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五個人連忙跑了過來,一人蹲下想扶地上的三人起來,卻一個都起不來,竟然都昏過去了。

蘇文秀以前的身體有些先天偏弱,所以他儘管招式純熟,但效果和威力總是不太夠,也養成了他偷襲和出手就全力的習慣。

這時一看,居然全昏過去了,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那個身體,而且現在已經是第八層以上了。

紫梁恆心裡立刻踏實多了,以前的自己都能對付三五個,現在應該是簡單加輕鬆。

“來吧,狗崽子們。”紫梁恆穩穩地站在那,隱隱有嶽峙淵渟的氣度。

“媽的,一塊上!”五個人衝了上來。

如果說紫梁恆剛才打那三個人,還沒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但是對這五個人,他明顯覺察到了自己的提升,對方的動作好像慢了好多,而自己的身體移動和閃避更加從容和自如。

紫梁恆這次沒有著急奔著要害處招呼,他想多實戰一會,就聽到砰砰聲不斷,都是打在對方的肩膀、後背等抗揍的地方。

即便這樣,沒過幾分鐘,五個人就跌坐在地上起不來了,身上疼痛難忍倒是其次,關鍵忙活半天,一拳都沒打到紫梁恆身上,讓他們實在沒有了再戰的勇氣。

四個女孩再次看得目瞪口呆。

“幹什麼的?”突然,一個穿著便衣的人走了過來。

隨即他身後一輛車亮起了刺眼的大燈,晃得人睜不開眼。幾個女孩都用手遮擋光線。

紫梁恆的手機響了,他背過身接通了電話:“雲風,你到了?好,來酒店馬路對面這條小路,這裡有麻煩!最好別露臉。”

此時那人已經走了過來,問梁恆道:“哦,打架鬥毆,這些人都是你打的?”

紫梁恆望著他沒說話。

這人從腰裡拿出一副手銬:“伸手,跟我去所裡走一趟!”

紫梁恆伸出手,那人拿起手銬就要拷上。

“不要!”幾個年輕女人幾乎同時喊出了聲。

沒等聲音落下,紫梁恆一拳就打在了來人的下頜上,昏暗的燈光下,有幾點白光飛出。

那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前面那輛車的車門開了,迅速跳下幾個穿警服的人,快步奔了過來:“你敢襲警!”

紫梁恆淡淡地問道:“他是警察嗎?我以為也是攔路搶劫的呢!”

幾個穿警服的人對視了一眼,掏出證件:“我們是警察!”

“我看看,”紫梁恆伸手拿過一個證件:“尤剛,來,你的我也看看……鄭華......來,你的......哦,馮強,我記住了。”

三個人心裡有些發毛,剛才紫梁恆的身手他們都看到了,真要被盯了梢報復,基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帶頭的一個悄悄把手銬收了起來,說道:“至於他們是不是你說的攔路搶劫,你是不是正當防衛,我們回去會調查清楚,現在還請你跟我們回局裡配合調查一下。”

“可以。”紫梁恆點點頭。

陳雅欣走了過來:“我們都是證人,也要一塊去!”

“對,我們都看到了。”姜夢凝也喊道。

白玉蘭也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三個人。

帶頭的那個尤剛猶豫了一下,說道:“車裡坐不下,你們明天一早去所裡做筆錄吧。”

陳雅欣對其他三個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跟著就行。”

“你行嗎?”白玉蘭冷哼了一聲,表示出極大的不信任。

陳雅欣不高興地說道:“要麼你去?”

“嗯。”白玉蘭點點頭。

“別爭了!”姜夢凝知道她倆從學校時就不對付,問尤剛道:“你們去哪個派出所,我們打車跟你去!”

尤剛想了想說道:“南橋派出所。”

“這麼遠?這裡明明是南湖區,你們跑黃北區幹什麼?”陳雅欣警惕地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我們黃北的碰上了,那就我們黃北管。”尤剛不耐煩地說道。

紫梁恆的餘光看到厲雲風的車已經駛進了小路,便說道:“你們誰也不用管了,我處理完後給你們說一聲。”說完對尤剛說道:“走,上車。”

白玉蘭有些不放心,堅持要跟著。

苗素影說道:“要不,咱們先到賓館去,等有訊息了你們再走,沒有訊息的話,咱們都在一塊,也好想辦法。”

“也好。”陳雅欣點點頭。

白玉蘭和姜夢凝沒說話,也算同意了。

紫梁恆跟著幾個人上了車,他坐在了後排中間,尤剛和馮強左右夾著他,鄭華開車。

車一路往北,越走越熟悉,這不快到梁恆的家了嗎?

車繼續向北,路過了兩個派出所都沒有停,而是直接奔黃河大壩而去。

到了大壩下面,尤剛摸出了手銬,要給紫梁恆帶上:“兄弟,對不住了,先帶上這個,別擔心,例行公事。”

“這個就算了吧。”紫梁恆開啟包,拿出六摞錢:“兄弟幾個辛苦了,喝點茶。”

三個人都一愣,看著那落落的幾摞錢,不禁嚥了口吐沫。

“兄弟豪氣!”尤剛最先反應過來,一伸大拇指,把手銬又收了起來,對鄭華和馮強說道:“下車。”

三個人下了車,嘰嘰咕咕商量了一會,然後重新上車,鄭華開車往大壩駛去。

尤剛拍拍紫梁恆的肩膀:“兄弟,就憑你這份豪氣,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但是,兄弟們受人之託,也不能沒個交代。這樣,我們一會到了大壩,你就順著大壩往下跑,沿著河邊跑,我們回去就說沒追上你。”

“哦,可以。”紫梁恆說道。

尤剛又說道:“兄弟你跑的時候可要認真點,我們把攝像頭開啟,錄個像好回去有交代,你別跑的太假了。”

“行。”紫梁恆把手一伸:“手銬,這樣顯得逼真一點。”

“還是兄弟想得周到。”尤剛拿出手銬想給紫梁恆拷上,卻被紫梁恆一把拿了過去,往自己手上一套:“這樣就可以,不必真拷上。”

儘管紫梁恆覺得即便有手銬,他也能幹翻這三個人,但是多年的習慣,讓他不喜歡冒任何多餘的風險。

尤剛愣了一下,點點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