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但是又拿不出證據來。

她一步一步的往裡面走去,過安檢,領取登機牌……

而我一直在外面沒有離開,她卻拿著登機牌在那兒四處張望。

由於玻璃的原因,她在裡面是看不見我的,而我卻可以清晰的看見她正呆呆的看著我們來時的方向。

她沒走,我也沒走,於是我不得已拿出手機給她發了條訊息:“趕緊去登機口,一會趕不上了。”

“你沒走?”

“現在走了。”

“我很想陪你喝點酒,可是沒資格,因為在晚上陪你喝酒的那個人註定不是我。”

我點上一支菸來排遣著心中的鬱悶,在短暫的沉默後我問道:“你有病吧,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沒病,有些人一有點事墨鏡和表情都掛在臉上……而你就是那類人。”

撥出一口濁氣,我真的有那麼不堪嗎,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能猜到我的內心。

好像她一直就很瞭解我。

無所謂了,我給她發了一個擁抱,又說了句:一路順風。

……

時間就這麼流逝著,而新年也即將到來。

公司放了七天假,家裡還不知道我和周憶蕭分手這件事,所以一直不敢回家。

最終只是在除夕那天回去,正月初二就回了成都。

沒辦法,不能多呆,他們像審犯人一樣,我怕露餡,不得不找藉口離開家。

新年裡的成都比以往安靜了許多,好多商店都關著門,街上的行人也稀稀疏疏的,我就這麼聽著趙雷的成都,來到玉林路喝了一杯酒。

手裡裡面的人都過新年,拜新年,哪有人像我我一樣無所事事,所以我又有些孤獨了。

在刷影片的同時,突然看到了大理。

而我也想起來曾經答應過周憶蕭陪她去趟大理。

這座城市怎麼說呢!

一直在我的計劃裡面。

反正離開工還有幾天,倒不如去趟大理。

我退出影片介面,直接訂了一張飛往大理的機票。

現在打車過去能趕上飛機,所以我一口氣喝完杯中啤酒,然後二話不說出了酒吧攔了一輛計程車。

不得不說,大理這個地方還真不錯,一下飛機我就能感受得到,和蘭州不一樣,和成都也不一樣,風吹在臉上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由於我是心血來潮,所以也沒什麼行李,只是帶了一個充電器和一張身份證。

由於是晚上,看不清景色,找了一輛黑車就往古城方向趕。

司機問我住的哪家客棧,我回他還沒有訂。

司機大哥有些驚訝:“過年來大理你不提前訂酒店?”

“突發奇想來的,只是訂了機票。”

司機回憶了一下,發現我的確沒拿行李,說了句牛逼,接著又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還真的活出自我來了。”

這種不靠譜的事在他看來或許見怪不怪了,畢竟大理這個地方不缺的就是神經病。

而我很容易能夠成為神經病中的一員。

畢竟誰的青春不瘋狂。

最終,司機給我介紹了一個地方,說是他朋友開的客棧,就是位置有點偏,但是價格便宜。

有住的地方當然好,如果沒有我可能會去酒吧,網咖湊合一宿。

我當即答應了下來。

這家客棧的位置也確實夠偏的,光車費就貴了一半,當然,客棧的價格也便宜。

我交了五天的錢,辦理入住後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遊蕩在大理古城的街頭,這種感覺就像我當初在拉薩一樣,很愜意,很舒服。

我想,如果我有足夠的積蓄,或許我會定居在這兒。

因為這兒總是能看到一群二逼青年拿著吉他在唱歌,騎著摩托車環洱海,這不就是我向往的生活嗎?

累了,找了一個小酒館,要了一杯雞尾酒喝了起來。

這時手機震動了兩下,開啟一看是簡訊提示音,正打算揣手機的時候,周逸卻莫名其妙的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肯定不是和我拜年的,準沒好事。

我在猶豫著要不要晾他一會,卻不曾想電話卻自動結束通話了。

接著立馬又響了起來。

我接通,周逸卻沉聲道:“張凡,蕭蕭是不是和你一起的,你讓她晚上回趟家,就說老爸回來了。”

“沒有和我一起。”

我這樣的說法周逸卻不信,他說:“老爸是真有事找她,麻煩轉告一下她,她的電話關機,打不通。”

“我都說了沒有和我一起。”

“沒有和你一起?”

周逸反問我,又沉聲道:“她說和你回蘭州老家了,你跟我講沒有和你一起?”

這下我驚住了。

和我一起回蘭州老家?

周逸還真敢想。

我們都分手,他不知道嗎?

不對,他要是知道就不會以為周憶蕭和我在一起了。

於是我說:“到底什麼情況?”

也許是我著急的語氣,周逸疑惑的問:“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

我莫名來了火氣,“我回蘭州了,只不過是一個人回的,待了兩天,現在在大理度假。”

“你一個人?”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我一個人。”

“好,我知道了。”

周逸打算掛電話,我忙叫住他:“周憶蕭怎麼了?”

“沒事。”

“既然沒事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我。”

周逸沉吟許久才說:“我前面出了趟國,除夕那天才回來,一直沒有見著她,初一那天叫她回來吃飯,她說她陪你去老家了。”

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假酒的緣故,只覺得暈得厲害。

我走出酒吧,放低了聲音說:“我們都分手,她怎麼可能和我回蘭州。”

“什麼……你們分手了?”

“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你驚訝個屁。”

“我是不贊同你們在一起,可如果你們真的兩情相悅,我也不會阻攔,當初安排你們三人見面只是讓這件事提前發生,好讓你們互相有個選擇,在我看來,一個人在感情上浪費時間,那就是浪費生命。”

我懶得和周逸囉嗦,立馬掛了電話給周憶打了過去。

這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我第一次主動去聯絡。

電話裡面提示手機關機。

我又打了好幾個微信影片,一樣沒人接。

我有些慌了。

於是給她發了一條訊息,讓她看見後立馬聯絡我。

接著我又給她的吳玥打了通電話。

最終的結果就是,吳玥也不清楚。

連她都以為我們還在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