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在村裡收購青菜

西門虎再次走進老村長院裡時，老村長一家剛剛吃完晚飯，熱情的將他迎進主屋。老大西門慶有一家和老村長夫婦在分家後還是住在一個院子，老大媳婦給西門虎倒了一碗水，笑著遞過來：二虎哥，快喝口水，潤潤嗓子。西門虎笑著說：弟妹，謝謝了。西門慶有接話說：二虎哥，應該我們謝謝你，你家能幫我們一家將花椒賣出了好價錢，小月又給了二丫做針線活兒掙錢的機會。西門虎笑著說：嗨，咱都不是外人，還客氣啥呀？村長叔，老嬸子，我今天來又有個事兒和你們商量。老村長西門大海說：二虎，啥事兒？你就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的，肯定是全力以赴的聽你指揮。西門虎說：不是啥大事兒，小月帶著他兩個哥哥每個大集都去鎮上賣菜，我家院子裡的菜賣的差不多了，小月想著大集她要去鎮上跟客戶交貨，接收定製的衣服單子，就想順便幫村子裡相好對勁的人家把家裡種的菜也賣了換些銀兩。當然我們也不會白忙活，而且我們對要收的青菜是有要求的，青菜採摘完之後幹稱一斤的菜要摘洗乾淨，均分成四小把，一筐大概能裝二百五十捆，我們按二百個銅板一整筐收購，每個鎮上大集的早上，我們的牛車來拉菜時，給你們當面結算銀錢。老村長的老伴兒高興的說：二虎啊，嬸子謝謝你，有好事兒總是第一個想到我家。西門虎說：老叔，老嬸子，咱兩家啥關係啊？這樣，你家菜地不是很大，我們每個集日從您家買一筐。應該沒問題吧？老大媳婦說：沒問題，山上野菜挺多的，我們寧可家裡不吃院子裡的青菜也給你湊出來。西門虎說：行，老叔，老嬸子，那就說好了，一定要摘洗乾淨，要不不好賣。老村長西門大海說：二虎，咱村裡幾乎家家都種菜，你家裡要是收的多的話……西門虎笑著說：村長叔，老嬸子，小月說了有好事第一要想著她村長爺爺家，可是您家的菜院子小，能湊出一筐就不錯了。小月說春妞家老的老，弱的弱，就再從春妞家收兩筐，每集三筐差不多就夠了，等以後銷路大了，再帶著村裡的其他人家吧。老村長說：好！好！好！小月丫頭不光腦子聰明，心地善良，福運肯定大丫，咱們都要跟著沾光了。村長老伴兒說：二虎啊，老嬸子謝謝你啦。你有福氣呀，有小月丫頭那麼好的閨女就等著享福吧。村長一家人送走西門虎後，西門慶有媳婦高興的說：爹，娘，沒想到還有這好事，不用出門就能把院子裡的菜賣出去，一筐二百個銅板啊。村長老伴兒說：慶有，你去把你老二，老三，老四幾個弟弟都喊過來，我和他們都說一下。等幾個兒子，兒媳婦兒都到齊時，村長老伴兒說：今天喊你們過來是有好事兒，二虎家要收咱家的青菜，一筐二百個銅板，因為咱家菜地還沒分開，每集賣出去的一筐青菜得的二百個銅板，你們四家平分，每家五十個銅板。但是，以後每個鎮上大集日的早上，你們幾房每家要有一個人在天矇矇亮時就早起，大家一起採菜，摘菜，洗菜，稱菜，綁菜……要按要求給二虎家準備好乾淨，新鮮，份量足的青菜，別耽誤人家的事兒，更不能缺斤短兩。摘菜的時候把老幫都摘掉，反正家裡的雞多也不白扔。幾個兒子，兒媳婦異口同聲的說：爹，娘，我們記得咧，一定做好。

西門虎從村長家出來後，天已經擦黑，他腳步輕快的回到家，李桂芝見他回來就問：孩子爹，和村長家說的咋樣了？西門虎笑呵呵的說：你沒看村長叔和老嬸子高興的，慶有兩口子也在，樂意著呢。李桂芝說：感情他家樂意，一筐菜給一百個銅板就行，小月就捨得給出去兩百個銅板，偏你還不讓我說話。西門虎沉著臉說：要不我說你這個娘們就是拎不清呢。一百個銅板一筐的菜是帶著老葉，帶著老根，帶著泥的散菜，咱的要求是摘洗乾淨，均勻綁好的，能一樣嗎？咱家的菜在集上比別人賣的貴還賣的快是因為啥呀？小月教給的這些方法咱都得用心記著。每到集日，咱家天不亮就起來忙活你不知道啊。小月說的對，別總因為算計幾個銅板丟了掙銀子的機會。挺簡單的道理咋就是整不明白呢？別總是給自已花錢捨得，跟別人就摳摳搜搜的，小家子氣，丟人。抽個時間，咱倆回趟孩子外婆家，得提前通知你孃家人小民結婚的好日子，請大家到日子來咱家喝喜酒。李桂芝一臉不高興的說：上次我帶小霞回孃家，我爹和娘都把我和小霞趕回來了。我還腆著臉回去呀？哼！西門虎說：還不是怪你自已不懂事兒，我老丈人，丈母孃可是明白人，你馬上要當婆婆了，快好好改改你身上的那些壞毛病吧。給你爹孃一人撕塊兒布，讓他們每人做身衣服，你那三個孃家嫂子都不錯，給每家一塊兒布，願意給誰做衣服都行。回頭，你把錢給小月，讓小月去扯布，保準價錢又便宜又好。再給我老丈人打上一斤白酒，給丈母孃買上二斤糕點。李桂芝沉著臉說：孩子爹，你這一說還不得一兩銀子花出去啊。西門虎說：你爹孃對你是真心的好，咱家孩子小時候，你孃家也沒少幫襯，現在咱們有條件了多買點兒東西是應該的。你可別給我整事兒啊，下個集日，你老老實實的給小月拿一兩銀子，咱錢匣子裡的銀子不夠了，你先從咱倆的提成銀子裡取出來惦上，等集日結回銀子我再補給你。李桂芝說：小月手裡有那麼多銀子，先讓她惦上不一樣嗎？西門虎一瞪眼怒聲說：那能一樣嗎？我警告你啊，你這當媽的要有點兒當媽的樣子啊，別老是惦記著大閨女手裡的銀錢，咱們以前已經苛待大閨女了，現在小月又給家裡帶來了這麼多財富，你可別再讓孩子寒心啊。李桂芝老老實實的答應：孩子爹，我曉得咧。

很快，幾天的時間就過去，又到了鎮子上的大集日，因為已經與村長家和春妞家商量好了收購青菜的事，吃過早飯後，西門小民和西門小偉兄弟兩個就趕著牛車先去老村長家拉菜，牛車上放了三個空筐。西門小民拎著空筐走進村長家的院子時就看到了一筐洗的乾乾淨淨，脆綠鮮嫩的，一把一把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筐子裡的青菜，西門小民很滿意，他將空筐放下後笑著說：村長爺爺，我把空筐放這裡，就不倒筐了。說完就要去搬菜，老村長說：小民，你別佔手了，讓你倆叔抬牛車上去。老三，老四快步上前抬著裝滿菜的筐走出去。西門小民笑著掏出串好的四串銅板遞給村長的老伴兒說：老奶，您點點，每一串是五十個，一共四串，二百個銅板兒。老村長夫人遞給四個媳婦每人一串說：你們點好了自已家的，當面點清啊。老大媳婦接過去說：娘，我相信二虎哥一家。不用數，不會差。其他三個媳婦兒也滿臉笑容的說不用數。老村長說：行了，算你們幾個都懂事兒。要記得你二虎哥一家的好。下個集日再按今天的時辰起來好好幹活。小民，小偉，你們注意點安全。西門小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好的，村長爺爺，我們還要去春妞家拉菜。先走了。老村長一臉笑容的說：好，好！你們哥倆穩著點兒。一直看著西門小民兄弟倆趕著牛車走到西門小樹家門口，老村長才領著一家人回到屋裡。四個兒子和兒媳婦都跟進來，像是商量好的，每個媳婦都拿出十個銅板遞向婆婆，老大媳婦為代表，帶頭說：娘，家裡的菜地平時大多數時候都是娘打理的，娘幹活兒比我們用心，賣菜也應該有孃的一份兒，咱們平均分，我們每家拿出十個銅板，這樣咱每家四十個銅板正好。老村長夫人說：你們幾個都有這個心，我和你爹就很高興了，你們幾房都有孩子，將來花銷都不小，好好攢著吧，不用給我和你爹。幾個兒媳婦都說：那可不行，爹，娘，歲數大了，也要有個零花錢不是？老村長夫婦對視一眼，最後還是老村長開口說：這樣吧，老婆子，孩子們都有這份孝心，你就收每家五個銅板，這樣每個集日咱倆都有二十個銅板的進項，不少了，咱倆花不了就給孫子，孫女們攢著。以後，你們哥幾個都囑咐著點兒孩子們要和你二虎哥家的幾個孩子交好啊。小月丫頭不一般啊，咱們跟緊點兒她家，沒虧吃，在村子裡，嘴巴都嚴一些，省的遭人嫉妒。

西門小民和西門小偉到了西門春妞家門口時，她家的柵欄門開著，兩筐乾乾淨淨，水水靈靈，碼放整齊的青菜已經擺放在院子裡。西門新貴等在院子門口看到牛車停在了自已家門口就激動的大聲喊：小民叔，小偉叔，你們來啦？爺爺，奶奶，小民叔和小偉叔趕著牛車來了。爺爺，奶奶！老兩口從屋子裡走出來，笑的滿臉褶子。西門小民和西門小偉把兩個空筐放下後，禮貌的喊了：大伯，大娘。西門小民掏出四串銅板遞給駝著背的奶奶說：大娘，這是四串銅板，每串是一百個，一共四百個銅板，您點點。不倒騰筐了，這兩個筐子先放這兒，我下個集日在這個時辰再來取菜。白髮爺爺說：你們家都是好的，銅板肯定是差不了的，不用點，你倆看看，這菜這麼綁行不行。西門小民說：大伯，你們弄的很好的。您看，車上那筐是從村長家拉的，我下個集日還來你家拉兩筐，還是這個價格。白髮蒼蒼的爺爺滿臉笑容的說：放心吧，保準弄的好好的。謝謝你們一家能買我家的菜。老兩口領著孫子一直站在院子外邊目送著西門小民兄弟倆趕著牛車走遠才轉身回到小院，鎖好了院門，一起走進西門小樹的屋子。二妞收拾完廚房也跟進來問：爺爺，奶奶，咱家的青菜真的賣了錢？駝背奶奶喜笑顏開的說：咱家有貴人相幫啊，遇到好人了，沒出家門就將院裡的青菜賣出去掙了四百個銅板，下個集日還能掙到四百個，這簡直就和做夢一樣。一個季節下來，咱小院裡的這些菜能掙幾兩銀子，以前真是不敢想。小樹，咱家的日子真是有盼頭了。來，小樹，二妞，春貴，老頭子，你們爺四個，每人數一串，數完我就收起來了。春貴和二妞在外邊可別和外人說咱家賣菜掙了銀錢的事兒啊。要記得財不外露。西門二妞和西門春貴說：奶奶，我們曉得了。

西門小民和西門小偉趕著牛車拉著青菜回到自已家，小月已經將要交貨的三套成衣和一些自已縫的小布藝玩偶分別裝好。聽到院門口的響動就將東西拿出來裝在牛車上，西門虎把十斤要交胖東來餐館的魚乾兒用大籃子裝著拎出來放在車上，掏出一兩銀子遞向小月說：小月，這一兩銀子，你裝著，給你外公外婆每人撕一塊兒布做衣服，再給你三個舅舅家每家撕一塊兒，大人，孩子的都行，給你外公打一斤白酒，在給你外婆買上二斤點心，明日我和你娘帶你大哥去你外公家報個喜信，請你外公外婆一家人八月初八來喝你大哥的喜酒。西門小月笑著說：爹爹，你不用給我帶這麼多銀子，今天帶的這些東西大概能結算回來二兩多銀子，我就從今天收到銀錢裡面花，回來我給你報賬就行。西門虎笑呵呵的說：小月，還是你腦子快，爹爹咋沒想到呢，你不知道爹從你娘手裡往外掏這一兩銀子，爹可費老勁了。看著西門小民兄妹三人趕的牛車走遠，西門虎才返回院子，將李桂芝從東廂房叫出來，把一兩銀子塞她手裡說：給你，收好了啊。李桂芝看到一兩白銀這麼一會兒又回到手裡，不解的問：當家的，你咋又把這銀子拿回來了，不給你丈人，丈母孃家買東西啦？西門虎壓低聲音說：小月說這個集日咱家能結回二兩多銀錢，她從那裡面用，回來跟咱們報賬，你這回服氣了吧？大閨女的腦子就是聰明，你往外掏銀子的時候心疼的要命也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吧。快收好了吧，我下地了，你可帶著她們仨孩子好好幹啊。李桂芝將拴著繩子的柵欄門鎖上的鑰匙掛在西門虎的脖子上，高高興興的說：曉得了，你出去帶著鑰匙，把柵欄門鎖上，省的來串門子的，耽誤咱家的活計。西門虎扛起鐵鍬，拎起水桶誇了一句：嗯，孩子娘，你想的很是周到。把院門鎖上就省了好多麻煩。行，你快去忙吧。我下地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