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國天牢。

單人牢房裡,孟且歡被綁在柱子上。雙手被捆著吊起來,穿著一身囚服,白色的囚服上沾滿了血汙。一頭長髮凌亂,披散著活脫脫像個女鬼。

輕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接著是開鎖的聲音。

孟且歡抬起頭顱,一雙眼睛沒有絲毫神采,看起來頹廢極了。她看到了穿著一身金色華服的男人,站在這髒亂的牢房裡格格不入。

東西太子皺眉看著汙黑的地面,嫌棄的抬了抬腳。士兵端來一把椅子,東西懶懶的坐了下來。

“孟且歡,這裡住的怎麼樣?單人牢房,我對你夠照顧吧!”東西太子勾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

“呵!”孟且歡翻了個白眼。

“你倒是挺有能耐,這一身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這臉嘛!”說著,東西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刀。

拔出刀,撩開孟且歡面頰前的頭髮,狠狠的往她臉上劃了一刀。

“啊——”

皮肉綻開,血濺到了東西的臉上。

東西邪笑一聲,指尖擦過面龐,擦下被濺到的血,在指尖摩擦了兩下。

“感覺不錯。”說著,東西又是一刀。

孟且歡毀容了,流下來的眼淚沒進了傷口,更疼了。

“疼嗎?”東西語氣溫柔,臉上卻是盡興的笑容,活像一個瘋子。

孟且歡垂下頭,眼睛裡滿是恨。

孟且歡:系統,好了嗎?

系統:好了。但你考慮清楚,這樣做的代價很大。

孟且歡:我別無選擇。

等孟且歡再次抬起頭時,眼睛裡不再是一片死寂,而是溫柔的笑意,讓東西太子想起了與她的初見。

“啪嗒!”刀掉落在地上。

侍衛緊張的跑進來:“太子殿下!”

“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是。”

遠在南川城的洛桑不知道孟且歡經歷了什麼,只知道她現在要去聚餐了。

南玉書的主場,他自然會設宴。

這場宴會規模並不大,邀請的都是南洲各國來參加風雲會的年輕一輩。洛桑四人自然也是要去的。

由於是年輕一輩的宴會,白山和佔南弦去並不合適,所以洛桑四人自己去了。不是說佔南弦的年紀不合適,而是他的身份不合適。畢竟他現在是作為海螺學院的導師。

宴會地點不在淮王府,而是淮王府的一座別院,獨屬於南玉書自己的別院。

南川國這一代的皇子公主們不多,且年紀要麼是大了些,要麼是太小,不然也輪不到南玉書來設宴。

別院裡面張燈結綵,有侍衛巡邏,侍女在庭院裡穿梭忙碌。

洛桑太過惹眼,她一踏入垂花門,整個庭院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即有小聲的議論。

“他們是哪個國家的,看起來眼生的很。”

“那個站在中間的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啊!從沒有見過長的這麼好看的。”

“切,長的好看有什麼用。都沒有聽過他們,不出名,實力肯定不怎麼樣。”

“你是不是眼瞎?看不出來他們都是玄元境的修為嗎?哦,對不起,原來你才黃元九階啊,怪不得看不出他們的修為。”

說出這句話的是越良,他被南玉書派過來接洛桑幾人,恰好聽到了這些嘲諷,怎能不反擊?

被懟的是海浪國的一個姑娘,她也不敢反駁。因為越良比較出名,她還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