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莊園,花園涼亭。

一張石桌,四張石凳,石桌上擺著水果乾果等小吃,四人圍坐閒聊。

“天青,我在京城都聽說了你的訊息,近些時日,你接連出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別人是買熱搜,你是自己直接霸榜,真牛。”

李鶴仁對著天青豎起大拇指。

夜天青兩手一攤,“我也不想的,只是恰逢其會,我也無奈啊。”

回應夜天青的,是三根豎起的中指。

“你還真是臉皮厚,連這話都說得出口,老大,你們發現沒有,天青現在變了,以前可不會這樣。”王鑫說道。

“進娛樂圈,首要的就需要臉皮厚,天青這是鍛煉出來了啊。”王鑫笑道。

夜天青搖搖手指,道:“這可不是我臉皮厚,我是作曲人,又不是歌手,要什麼臉皮。”

張燚鄙視地說道:“你都上臺了,還不是歌手?你問問你們那些娛樂圈內部人士,他們會不會只說你是作曲人?”

李鶴仁雙手輕扶桌面,不理三人間相互鬥嘴的幼稚,說道:“其實這次我來杭城,除去為老二訂婚表示祝賀外,還帶著另外一個有關天青的任務來。”

夜天青好奇問道:“關於我,是什麼任務?”

李鶴仁緩緩說道:“家裡不是安排我進部委嗎,我就被分配到廣播總局去了,在那裡,我聽到不少人對你創作出來的歌,都讚譽有加,這些人裡,有不少是與娛樂相關聯的大佬。他們聽說我來抗城見你,就給了我這樣一個任務。”

頓了頓,又道:“今年是建國一百週年,他們想讓天青出手,創作出符合主題的歌曲,希望正能量一點,傳唱度能高點,算是為華國慶典舞臺做準備。”

夜天青古怪的看著李鶴仁,說道:“老大,我看是你想讓我出手吧,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再怎麼天才,被人讚譽,那也擺脫不了我是新人的事實,想必老大這是為我爭取來的機會,也是對我的照顧,對嗎?”

王鑫和張燚同時點頭附和,大家望向李鶴仁,希望能聽到原由。

李鶴仁搖頭道:“天青,你低估你自己的才華,你創作出的每首歌曲,都能被稱之為經典,我們內部都有相關的資料,包括你們方天還未發表的歌曲,我們都有拿到複製品,那些歌我們也都聽過,因為你的才華,打動了他們,可不是我給你爭取來的。”

廣播總局裡,有複製件正常,公司每次發行作品,都會往直屬上司的總局發一份電子版備案,這是歌曲上市前的必要流程。

總局工作的李鶴仁,是世家出身,不會真是什麼小科員,要接觸到存檔歌曲,很容易。

夜天青不相信有這個可能,他雖自傲,也有著強大底氣,自知還是有的。

見夜天青不相信,李鶴仁又補充道:“你還別不信,圈內的作曲人們,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三年磨一歌的人,大有人在,也是歌曲創作中的常態,你倒好,接二連三出歌,像不要錢一樣往外冒,好像隨時都有靈感,怎能不讓人心驚。唯一讓人公認的原因,因為你是天才,不能以常人來評判,這樣才能解釋得清。”

夜天青反駁道:“如果說是我之前已經有靈感,現在只是將它補充完整呢?”

李鶴仁笑望一眼夜天青,“這話,你可以騙別人,卻騙不了我,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像是開竅一樣,變得能寫能唱,但是,在宿舍裡一同住四年,你有沒有存稿,我還不知道?”

夜天青這下尷尬不已,忘了三人都是和自己同住宿舍的舍友。

王鑫開口說道:“天青,老大說的,你真能寫嗎?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你可一定要抓住。”

“什麼叫能寫嗎?那必須能寫啊。隨時要,隨時有,那還不跟吃飯似的。”夜天青一臉自信,開玩笑說道。

張燚看不得夜天青得瑟,開口懟道:“一天盡吹牛,牛都被你吹得在天上飛呢。”

夜天青擦擦嘴上的乾果渣,不屑地道:“還真不是吹牛,想要有,真能有,不信,你拿吉他來,我來給你們露一手,你們就信了。”

王鑫起身向別墅走去,“吉他我屋裡就有,我現在去拿。”

指著王鑫的背影,夜天青好不鬱悶,“不是,真有吉他啊,他是那會彈吉他的人嗎?”

看夜天青這樣,張燚也來勁了,說道:“老大,看到了嗎,我就說老四在吹牛吧,聽到老二要去拿吉他,他便急了,其中沒鬼,誰信。”

說完,張燚看向夜天青:“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承認自己在吹牛,反正這裡只有我們兄弟幾人,不會給傳出去。”

“滾,來就來,我怕啊,老大說的這類歌,我腦子裡還真有,別等一下我唱出來,你收不了場。”

“不可能,如果你真的能唱出來,我倒立洗頭,今晚就洗。”張燚鄙視地說道。

夜天青比了個手槍姿勢,作勢開一槍,再做出吹槍口的樣子,道:“記得你說過的話,你今晚準備倒立洗頭吧,我在一旁給你洗,我的服務質量可是不錯的。”

將兩人的打賭看在眼裡,李鶴仁驚疑不定問道:“天青,你真能現在就唱出來,可別逞強,這可是給慶典獻歌,開不得玩笑。”

夜天表自通道:“老大,我知道,在這種事上開玩笑,不能的,老三,給我紙筆,我先打下草稿。”

張燚起身竄進別墅,找王鑫去了。

等兩人現身,王鑫手上拿著吉他,張燚手上拿著本子和筆。

“紙和筆,還有吉他,給你拿來了,我看你怎麼寫出來?今晚賭局,我必贏。”

張燚將紙和筆放到夜天青面前的石桌上,大叫道。

王鑫將手上的吉他盒,靠在石桌旁,也說道:“天青,可別把牛破吹破了,等下不好收拾哦。”

夜天青不以為然的笑笑,臉上依舊自信。

也不說話,抓過紙筆,翻開本子,開始按習慣,先寫歌詞。

三人看夜天青不似說笑,還真要現場作詞作曲,三顆腦袋都湊上來,盯著夜天青的筆尖。

“《如願》,這是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