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拿出靈石握在手中以加快修煉,去密境也會遇到危險,她不想依靠別人。

結果拿出靈石,問情藤就冒出紅葉來,在孟離的手腕上動來動去。

孟離:……弄得孟離感覺手腕都有點癢,孟離用手拍了一下葉子,紅葉動了動。

問情藤胃口太大了,剛才那些靈藥若全部煉製成丹藥,便是一般的修行之人,瞬間全部吃下肚,估計也得爆體而亡。

就是肉身強悍的妖獸,也吃不消。

孟離不管問情藤,吸收了一顆又一顆的靈石,失去靈氣的靈石化為齏粉。

而問情藤不停的用那兩片小葉子輕撫著孟離的肌膚。

孟離抽了抽嘴角,問情藤真是好堅持呀。

問情藤好像還只是一個孩子呀。

拿出兩顆靈石遞在問情藤的紅葉跟前,兩顆靈石瞬間化為齏粉,吸收的速度比孟離的速度快幾十倍。

孟離嘆了口氣說道:“別吃了.”

委託者的身家貌似被她一天敗得差不多了。

看著剩下的靈石,孟離也不敢再用了,萬一緊急需要什麼,都沒有靈石支付。

問情藤也老實了,把莖幹隱去,在孟離的手腕上找不到問情藤的身影。

又修煉了幾天,開啟密境的日子到了。

孟離帶著該帶的東西,穿的是內門弟子統一的銀白色衣袍。

長髮束成髻,未帶多少髮飾,穿著也是行動靈活的靴子。

到了廣場,去密境歷練的弟子都在這裡集合,孟離到的時候,魏飛星正在與郝燁華鬥嘴。

魏飛星臉紅脖子粗,郝燁華神色淡然,似乎都沒把魏飛星放在眼裡。

還帶著不屑。

“我給你講,到了密境你死定了.”

魏飛星像個無腦二世祖,正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堂而皇之說著威脅的話。

郝燁華神態慵懶,吐出二字:“就你?”

孟離掃了一眼郝燁華,反正一副好皮囊是男主的標配。

又亮眼,即使一身與常人無異的弟子袍,也襯托得他氣質不凡,在人群中顯得卓然不群。

魏飛星郝燁華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了。

惡狠狠地道:“你把脖子洗乾淨等死便可.”

魏飛星後面跟著的弟子,與他一夥,平時熱衷於巴結他的,此時也不忘附和:“魏師兄說的對,你這人太囂張了.”

剩下的都是吃瓜群眾,有人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郝燁華,得罪了這個人,在大衍宗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嘍。

魏飛星用餘光瞄道孟離,對著孟離喊道:“過來.”

孟離站在原地,笑吟吟地說道:“我為什麼要過來呢?”

她的眼中沒有笑意。

魏飛星道:“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孟離不屑搭理魏飛星,目光別開。

魏飛星幾步走到孟離跟前,打算伸出手拉孟離,孟離目光冷冷盯著魏飛星。

頓時讓魏飛星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郝燁華嘲諷的笑聲隨之而來,他道:“你這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欺負蔣師姐這樣柔弱女子幹什麼?”

“你看你兇巴巴的,無一點氣量.”

孟離冷冷的眼光看向郝燁華,勾了勾唇角道:“郝師弟入了仙門,思維怎還如世俗那般俗氣.”

“我等修行之輩,女子未必不如男吧?”

孟離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嬌蠻的聲音響起:“你什麼意思,郝師兄為你說話,給你解圍,你卻不識好歹,哼.”

孟離看向發話之人。

是一個柳眉圓臉的姑娘,很有靈氣,此刻瞪著孟離。

孟離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女子確實不如男?”

範思思一噎,道:“可是郝師兄在替你說話,你為何還要駁了他的面子?”

孟離只是說道:“我也只是在陳述事實,你的心思太敏感了,你太護短,他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般出頭?”

範思思的小臉剎時紅了,不答孟離的話。

對著郝燁華說道:“郝師兄,我們不要理她.”

“她胡說八道.”

但心底其實帶著點小心思,希望身邊這個木頭人能懂得她的心意吧。

郝燁華看著孟離,目光直白,好像並沒有因為孟離的不給面子給生氣,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興趣。

他想一探究竟。

魏飛星見孟離駁了郝燁華的面子,這才高興了,有些得意地對著孟離說道:“看見這個人沒,他是個小人,你以後看到他就要離得他遠遠的.”

孟離別了下耳邊的碎髮,抬眼看著魏飛星:“你與他的事情我不管,你也別想拉著跟你鬧.”

魏飛星咦了一聲:“你到底是什麼態度,到底站在那一邊?”

孟離:“我誰也不站.”

魏飛星氣呼呼地說:“好好好.”

連說了三個好,對著郝燁華說道:“你就等著吧.”

範思思叉腰對著魏飛星道:“你就是仗勢欺人的慫貨,你怎麼不敢單獨與郝師兄打呢?”

魏飛星怒目:“你說誰呢.”

範思思鼓了鼓腮幫子:“說你,難道說的不對嗎?”

郝燁華拉了拉範思思,說道:“好了,你與這種人浪費口舌作甚.”

範思思瞪了魏飛星一眼,連帶著孟離。

孟離不欲與範思思鬥嘴,沒說話。

鬥嘴鬥贏了又能如何呢,難道還能多得靈石不成。

沒營養,浪費口舌。

這時候,帶隊的長老也過來了,範思思小跑過去,對著長老說道:“範長老,這個人,剛才公然威脅宗門弟子,說要去秘境殺人,這是殘害同門之罪.”

範思思伸出蔥白的手指指著魏飛星。

範長老著一身灰袍,看向魏飛星,感覺自己很倒黴。

這是掌門的兒子他還能怎麼懲罰,低聲在範思思耳邊說道:“別給別人瞎出頭,他是掌門的兒子,得罪不起.”

範思思感到驚訝,隨即冷笑又帶氣:“怎麼,宗門就這麼黑暗嗎?不明是非,只管對方的身份地位,只要身份高,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

“掌門的兒子又怎樣,掌門的兒子犯了錯也應該受罰.”

一番言論說得範長老額頭冒汗。

又有些生氣範思思的不懂事,低聲說道:“姑娘,咱們今兒先不惹事行不?”

又不爽的打量了下郝燁華,都是因為這小子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