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3000字番外3 ;晚點同步】

顧聿清醒的時候,卻發現渾身都動彈不得了。

只見密閉幽暗的地下/室裡,一左一右兩面牆都被嵌入了一道內嵌壁,掛滿了形形色色的……

而那屋內正中央的桌子上,一排純白的蠟燭被放置在那純金打造的蠟臺上緩緩燃燒。

滾燙的蠟液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蠟臺上融匯。

甚至那白色的蠟液還散發著一絲絲淡淡的幽香。

當然,這些顧聿都是看不到的。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眼睛上正蒙著一道黑色的布條。

為了防止黑色透光,布條甚至還被提前浸過水。

與此同時,他還被反綁著雙手……被禁||錮在了一個硬邦邦的椅子上。

顧聿挪動了一下身子,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哈……

陳澤安倒是學他學了個七七八八。

只不過他這手法還是太過於稚嫩生疏。

就這種粗糙的手法,他甚至用不了一分鐘就可以徹底的掙脫。

顧聿微微嘆了口氣。

他的陳澤安現在活像只剛會捕食的小奶狼,一邊齜牙咧嘴的說著狠話,一邊卻連最基本的綁////結都不會打。

可顧聿剛想掙脫雙手上的繩子,就聽見了一陣由遠及近傳來的腳步聲。

“噠————噠————噠————”

腳步聲迴響在了玄關處,極其富有節奏。

於是顧聿默默的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下一秒開門聲果然在地下室裡輕輕的響起。

新鮮的空氣鋪天蓋地的侵入到了密不透風的地下室內。

顧聿微微仰起頭,貪戀的深吸了一口氣,喉結不由自主的滾了滾。

只見陳澤安伸手開啟地下室的燈,慢悠悠的走到顧聿的身後,彎腰抱住了他。

溫熱的氣息呵在了顧聿的頸邊,帶著癢癢的觸感。

“早上好啊,聿哥。”

“早安。”

顧聿沒有質問也沒有掙扎,只是輕聲的應道。

他平靜的不像話。

於是陳澤安面露古怪,目光在他的脖頸處遊移了片刻。

還不錯,出乎意料的很乖。

雖然顧聿現在一身狼狽,缺氧的汗水將額髮浸透,渾身上下交織著些許不明所以的欲氣。

遠遠看上去還有種無法形容的凌亂的美感。

於是陳澤安慢條斯理的拉出一張椅子,坐在了顧聿的面前,伸手拽掉了他眼睛上的布條。

現在雖然是夏天,可地下室的溫度卻只有十度左右。

不光如此,這裡密不透風再加上燒著蠟燭,隔絕了與外界的所有氧氣。

陳澤安昨晚在顧聿的杯子裡混入了安///mian///藥。

不多不少的量,可以讓他死死的睡上個十來小時。

昨晚他們在客廳談判完是他親手給顧聿倒的那杯水,也是親眼看著顧聿盡數喝下並當場發作了藥效。

因為顧聿給他的談判結果沒一個能讓他滿意。

什麼解除合同給他大額補償金?

陳澤安本身並不缺錢,錢也並不能彌補他什麼。

什麼給他安排好出路?

陳澤安並不喜歡框定無趣的人生,也並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眼望到頭的人生。

什麼簽下約定放他自由?

這種合同壓根就沒法律效力,如果顧聿心血來潮想再次囚禁他,在絕對的資本面前他甚至連話語權都沒有。

於是陳澤安索性不談了。

他先發制人把顧聿guan進了地下室,並無情的把他扔在這把椅子上過了一夜。

什麼狗屁解決方案。

相互折磨、以牙還牙才是對上一世他的自救。

於是陳澤安懶散的靠著椅背,長腿交疊,看著顧聿勾了勾唇:“這一覺睡的可還踏實?”

“尚可。”

顧聿抿了抿唇,溫聲回答。

他平靜的像被綁住的人不是他一樣,甚至沒有開口服軟與辯解。

也問都沒問陳澤安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也沒有問陳澤安他又為什麼會以這種狼狽的姿勢。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陳澤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的話風馬牛不相及:“我約了和梁姐的見面,在Vandellen私房菜餐廳。”

“我昨天好好的想了想,還是決定重新復出。”

“算是為了幼清,也算是給上一世的自己一個交代。”

顧聿慢慢的睜開酸澀的眼睛,視線停留在了陳澤安的身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陳澤安穿這種朝氣蓬勃的運動裝了。

仔細想想,好像那五年裡陳澤安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就只是那幾件方便的sexy家居服來回換著穿。

至於什麼可以定義為他顧聿眼中的方便。

大概就是輕薄、好/脫、耐髒……

總結一下,那或許就是好/行事。

而對於陳澤安想復出這件事,顧聿好像並沒有太過詫異,只是問道:“什麼時候?”

“半小時後就走。”

陳澤安十指交叉,抵住下巴:“走之前來看看你可還活著。”

“謝謝。”

顧聿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並不覺得他現在的處境有什麼危險:“路上注意安全,車鑰匙在一樓桌上。”

“好。”

陳澤安唇角微微一扯,瞥了一眼他:“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你能去過你想過的生活,是好事。”

顧聿閉了閉眼,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