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消失的同時,狗剩頭頂的傷口也瞬間癒合。
一部《神農經》的資訊便在狗剩腦海中縈繞。狗剩似乎掌握了某種技能,但一下子又說不上來。
“咦,狗剩,你的傷口怎麼好的這麼快?”阿香有些驚歎。
“我也不知道啊阿香嫂,可能是我皮粗肉厚……”
“狗剩是個皮實娃!”看著狗剩沒啥事了,阿香便進廚房忙活了起來。
一邊炒菜,一邊還不忘洗些棗子拿給狗剩吃。
不一會功夫,飯菜端上桌,阿香不忘進房拿出一壺老酒。
“這是你忠哥泡的藥酒,一直沒捨得喝。哎,你忠哥命苦!”
忠哥是阿香的丈夫,比阿香大三歲,前年下井,結果煤窯塌了……才三十來歲,就撒手人寰。留下年紀輕輕的阿香……
“來,狗剩兄弟,不說那些了。嫂子給你倒一杯,感謝你的仗義出手!”
飯桌上,阿香炒了青椒炒肉、雞蛋木耳、紅燒茄子,順便涼拌了一個黃瓜條。雖然都是家常便飯,但也吃著可口。尤其是再就一口忠哥留下的藥酒,別提有多爽了!
這時一個資訊在狗剩大腦裡彈出:此酒中含有人參、枸杞、鹿茸……十分鐘後藥效顯現,適可而止,不可貪杯!
狗剩心裡泛起嘀咕,咋不早說呢?還想著美美的喝一頓呢。
看來只能早些回去了,免得藥效發作,惹出事端。
“阿香嫂,我吃飽了,就先回去啦!”狗剩摸了摸油嘴,心想要不是喝這藥酒,俺的飯量,今天怎麼也得幹三大碗米飯不可。
“狗剩,是不是嫂子炒的菜不好吃?不合你胃口?家裡平時就我一個人,也沒啥好吃的招待你……”
“不不不,好吃的很,阿香嫂,我吃飽了……”
奈何阿香太過熱情。“嫂子給你盛飯去,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也得吃兩大碗不是。”
阿香嫂起身進了廚房,不胖不瘦的身材堪稱背影殺手!說是賢妻良母,一點也不為過。
藥效時間還剩五分鐘——大腦中再次傳來資訊。要是藥性發作,該如何是好啊?阿香嫂待狗剩不薄,狗剩可不能欺負阿香嫂啊。
“來狗剩,放開吃,跟嫂子還客氣啥。”
阿香不知道的是此刻狗剩的體內正孕育著一股洪荒之力。此力乃天人合一之力,猶如旭日初昇,含蓄內斂,生機勃勃。一旦爆發,如正午烈日,煞是灼心。
“怎麼了狗剩,是哪裡不舒服嗎?”阿香看著臉色通紅的狗剩,滿懷關心。
“沒,沒事的阿香嫂。就是有些頭暈眼花……”
“狗剩兄弟,都怪嫂子,光知道勸你喝酒,你常不喝,何況這酒也有些年頭了,興許是酒精上頭……來,嫂子扶你躺會!”
狗剩本就黝黑的體魄,加上接近四十度的體溫,黑裡透紅,散發出男人特有的荷爾蒙氣質!
踉踉蹌蹌,搖搖晃晃的壓在阿香的一團雪白上,勉強扶上了床。才三秒鐘功夫,狗剩便呼呼入睡。
這股力量,藉著酒勁,在狗剩體內遊走,貫穿經絡,打通任督二脈。
想不到忠哥泡的藥酒,還有這等功效。
這股力量,大概持續了半個鐘頭,才緩和了下去。狗剩在睡夢中體質已經達到了一元層級。
其實忠哥的藥酒,原本就是普通藥酒,為解乏之用。沒想到在《神農經》的加持下,還有了補氣壯骨之功效。
狗剩打著鼻鼾,酣然入夢。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
咦,奇怪?怎麼感覺床單溼漉漉的?
臥槽,尿床?
“狗剩醒來啦?快來吃早餐,給你煮了荷包蛋,還有小米粥!”
阿香徑直走了進來。狗剩平日雖傻,但尿床……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阿香嫂,我,我,我給你洗床單吧!”狗剩這一下子腦瓜轉的挺快。
“狗剩兄弟,別和嫂子見外,你先把床單掛外面,吃了飯,嫂子等會洗。”
12點鐘的太陽,很快便將床單曬乾。好一幅千里江山圖!有黃河,有秦嶺,有錫林郭勒大草原,還有飛奔駿馬……也有小草,還有一隻麻雀,栩栩如生!
這尿染的江山,筆墨濃厚處有婉轉的小楷,除此之外,似乎還運用了潑墨、素描等工藝。真是大師的傑作,天才般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