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安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他沒有告訴顧聿,就在昨晚,他也將cho>ker的活動範圍設定在了地/下/室那張椅子的方圓兩米之內。

跟顧聿上一世對自己的手法如出一轍。

只要顧聿敢不聽話的掙扎亦或者逃脫到兩米開外,那副chok>er就會釋放足以dian//暈他的巨大電流。

隨著玄關處大門的又一次慢慢合上,地/下/室裡再一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的昏暗。

陳澤安的腳步迴響聲漸行漸遠,寂靜的室內歸於無邊無際的平靜。

“哈……”

顧聿靠在椅背上,目光幽幽的看著陳澤安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

他微微仰起頭,沉沉的目光望著地下室的天花板:“還真是可愛呢。”

喃喃自語之中,那雙眸子裡既有難以掩飾的綿綿情意,又有病態興奮的痴迷,還有一抹深感驚喜的詫異。

各種情愫交織在一起,卻又轉瞬即逝。

*

陳澤安來到一樓的廚房,先從冰箱裡拿出一杯牛奶加了熱。

兩分鐘後,微波爐發出了“叮”的一聲。

陳澤安戴著隔熱手套取出那杯熱牛奶。

他將熱牛奶放在托盤上,竟是下意識的開啟旁邊的糖罐子,拿起勺子就十分自然的挖了一點糖。

可下一瞬,他的手就猛地僵在了半空中,狠狠的皺起了眉。

他這時候還給顧聿放糖幹什麼?

顧聿現在可是他的階下囚。

他能仁慈的給他一口吃的喝的就不錯了,以顧聿現在的狀態,還憑什麼有反抗的餘地。

能吃就吃,不願吃乾脆餓死。

於是陳澤安黑著臉將糖罐子扔了回去,又惡狠狠的從櫥櫃裡拿了兩片面包煎了起來。

寬敞的廚房裡瀰漫著濃郁的麵包香氣,黃油在鍋裡發出誘人的“滋啦”聲,陳澤安這才心情愉悅地哼起了歌。

可就在這時,顧聿家裡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他的秘書周全。

只見周全拿著一個檔案袋,臉色有些焦急的按響了顧聿家的門鈴。

“叮咚——————”

清脆空靈的門鈴音在客廳突兀的響了起來。

正煎著麵包片的陳澤安皺了皺眉,來到客廳的監控處,調出了院子門口的錄影。

“還真是掃興。”

陳澤安看著門外臉上掛著焦急之色的周全,眼底一閃而過晦暗的冷意,自言自語道:“怎麼非要偏偏這個時候過來呢。”

他轉身將廚房裡的東西收拾好,然後慢條斯理的擦乾淨了手。

“叮咚————————”

門外的周全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又一次按響了門鈴。

隨著叮咚的聲音第二次在客廳裡響起,陳澤安這才不急不忙的推門而出。

在踏出大門的一瞬間,淡淡的笑容十分絲滑的取代了面上的不耐。

他面色平靜的來到了院子門口:“周秘書,您什麼事?”

“陳澤安?你怎麼……”

周全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顯然還是手裡的急事更為重要:“對了,顧總人呢,給他打電話一直顯示關機。”

“電話不接簡訊不回的,可真讓我一頓好找。”

“聿哥臨時有點急事,出去了。”

陳澤安目光落在他手裡的檔案上,面色平靜的回著話:“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替你轉達。”

周全不禁皺了皺眉。

並非是他不相信陳澤安這隻在顧家一向乖巧的金絲雀,而是他現在手裡的東西確實十分重要。

如果著中途出了什麼意外,那可能會間接的給公司造成近千萬的財產損失。

這些錢對於顧聿來說或許不值一提。

但對於他這個打工人來說,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搞不好工作沒了,還得拖家帶口的背上天價債務。

所以周全猶豫了一會,還是伸手推了推院子的柵欄門:“你先給我開一下門,我進去拿一下顧總的私章。”

“等他回來了,麻煩你再轉告他。”

“好。”

陳澤安並不意外的點了點頭,十分順從的過去將柵欄門開啟:“周秘書,您請進。”

周全道了一聲謝,邁著步子就進了別墅裡。

然而,周全並沒有察覺到陳澤安此時正插著口袋靠在柵欄邊上,歪了歪頭。

他望著周全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

進了屋內,周全先是不放心的在一樓二樓轉了一圈。

果然沒找到顧聿的人。

“真是奇了怪了。”

周全蹙了蹙眉,邊自言自語邊循著記憶去了顧聿的書房:“顧總這連聲招呼也不打的,還能去哪裡了呢……”

作為顧聿的秘書,顧聿的行程他自然都是瞭如指掌。

像今天這樣不告而別的消失,倒還真是第一次。

所以周全的直覺感到了一絲絲莫名違和的異樣。

“咚————”

可就在這時,一樓的一處旮旯角落裡隱隱約約傳來一道玻璃摔碎的聲音。

於是周全剛準備邁出顧家家門的腳又默默地收了回來,神色怪異的循著聲音走去。

“什麼動靜……”

他皺著眉頭,步子微微挪動的靠近了那處發生響聲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