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現的可不是之前的小嘍囉。

僅憑扎紙匠他們的話,確實是有幾分吃力了。

“數量好像越來越多了。”辟邪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但卻並非是因為害怕,更多的還有幾分興奮。

“他還需要多長的時間。”扎紙匠看向一直巍然不動的席沉。

從本源與之融合到現在,外界的所有動靜都沒有能夠打擾到席沉。

而詢問辟邪,不過是因為辟邪與席沉的聯絡是最深的。

“我可不知道,或許下一秒就能夠結束,也或者,我們的死亡,不對,是你們的死亡能夠加速他的甦醒。”畢竟辟邪自已的話,在即將死亡的時候可以瞬間回到席沉的體內,到時候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去養傷而已。

無數的樹根才能夠地底翻湧而出,建中察覺到了他們這邊的危機,竟然分出了一部分的力量在周圍形成了一層新的防護。

“真的是本源力量啊,你們居然選擇守護,而不是吞噬,真是太好了,現在這部分的力量屬於我們了。”

他們的眼中只有席沉體內的東西,至於別的東西,他們就像是看不見一般。

在這些傢伙出現的時候,扎紙匠就在試圖通知別的神魔了,只是這周圍的空間扭曲,訊息都傳送不出去。

“建中,訊息傳遞出去。”

他們沒有辦法傳遞訊息,但是身體遍佈整個始世界的建中卻能夠做到。

你們這些外來者能夠出現在這裡,難道他們的人就不能夠出現嗎。

只是還真的不是很容易。

周圍陡然升起高溫,他們就像是身處太陽之中。

太陽自然不會墜落,可是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存在與太陽有什麼區別呢。

那如同被太陽包裹著的存在,周身的光芒消失後,與蒂赫對視的人,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波動,但是他們絕對不會認錯。

烏合,這個擁有太陽之力的存在,就是他們一直相熟的烏合,只是此時的烏合相比較他們所認識的那個,好像失去了一些不必要的情感,又或者此時的烏合才算是真正的烏合?

“金烏一族,你們這些叛徒,怎麼,現在還要繼續你們的背叛之路嗎。”而看到烏合的扎紙匠眸色冰冷之間更多的是一份厭惡。

當初的神魔之戰過於的混亂了,而且從來都不缺少背後捅刀子的傢伙。

金烏一族確實沒有背後捅刀子,他們是當面的,直接背叛了他們,加入到了敵方的陣營之中。

當然這樣的情況雖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會太少。

屏障剛碎裂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看到金烏一族的出現,原來一直在暗中隱藏著,他們的目標也是一樣的吧,都是盯著本源呢。

“呵,你們是人族,而我是妖族,我們彼此之間是天生的對立,我之一族,不過是離開了始世界,又並非是背叛你們人族。”

因為他們從來都不是人族,自然就沒有背叛的說法了。

“始世界消失,對你們來說有什麼好處。”扎紙匠不能夠理解,就算是種族不同,他們都是誕生在始世界中,就算是內部爭鬥不斷,但為什麼要選擇傷害始世界呢。

“我們金烏一族誕生的地方是太陽,所以始世界的消亡對我們來說有多少的影響呢,我也確實是想要知道呢。”此刻的烏合看上去更像是他們所熟知的神魔,冰冷的,高傲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即便是看到席沉,那雙眸子也不過是波動了一下,並沒有多少的情緒產生。

倒是落在小骨鳥的身上時,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你竟然融合了金烏的力量,生命與死亡的結合,倒是一個特殊的小傢伙。”

但也只是感慨罷了,這樣一個小傢伙可不值得成為自已的對手。

小骨鳥不懂那眼神中的憐惜,他所感知到的只有危險,那些站在他們對立面的傢伙給他帶來的危險感,他們會威脅到身後的主人的。

小骨鳥確實是沒有腦子,明知道不是對手,但依舊擋在了最前面。

“小傢伙,這種事情的話,還是我們先來比較好吧。”扎紙匠擋在了小骨鳥的面前,他們這把老骨頭還沒有行動呢,可輪不上小骨鳥。

小骨鳥蹭著扎紙匠,扎紙匠給小骨鳥的感覺很舒服,是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扎紙匠也摸著小骨鳥的腦袋:“如果是真正的骨鳥在這裡就好了。”

只是骨鳥不屬於任何一方的勢力,能夠將身體的一部分分離出小骨鳥交給席沉,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不過是一個先後的順序,都是一樣的結局,有什麼好爭奪的呢。”

扎紙匠他們爭先恐後送死的行為,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可笑。

瞬間的交手,太陽之力碾壓而來,但隨即對上的便是小骨鳥的火焰,充斥著的死亡之力,與之交融之下,這一片的天地都交織著熾熱與寒冷。

“沒想到,你一個分離後的產物還能夠做到這一點。”這一次的攻擊只不過是烏合隨手而為,卻沒有想過能夠被小骨鳥給阻擋下。

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懷疑,這個金烏真的是烏合嗎,即便是有著與烏合一樣的外貌氣息,但真的是烏合嗎,那與席沉所熟知的烏合好像完全是兩個存在。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就在他準備終結小骨鳥的時候,再一次的惡太陽之力竟然抵消了這一次的攻擊。

當那太陽之力消失之時,出現的又是一個烏合。

這是兩個長得完全一樣的金烏,但是他們給人的感覺卻完全的不一樣。

難怪覺得不像烏合了,因為本就是兩隻金烏。

“弟弟,你這是在做什麼。”那神情高傲冰冷的金烏開口便是質問與不解。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吧,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烏合咋咋呼呼開口。

對面的傢伙確實是烏合的哥哥,但是他們之間的年齡相差太多了,烏合小時候還是哥哥烏煬帶大的。

但是從小烏合就挺怵哥哥烏煬的。

因為烏煬冷漠到不近人情,就算自已是弟弟,他也絕不客氣。

要不是他們確實是同一個種族的話,烏合都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血緣關係。

“自然是為了能夠讓金烏一族更上一層。”烏煬說的理所當然,看樣子已經將本源當做了囊中之物。

“我們現在已經足夠強大了,沒有必要參與其中吧。”烏合確實是有點天真,被養得足夠的天真,雖然早期的烏合是天真的有些殘忍。

他來阻止烏煬可不是因為他想要保護這個始世界,而是他真心覺得這其中糟心的事情太多,他們其實並不合適參與其中,而且金烏的數量太少了,無論哪一方得到最後的勝利,對他們來說都算不上好訊息,因為他們也可能成為下一個目標。

但烏煬的想法又不一樣了,他覺得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的。

所以本源的話,他絕對是要得到的:“你確定要幫助他們嗎,即便這其中有你憎恨的人。”

烏煬抬手指向席沉的時候,烏合的視線也緊跟著而去,在看到席沉的瞬間,烏合的臉都扭曲了幾分,似乎是想要動手,下一瞬間席沉的四周升騰的樹枝將他包裹在內,想要出手都不行了。

“如何,有決斷了嗎。”

烏煬認為,只要有席沉在,烏合的決定是必然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烏合還是沒有改變自已的想法。

“哥,我還是認為我們不應該參與到這件事中。”烏合雖然有時候很天真,但是他在某些方面也是真的敏銳。

而且在他的傳承記憶中,確實看到了他們本就是屬於始世界的,不是始世界拋棄了他們,而是金烏一族貪婪地想要得到始世界更多的饋贈而選擇了背叛。

烏合認為,這種背叛是一種恥辱,所以當類似的事情再一次發生的時候,就算對烏煬很是恐懼,但依舊站在了烏煬的對立面:“哥,你跟我回去吧,我們不參與到這些事情中好嗎。”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先成為我的養分吧。”相比較烏合還顧念幾分親情,烏煬則是直接多了。

在烏合誕生的時候,烏煬就想過將烏合直接吸收,成全自已的天賦,但是後面放棄到不是顧念親情,不過是想要將食物養得更肥美一點罷了。

誰知道烏合的天賦在金烏一族中都是極為強大的,竟讓他得到了更多的長輩的關注,以至於烏煬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

這次族中的高層在另外一個戰場,這裡便只剩下自已和烏合,這對烏煬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當烏煬直接動手的時候,烏合是震驚的,而扎紙匠只是嘀咕了一句,還真是有夠冷血的。

這兩兄弟之間的交手就像是開啟了一個開關。

剩下的那些也是同時交手。

一時間這一片的空間被渲染地五彩斑斕,但是在這絢麗的顏色背後,滿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