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進行休息,我舉著白開水和大家乾杯。

剛才我在臺上實在是太瘋狂,他們都紛紛關心我的傷口,讓我稍作休息,王偉上去唱兩首民謠。

我表示不用,還可以繼續,今天得把影片多錄一點。

因為我的堅持,所以他們只好妥協,確認我沒事後這才答應我。

周憶蕭探過頭來對我說:“張凡,我想上去唱首歌。”

對於周憶蕭想上去唱歌,我是表示驚訝的,記憶中沒聽過她唱歌,連哼都沒哼過,我開始期待,這麼漂亮的女人唱歌會是什麼樣子,於是連忙答應道:“好啊,你想唱哪一首?”

“立秋,你們會彈嗎,不會我可以放伴奏。”

“會彈,我也特喜歡這首歌。”

“真的嗎?那太好了。”

為了更大程度還原這首歌,我們的隊伍加入了王學,他會敲手鼓,目前就差一個小提琴手,這很難辦。

好在王學在這一帶混,所以很快便找來了一位小提琴手。

我們紛紛上臺,前面是我的木吉他伴奏和吳月的鍵盤鋪底,貝斯一會才進,所以吳月只需要彈前面一部分的鍵盤就行。

讓我驚訝的是周憶蕭的嗓音,實在是太美了,這首歌除了筠子,我從沒見別人唱得有這麼好聽過。

全場只有樂器和周憶蕭的嗓音,沒有其他噪雜聲,甚至有會唱這首歌的人,都閉上了嘴。

一首歌唱完,全場久久沒能回過神來,都忘記了鼓掌。

我第一個鼓掌,全場人這才醒悟,然後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再來一首。”

“美女,再來一首。”

“……”

臺下的人大概也和我一樣,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還唱歌唱得這麼好聽的。

周憶蕭有些害羞,我問她:“要不唱首冬至吧?”

周憶蕭遲疑了一會,對我說:“不行,我沒有力量,最後面那點唱不上去,要不春分吧。”

“春分可以,春分也行。”我連忙答應。

春分這首歌把全場的氣氛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有的人們甚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跳起了舞……

周憶蕭唱完兩首歌后便把舞臺交給了我們,臺下的觀眾不捨,叫喊著周憶蕭再上去唱,當我的吉他聲響起的時候,他們這才停下來,目光又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這次我唱了幾首原創,他們全都是混現場的高手,臨時編配的曲聽起來都不錯。

臺下的人們喝了不少酒,大家都沉浸在音樂裡面,可以看出,他們大多數都是學生和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我們歲數差不多,因此大家比較有共鳴。

來到臺下嗎,我要了一根菸之後悄悄的去了廁所。

此情此景,酒不能喝,要是煙都不能抽,那我就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躲在廁所裡面抽了一支菸,剛出來,便看見林鈺抱著雙手像尊菩薩一樣站在原地。

她目視著我,對我說:“你又偷偷的抽菸了,是不是?”

我狡辯,道:“沒有。”

“哼,別騙我了,石傑都對我說了。”

“就抽一支而已,大驚小怪的幹嘛。”

林鈺很激動的對我說:“你還想不想要自己的身體了。”

我怕和她吵起來,連忙說:“好了好了,我不抽了。”

我和林鈺同時出來,這時林鈺又對我說:“我想上去唱首歌,你給我伴奏。”

我白了她一眼,對她說:“你是見周憶蕭上去唱歌,獲得了這麼多的粉絲,你也要去展示一下自己,比一比,是吧。”

林鈺很不服氣,說:“對,沒錯,我就是要比。”

我笑道:“你這就沒意思了,有什麼好比的,你看她的胸,再看你的,你覺得這個能比嗎?”

林鈺憤怒的踢了我一腳,對我說:“老孃這是還沒發育完,你看我發育完之後有沒有她的大。”

我嘲諷道:“有些東西,不能比,你註定是比不過的。”

林鈺失去耐心,對我說:“你到底去不去。”

我嘆了口氣,對她說:“去,你想唱什麼,我給樂隊說,但不確定他們會彈。”

林鈺搖頭,道:“不需要樂隊,就你一人給我伴奏就行,很簡單,我唱奇妙能力歌。”

我詫異,道:“你不是不喜歡民謠嗎?”

“人家陳粒是我們的貴陽的,我支援我老鄉,不行嗎。”

林鈺剛上臺,臺下的觀眾就按耐不住了,紛紛讚歎,道:“這個酒吧的女歌手怎麼個頂個的漂亮。”

這首歌就沒什麼難度了,和絃走向全是4536451,我閉著眼睛都會彈。

走了一遍前奏後,林鈺開始進,不得不說,林鈺的嗓音還真是動聽,加上沒有多餘的樂器,只是一把木吉他,所以,她的嗓音一下子就讓全場安靜了下來。

甚至是我,都被她帶進了歌聲裡面。

“我看過沙漠下暴雨,看過大海親吻鯊魚,看過黃昏追逐黎明,沒看過你,我知道美麗會老去,生命之外還有生命,我知道風裡有詩句,不知道你,我聽過荒蕪變成熱鬧,聽過塵埃掩埋城堡,聽過天空拒絕飛鳥,沒聽過你……我想要更好更圓的月亮,想要未知的瘋狂,想要聲色的張揚,我想要你。”最後一句,她是對著我在唱的,最後四個字唱完的時候,我看見了林鈺眼角閃爍的淚花。

我的心,居然有一點破防,這首歌臺下的觀眾都不陌生,剛唱完就響起了不亞於周憶蕭那場的掌聲,掌聲把我拉回了現實,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剛才林鈺看我的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肖藝曾經看我的眼神。

我要是再不明白林鈺對我的意思,那我就是一頭豬。

臺下的人紛紛討論著這個酒吧的女歌手長得好看就算了,唱歌還那麼好聽……

我則是沒有聽見他們的討論,撥動了一下琴絃,整理了一下心情後,若無其事的問道:“你還唱不唱?”

“把舞臺交給你吧,我不唱了。”

說完林鈺徑直走下了舞臺。

舞臺交給了我,這一次,整場都唱了許巍的歌。

場下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會唱許巍的歌,所以,很快氣氛達到了最頂端,相當於我們給臺下的觀眾伴奏,他們在唱,有的人喝醉了,不知道在哪兒拿起一把掃帚,有模有樣的當吉他在彈。

我把眼神瞥向周憶蕭們那一桌,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林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