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沒有想過下一段感情

林鈺肯定的語氣沒有消除我的顧慮，我自己捂住嘴哈氣，確認沒什麼臭味這才停下這荒唐的動作。

林鈺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問：“你怎麼了？張凡。”

“你不是說我嘴臭嗎？我想確認一下，今天喝了酒，抽了不少煙。”

林鈺愣了愣，好一會才開口，笑道：“哈哈……我還以為你性取向突然變了，想抱著鐘樂啃兩口。”

我先是白了她一眼，接著說：“不是你說的我嘴有味嗎？”

“對，你嘴確實臭，因為你總是惹我生氣，能不臭嗎。”

“……娘希匹。”說完我轉身離開，沒走幾步，見林鈺還站在原地，我喊道：“你是中邪了嗎，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林鈺表情有些糾結，這是她少有的情緒，我不禁納悶，走了過去，問：“和你說話呢！”

我的聲音有些大，她在出神，所以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林鈺試探性的問：“張凡，我還想喝酒，咱們去小賣部買點酒，然後再……再買點辣條，花生米，如何？”

“剛才喝這麼多，還沒把你喝盡興。”

“沒有，就說去不去吧。”

我抬起左手看了看時間，真的不早了，而我真的不想喝，雖然明天沒事，可以睡到自然醒，可是喝得多了在第二天特別難受，如果遇到串酒，這種難受的感覺會持續兩天，這點我深有體會，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喝。正當我準備拒絕，卻看見林鈺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剛才內心中的決絕開始動搖，慢慢的，把剛才醞釀出來的話又咽了下去：“我先說好，我只隨意。”

大概她也猜到了我會拒絕，結果我卻給了她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她笑道：“隨意，隨意，走吧。”

……

我們一共買了四瓶啤酒，小罐裝的，一包辣條，一包花生米，就這樣，和林鈺在馬路牙子上坐了起來，迎著月色，舉酒乾杯，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周圍安靜的環境讓我呼吸變得勻稱，慢慢的，我彷彿和這個夜晚融為了一體。

直到汽車輪胎碾壓馬路發出的噪音，這才打破了我的感受。林鈺喝了一口酒，滋了下嘴，吧唧兩下，四十五仰望天空，說：“張凡，我想聽故事，能不能講講故事？”

對於林鈺這個請求，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不就是故事嘛，我信手拈來，但願講完後喝完酒，然後回去睡覺。

我打了一個哈欠，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想了想，說：“在清朝末年，揚州，有一男子……”我還沒說兩句就被林鈺打斷。

“我不想聽這個。”

“想聽什麼型別的，你說吧。”

“我想聽你和肖藝，你們之間的故事。”

我先是喝了一口酒，接著又猛吸一口煙，和林鈺一樣看著滿天繁星，我把和肖藝在一起這幾年時光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最後挑選其中的一個片段，娓娓道來……

林鈺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聆聽者，她沒有心不在焉，而是拖著下巴很認真的在聽我在講。

我的故事講完，林鈺嘆了口氣，隨後獨自喝了一口，說：“張凡，老實講，你一共談了幾個女朋友。”

“兩個，一個在高中，一個在大學。”

林鈺啊了一聲，接著冷哼一聲，說：“你高中就開始，真不是人，居然早戀，老實說，第一次是不是給了高中那個。”

“麻皮，你喝醉了吧，你問這幹嘛，那他媽高中，又是男女朋友，在這樣的一個開放社會里面，誰忍得住。”

“你說林鈺家這麼有錢，為什麼你畢業才知道，她隱藏得可真深。”

“……其實，不是她隱藏得深，是她顧及我的感受，不想給我壓力而已。”

林鈺可能喝得有些大，思維有點跳躍，此刻她又說：“你現在有沒有想過，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我很自然的回到：“沒有，我想在拉薩待一段時間，後面我要去阿里，轉轉岡仁波齊，以後，可能就以事業為重。”說完我便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林鈺的問題，重新開始，這對我來說需要莫大的勇氣，我不得不認真面對現在的處境，我真的一無所有。

可是，當說到重新開始一段感情的時候，那就需要一個物件，誰願意和我交往，一窮二白，其次，異性朋友轉介紹也不可能，我和肖藝在重慶的那段時間幾乎沒有知心的交過一個朋友，我把自己封閉得太死了。對了，異性朋友林鈺算一個，雖然是朋友，但我卻不知道她在哪兒上學，生日是哪一天，兄弟姐妹幾人等等。想到這，我有些愧疚，因為我內心還當她是妹妹，而在這樣的心態下，我居然連她最基本的情況都不知道。

想到這，我問：“對了，今年你大三了吧？”

“你有毒吧，我問你想不想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你問我大幾幹嘛，你這轉移話題的速度太快了吧。”說完她緩了緩，還是回答了我：“我實習，實習懂嗎，大四實習，實習完我就畢業了。”

“呃，我還以為你專科，你本科啊。”

……

這個夜晚，我們坐了很久，坐到腦袋越來越清醒這才回到客棧。我猜測林鈺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我的好奇心不重，沒有過問。

轉眼來到拉薩已經有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來，我過得很充實，老牛小李也和我們住在同一個客棧，我們還一起去逛了納木錯，羊卓雍措，哲蚌寺，色拉寺……

晚上，我們就一起相約在老王的酒吧，一起演出，演出完一起喝酒，不知不覺間，我們幾個成為了好朋友，這是我在畢業後真心交到的幾個朋友，我很開心……林鈺在前天回去了，我開車送她去的機場。

今天晚上，我們超常喝酒，只不過這一次，鐘樂貌似遇到了一個紙終究包不住火這個問題。沒錯，他辭職的事，被汪新竹知道了。

不出意外肯定要吵一架，我很自覺的備了不少酒，好解他吵完架後心中的鬱悶。

我的酒確實派上了用場，他在結束通話電話後咕嚕咕嚕的吹了一瓶，然後嘆了一口氣，對我說：“你知道我有多羨慕現在的你嗎？”

“我還有人羨慕，真是奇了怪，你說說，我哪點讓你羨慕了。”

“就憑你單身，我就羨慕。”

我聽到這話指了指正在拿著手機打字的小李，他全神貫注，還一臉笑意的盯著螢幕，手指時快時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