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該有你的生活,有你想追逐的夢想。”

“你才二十四歲,你還有前途無量的光明未來。”

顧聿頓了頓,微微嘆了一息:“小安,放了我。”

“放了您?”

陳澤安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睨著他:“聿哥,您是不是還認識不到您的處境?”

他繞到桌子的另一邊,微涼的指尖溫柔的撫著顧聿的臉:“我還是奉勸您一句,下次這種夢話就別說了。”

“我聽了會很不開心。”

“可如果我不開心……”

陳澤安的指尖慢慢的遊移到了顧聿的下巴上,下一瞬猛的用力鉗住,迫使他揚起頭:“您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好過了。”

顧聿抬起頭,那雙總是沉著的眼睛微微睜大,帶著些許詫異和不可置信。

他吞了吞口水,喉結有規律的上下滾動:“小安……”

陳澤安之所以在一開始叫陳澤安一聲聿哥,是因為顧聿比他大了三歲。

不過二十七歲的年齡,就已經坐上了顧氏集團的最高位,成了華國商界的領袖人物。

大名鼎鼎的顧氏集團是一個綜合性的大型財團,產業鏈涵蓋了科創、石油、製藥、房地產等數不勝數。

在燕京乃至整個華國,遍地都能看到顧家的產業。

因此在這個遍佈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的社會,顧聿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甚至他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很多人渾身發顫。

“周全他們不是傻子。”

顧聿閉了閉眼,低沉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氤氳:“乖一點,不要給自己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聞言,陳澤安皺了皺眉:“您又在命令我?”

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不悅。

不知為何,雖然顧聿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遊刃有餘了。

就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自己到頭來還是他的掌中之物。

陳澤安還記得上一世在搬到顧家的第二個月,顧聿就親手將他推進了這個密不透風的地下室。

他一改剛開始時的謙和溫柔,對著他露出了那瘋狂可怕的一面。

也是在這個地下室裡,他見識到了那形形色色的東西。

也體會過了那些東西yong在身上的感覺。

念及此,陳澤安臉色藏在昏暗的燈光下,晦暗不明。

還記得當初顧聿將他推進地下室的那一日,他惶恐不安的央求顧聿放他出去。

可他流露出來的每一絲害怕,都會刺激的顧聿更加興奮。

他只是討饒了一句,可換來的卻是更加肆無忌憚的折/磨。

“這般脾氣,倒不像是你。”

聞言,顧聿半闔著雙眼,低低的輕笑一聲:“我下午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他嘶啞倦懶的笑意感性撩人,絲絲縷縷的侵入了陳澤安的耳畔。

陳澤安皺了皺眉:“所以呢?”

“我手機上裝了公司的定位勘測。”

“如果我失聯的時間太久,會觸發顧氏集團的自動預警。”

顧聿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三分縱容,帶著幾分循循善誘:“你若還不肯放了我,就替我給周全發個訊息。”

“你的那部手機我早就給銷燬了。”

陳澤安站在顧聿的面前,唇角微微勾起:“從樓頂扔下去的,碎的不能再碎。”

“手機卡也早就扔進下水道里沖走了。”

“聿哥,你當真以為我什麼也不懂?”

在上一世的那五年裡,顧聿便是這麼對他的。

即使沒見過豬跑,誰還沒吃過豬肉嗎?

“我想我要提醒您一句,我這裡還有您太多把柄。”

看著顧聿不說話,陳澤安彎下腰,雙手越過顧聿的肩膀撐在他的椅背上。

目光與他平視:“我沒什麼好怕的,可你不一樣,知道嗎?”

那些證據如果爆料出去,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他陳澤安人設崩塌。

而顧聿就不一樣了,他身後還有偌大的顧氏集團,還有上萬名員工指望著顧氏集團養家餬口。

他們的公關即使再操控輿論,可他陳澤安的數千萬粉絲群體也不是吃素的。

顧聿那些罪行如果被推上輿論的高峰,再加上那些鐵證如山的證據,只會給顧氏集團的股市帶來不可逆的打擊。

“知道了。”

顧聿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染上了幾分無奈:“可以給我點水嗎?”

“行,你等我一會。”

陳澤安的目光落在了顧聿脖頸上的choker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過我奉勸您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