違背了道德,還試著觸犯法律的底線,她覺得再這樣下去,遲早出問題,可南景行又怎麼會聽自已的話。

南初覺得南熙辭的所做的事情或許能阻止南熙辭,某一刻她也希望南景行倒臺,不希望他一步一步錯下去,她希望南熙辭可以贏,儘管那個人是她的父親,可也正是因為他是自已的父親。

季延有一個賽車俱樂部,週末有一場比賽,邀請大家一起過去看看。

以往有南熙辭在的場合南初都會避之又避,她知道南熙辭不想見她,但這次他讓顧沉帶著自已去,顧沉也希望南熙辭和她能夠友好相處,所以週末的時候帶著南初去了。

來俱樂部的人都是些豪門子弟,不論是場上的賽車手還是來看比賽的觀眾。每一輛跑車都經過專業的改裝,可以說每一輛都是獨一無二的。

隨著比賽開始,跑車像野獸一樣衝出賽道,滿場的轟鳴聲和觀眾的歡呼疊在一起,但凡要是有屋頂早掀翻了。

每當賽車經過看臺,都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疾風和震耳欲聾的疫情咆哮,南熙辭也跟著歡呼,預測誰會贏得冠軍,或者說打破俱樂部的記錄。

只是想要打破記錄恐怕有點困難,畢竟俱樂部第一名的記錄已經三年沒有被人打破了,而記錄的保持者就是俱樂部的創始人JY,也就是季延。

比賽結束,排名實時更新,季延看著大螢幕的滾動,第一行始終是選手JY。

季延轉身看向自已的朋友,非常欠揍地說了一句:“無敵是多麼寂寞。”

陸岑上去想給季延一腳,被季延躲開了,南熙辭從來沒有見過季延上場,問了季延一嘴:“你怎麼不上場比賽。”

南熙辭這句話瞬間讓空氣凝固了,南熙辭意識到自已可能問了不該問的,知情的和不知情的都同時看向了季延,前者擔心,後者好奇。

陸岑立刻解圍:“那什麼,咱們去休息一下吧,喝點水吃吃小蛋糕什麼的。”

不知情的人立刻反應過來,跟著陸岑走到休息室裡,沒一會便把這件事情忘了。

只有始作俑者坐立難安,她問傅璟深:“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要不要和季延道歉啊,他沒事吧。”

南熙辭的三連問讓傅璟深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個,“沒事的,別放在心上。”

傅璟深說著季延就過來了,南熙辭立刻站起來想說對不起,被季延打斷了:“別說對不起什麼的,我剛剛只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是什麼大事,等有空你讓傅璟深給你說就行了。”季延擔心她會有壓力,給她遞了奶茶:“喝奶茶吧,真就屁事沒有。”

說著就去找朋友們聊天,看起來是真沒事,但南熙辭還是有點不放心,傅璟深看得出來,把奶茶吸管插上遞給她,“放心吧,真沒事。”

南熙辭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來。

南熙辭和傅璟深聊著天,顧沉和南初走了過來,傅璟深和顧沉相互點頭示意,南初徑直向自已走過來,南熙辭只想當做沒看見。

“我們比一場吧。”這句話是南初說的,顧沉在她說這句話之前毫不知情,以為自已聽錯了。

南熙辭也懷疑自已的耳朵,畢竟她看起來不像是會賽車的人,“在這,你確定?”

南初點點頭,南熙辭來了興趣,“好啊。”

“不行。”傅璟深和顧沉異口同聲,兩人的聲音被不遠處的沈宴聽見了,沈宴聞聲而來,“什麼不行?”

顧沉:“她倆要比賽?”

季延從旁邊路過,聽見比賽,“什麼比賽,誰要比賽?”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圍過來,一致反對。

季延:“小祖宗,我這俱樂部還想開呢,這賽道不是開玩笑的。”

夏顏:“好好的比什麼賽。”

沈宴:“你倆要是有什麼恩怨換種方式解決好嗎?”

勸說無效,南熙辭和南初堅決要比一場,顧沉後悔帶她過來,他沒想過南初十是來找南熙辭比賽的,且不說安不安全的問題,南熙辭是會賽車的,但至於南初,他反正是沒有見到過,也沒有聽她說過。

兩人堅決要下場,俱樂部剛剛的人大部分都已經離開了,去別的地方繼續嗨,眼見實在攔不住兩人,只能退一步,“不能跑這個賽道,跑那邊的。”

那邊的賽道不是專門比賽的賽道,平時也就是一些朋友們去過過癮,會開車就能上。

兩人對此沒有異議,季延開口:“我現在把俱樂部關了還來得及嗎?”

傅璟深也不知道南熙辭這脾氣怎麼會這麼倔,幾次向季延求證這個賽道不會出問題。

季延向他保證,但他沒說的是,賽道沒問題,但人他保證不了,看兩人的架勢他都擔心兩人會不會對頭撞。

南熙辭和南初到了車旁,熙辭問南初:“只是比賽,沒有賭注?”

南初笑笑,“有,輸了的答應贏了的一件事。”

南熙辭爽快的答應了。

南熙辭把握十足,確實,南初沒有比過,比賽她一定會輸,但她賭南熙辭心軟,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最後一圈的時候,南初撞上了護欄,南熙辭立刻減速,把車靠邊,打算下車檢視,就在南熙辭把車停穩的一瞬間,剛剛撞上護欄的車立刻呼嘯而出,南熙辭看著她衝過終點線,知道自已被算計了,那一刻她真的想把車懟上去。

南熙辭緊隨其後到了終終點,她開啟車門,兩人下了車,南初先說了一句:“兵不厭詐。”

南熙辭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對她說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說我她覺得是自已有病,她剛剛就應該直衝終點線。

場邊的人在南初撞上護欄那一刻就立馬跑了過來,就差飛了,過來才發現這是南初的計謀,鬆了一口氣,季延差點沒給倆祖宗跪下。

傅璟深立刻走到南熙辭旁邊,因為他覺得南熙辭下一秒上去打人也不足為奇,萬一真要動手他也能及時拉住。

顧沉覺得這件事確實是南初的做錯了,但他也不能讓南熙辭打她,於是不動聲色地站在了南初的前面。

南熙辭覺得自已要氣的冒煙了,又不能動手,轉身就走,她走以後沈宴對南初開口:“這位朋友你是真勇啊,我都害怕她要對你動手我們幾個人攔不住她。”

南初低頭一笑:“她不會的。”

莊寒之悄悄問夏顏:“她們關係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夏顏搖搖頭,她也搞不懂,因為這要放在以前,南熙辭絕對先動手。

南熙辭坐在長椅上,使喚傅璟深給自已倒杯水,傅璟深乖乖照做了,生氣的南熙辭有點可愛。

顧沉看著南初,眼神裡都是: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

南初扯了扯顧沉的衣角:“顧沉,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南熙辭的。”

顧沉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沒有多問,“以後有什麼事提前和我商量。”

南初挽起顧沉的胳膊,“知道了。”

晚上南熙辭收到南初的訊息的時候,正在吃葡萄,看到訊息那一刻她瞬間炸毛,叉子來回在果盤上剁了幾下,南熙辭還是不解氣,瘋狂往嘴裡塞葡萄。

手機螢幕亮著,裡面躺著南初發來的訊息:記得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