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疫苗在越南國內開始施打,中國救援隊的工作也轉換了一個新的方向。救援一組的重症患者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輕症患者經過治療之後也已經無恙,目前在隔離觀察當中。
當地的方艙醫院全部組建完成,全面投入使用,蘇常明也從方艙醫院調回去重症朱幫助寧靜和吳庸。而何志森和田浩宇則是撤出一線普篩,轉而去直到急診救治。
救援工作的形式很嚴峻,同樣侯健平的紀檢調查工作也很緊迫。從東贊手中獲得的影片雖熱證明了專家組的人曾經出現在俱樂部,但是影片沒有拍到人物的正臉,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侯健平窩在酒店房間裡反覆觀看幾段影片,想從中找到新的突破口。突然間,有人敲門。
侯健平:“誰?”
敲門聲響了一會,沒有應門。侯健平感覺到奇怪,他起身去開門,發現走廊上並沒有人。正準備關上門,一個信封從門縫裡掉了出來。侯健平撿起來一看,信封的封面是空白的,沒有署名。直覺告訴他,這封信是給他的。
侯健平把信封拿回房內,拆開后里面只有一張紙。紙上的內容是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寫成的,大概意思就是寫信的人約他去一個地方見面談一個交易,一個關於專家組在俱樂部玩樂消費的影片。
信的內容很簡短,由此判斷對方是一個懂一些中文的越南人。紙張上還殘留了淡淡的香味,侯健平推測對方可能是個女人。
去還是不去?侯健平開始糾結這個問題。
案件的調查工作進入了瓶頸階段,一直沒有新的突破。而現在一個新的線索出現了,讓侯健平很是心動。
再三考慮之後,侯健平決定放手一搏,賭一把。侯健平先是去找了吳進,讓吳進和他一起外出。
入夜之後,侯健平和吳進一起離開酒店,在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剛上車,司機問要去什麼地方。吳進脫口而出就要說目的地的名稱,侯健平及時制止了他,然後改說去俱樂部。
吳進:“侯科長,為什麼不直接去約定地地方?”
侯健平:“你怎麼就知道不會有人跟著我們?”
吳進順著侯健平的目光往後車窗看去,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酒店門口駛出來。一路跟著他們乘坐的計程車經過了幾個路口。
吳進:“那輛車很可疑,好像一直跟著我們。侯科長,那為什麼要去俱樂部呢?讓司機先繞幾個圈甩掉他們不就好了嗎?”
侯健平敲了敲吳進的腦袋,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侯健平:“小樣,你是諜戰片看太多了吧。”
吳進:“哎呀,好痛。也不用敲我的吧。”
侯健平:“讓你漲漲記性。”
吳進撇了撇嘴,不甘心的扭捏拳。
吳進:“那我們為什麼去俱樂部?如果真的有人跟蹤我們,那不是也露餡了?明顯他們不想我們查這些事情。”
侯健平:“正因為他們不想,所以我們去俱樂部,他們才不會懷疑。等會你掩護我,我悄悄溜走。等我走了之後,你就可以找機會回酒店,不用等我。”
吳進:“你一個人行嗎?”
侯健平:“沒問題。”
吳進:“OK!”
正如侯健平所料,從酒店就一直跟著他們的黑色轎車不是偶然同路,而是真的跟蹤他們。
計程車司機按照要求把他們送到了俱樂部門口,車子剛停穩,吳進就從後視鏡發現那輛跟著他們的黑色轎車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吳進:“侯科長,那輛車停了。”
侯健平:“見機行事。”
侯健平觀察了一下黑色轎車停靠的位置,一道藍紅色的光有遠及進。他先把車費遞給司機,然後坐在車裡等時機。
吳進:“我們不下車?”
侯健平:“看到那輛巡邏車沒有,等它開過來。按照巡邏車的路徑,應該剛好會與我們這輛車擦肩而過。到時候,我下車,你趴下,讓司機直接把車開走。”
吳進:“OK!如果他們跟我,我帶他們去兜兜風。”
侯健平:“注意安全,儘快回酒店。”
吳進:“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巡邏車與預期的一樣駛過來,侯健平看準時機拉著吳進趴下,然後迅速推開車門下車,藉著巡邏車的阻擋,衝進了巷子裡。
吳進:“láixe!”(開車!)
侯健平一下車,吳進立刻拉上車門,讓司機開車離開。趴在座椅上的吳進從後視鏡裡看見身後的黑色轎車有繼續跟了上來。他對司機說隨便在街上轉一下,然後回去總檯。
司機:“BạncóđangtrốntránhaikhôngBạnsẽlàmtôibịthươngtrongnguyhiểm?”(你們在躲避什麼人嗎?你會不會連累我有危險?)
吳進:“Khôngsaođâu,đừngsợ”(沒事,你別怕。)
司機:“Đừngsợ,hãyrakhỏixecàngsớmcàngtốtTôikhôngláixechobạnnữa”(不怕才怪,你趕快下車。我不在載你了。)
吳進:“Tintôiđi,khôngsaođâuTôisẽchobạnthêmmộtíttiềnvé”(相信我,沒事的。車費我會多給你一點。)
司機:“Tôigầnchết,tạisaotôicầntiền”(我都快沒命了,還要錢幹嘛?!)
吳進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司機顯然把他當成被仇家追殺的黑社會危險分子了。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吳進乾脆恐嚇司機。
吳進:“Hãylàmnhưtôinói,vàchúngtasẽổnthôiNếubạnkhônglàmđiềuđó,chúngtôisẽchết”(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我們就會沒事。你不照做,我們就沒命。)
司機:“TrướckhigặpemđãgặpphảikhuônnàorồiNếubạnkhôngkiếmtiền,cuộcsốngcủabạnsẽbịmất”(我是到了什麼黴才會遇到你們?錢沒賺到,命都要沒了。)
司機又慫又隨嘴,吳進真想找個東西塞住他的嘴。
黑色轎車跟著計程車在街上兜兜轉轉,計程車司機按照吳進的要求,逗留幾圈之後就把車開回總部。
吳進:“Tôisẽxuốngxesau,bạnnhìnthấynhữngchiếcxekhácđirangoài,bạncứtheođómàđidạophốNếuaiđóhỏibạn,bạnnóirằngchúngtôiđãxuốngcâulạcbộ,vàbạnkhôngbiếtgìkhác”(等會我下車,你看到有其他車出去,你就跟著去,去街上隨便走。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我們在俱樂部的下車了,其他你什麼都不知道。)
司機:“Sẽkhôngcóaiđếngiếttôi,đúngkhông”(不會有人來殺我吧?)
吳進:“Sẽkhông。”(不會。)
吳進放多了一倍的車費在副駕,然後囑咐司機再跟其他車一起回去街上載客。如果有人問他們的去向,就按照他的原話回答。然後吳進迅速換了另一輛計程車,趴在後座。
吳進:“Nhưthểkhôngcóaitrênxe,bạnđilòngvòngvàivòngrồiđếnkháchsạnGoldenGate”(當作車上沒有有人,你去街上轉幾圈,然後去金門大酒店。)
車子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吳進確定黑色轎車沒跟來之後,這才安心讓司機送他回酒店。
至於那輛黑色轎車跟了一路發現不對勁,上前超車才發現計程車上沒有人。他們把計程車截停,司機嚇得立刻把門窗鎖上。對方氣急了砸門,司機就是不開門。路上的巡邏車剛好經過,只是搖下車窗,呵斥他們。
無奈,對方只好駕駛黑色轎車離開了。
計程車司機被嚇得冒冷汗,他暗暗發誓以後要袁立那家酒店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