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不買不行

不得不說，林鈺這個提議很好，至少我沒有想到過。

我身上現在也沒剩多少錢，這些年來我一分錢也沒有存，辭職領了工資，買了一輛二手面包車，現在身上也就剩下幾千塊錢。這幾千塊錢總有一天會花完，而且時間不會很長，因為這兒的物價實在是太貴。

仔細回想一下林鈺的提議，過年前我都還在用現金付錢，現在用微信就可以。雖然還沒有習慣，但是這確實帶來了方便，比刷卡，取現金那些要方便許多。

重點是，用微信的人會越來越多，肯定會取代QQ。

如果，在微信裡面賣西藏的東西，這確實可行。西藏離普通人確實挺遠的，而這個地方的東西，獨具特色。

林鈺的提議在我腦袋裡面保留了下來，先過渡一段時間再說，誰知道我能在這裡待多久。

“張凡，你看我戴這個好不好看。”林鈺的聲音傳來，我回過神來跟了上去順便還買了一瓶水。

“還行，挺不錯的。”我仔細看了看，是一顆天珠，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老闆，這個多少錢？”林鈺向老闆問道。

老闆看了看林鈺，思考了片刻，很認真的說：“你喜歡的話……那就三萬嘛。”

噗呲一聲，我口中的水直接噴射了出來，我被嗆著，連忙咳嗽，緩了好一會，才問：“你說多少？”

“三萬嘛，小夥子，這個是天珠嘛，天珠，很貴。”老闆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說謊，但是我打死也不會相信，這麼貴的東西他能擺在地攤上來賣。

我問林鈺：“這麼貴的東西，老闆是在身上取下來的還是你在攤位上拿的？”

林鈺如實告知：“攤位啊，這東西本來就很貴的好不好。”

把林鈺拉到了一邊，我勸道：“我懷疑這東西是假的，你想啊，這麼貴的東西，老闆怎麼可能只放在攤位上，丟了怎麼辦。”

“你說的對哈，有道理。”

“看我來給你砍價。”

“嗯。”林鈺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轉過身，我一臉老江湖的表情，眯著眼，左看右看，說：“老闆，貴了，便宜點。”

“那你說多少合適嘛。”

想了想，假如這玩意是假的也不怎麼值錢，於是伸出三個指頭，我想說三百，但是怕捱揍，於是數添了個零，說：“三千。”

說出這句話我有些後悔了，生怕老闆說成交，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坑了林鈺。轉頭想想倘若她花三萬買了的話更虧，於是乎我那顆忐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老闆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砍價的。

“我就出三千，賣不賣。”

老闆連忙揮手，“不行，哎喲，小夥子砍價太狠了點嘛，十倍。”

我沒有墨嘰，拉著林鈺就往外走，林鈺小聲問道：“張凡，老闆不肯賣，會不會是真的？”

“不管他，要是真的，錯過了以後我送一顆給你。”

聽到這話林鈺突然滿眼放光。

“等等，等等，小夥子。”還沒出門老闆便追出來。

我回頭，問：“怎麼了？”

“哎，三千就三千，賣給你，賣給你當朋友。”

空間頓時安靜起來，這次輪到我二人驚訝了，三萬到三千，老闆也就猶豫了兩分鐘不到，這落差，我開始懷疑起來真實性。

不，也不用懷疑，這本身就是假的。

可是，價錢已經出了，老闆也答應了。我應該再狠一點，直接報三百，現在不買肯定是不行的，我看向林鈺，林鈺也看向我。

“掏錢啊，看著我幹嘛，老闆同意賣了。”

林鈺搖了搖頭，說：“我才不買，少這麼多，肯定是假的。”

老闆急了，擋在我們面前，我也急了，搞半天林鈺不買了，那麼將意味著我來出錢買這塊爛石頭。

我他媽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鈺死活不肯買，而其他攤位的老闆也走了過來。沒辦法，我只好掏錢把這顆天珠給買了下來。

林鈺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因為發自內心的高興，像只兔子一樣蹭蹭跳跳，嘴裡時不時哼兩首歡快的曲子。

“我說，你是不是存心的，坑我買這玩意。”

林鈺無辜的說：“你自己砍的價，又不是我讓你砍的。”

我三千塊錢買來的東西，連禮盒都不給，就這麼讓我赤裸裸的拿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真的快到彈盡糧絕的地步了，不出意外的話，待不了多久就會為生計犯愁。

“張凡，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準備送給誰呀？”林鈺好奇的問道。

我不理，說實話，這三千塊錢花得實在是冤枉，如果是林鈺買了也就買了，頂多花錢買了個教訓，對於我來說，這教訓實在不值當。

“要不……你送給我吧。”林鈺見我沒搭理他，她也沒有在意。

“你不是說是假的，你不要嗎。”我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喲，大哥，語氣都變了，看你那小氣樣。”林鈺一頓嘲諷，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裡面有些刺耳。

我說：“我小氣，這本來就是在給你砍價，弄半天我來買單。”

“那誰讓你不砍低一點，要是幾百塊也就算了……幾千塊買個假的，你當我傻。”

“我傻逼……扔了也不會送給你。”我很堅定的說道。

林鈺駐足，冷哼一聲，有些生氣，轉身自顧自的往前走，把我一人扔在後面。

我最近發現林鈺的脾氣越來越臭了，以前就是拌拌嘴，現在動不動就發脾氣，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轉眼二十分鐘過去，逛得有些累，我打算歇一會，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鐘樂。

我率先開口，說：“幹嘛？”

“你到拉薩了吧？”

“早到了，怎麼著？”

“我晚上8點鐘到火車站，來接我。”

我一驚，沒想到鐘樂也跟著來了，這地方，也沒有傳說中那麼遙遠。

我問：“你來幹嘛？”

“說來話長，我把老闆給開除了，哥們現在自由了，媽的，那破班，不上也罷。”

我愣在原地好一會，總覺得不對勁，終於反應過來，這混蛋鐵定是辭職了，認識他兩年，他就沒有在一個崗位上待夠過半年，前前後後不知道換了多少份工作。

“你辭職了你家汪新竹呢？她不會也把他們校長給開了吧。”

“這不放暑假了嗎，學校安排學習去了，只不過她還不知道我辭職這件事，等我找到你後好好編個謊，糊弄，糊弄。”

“我給你打個預防針，我可不會和你同流合汙，你自己好好解釋，解釋，別牽連我，我從小就怕老師，在你家汪新竹面前一站，我就只會說真話了……”

閒聊過後，看了看時間，離鐘樂到的時間還剩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