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這邊結束後就開車回了祁家,一進門就看見靜姝正陪著三位長輩一起看電視。

祁年瞥了一眼電視機,正在播放著《父母愛情》這部劇。

這是一部年代劇,汪女士愛看他理解,可靜姝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

見他朝客廳走來,靜姝立馬起身迎了上來,嘴角笑意溫柔:“你回來了?”

祁年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她的手和三位長輩一一打了招呼。

祁老爺子見孫子孫兒媳婦感情好,心裡也跟著樂,放下茶杯起身囑咐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

祁父和祁母還沉浸在電視劇裡,只是稍稍抬頭看了一眼兒子,然後目光又被劇中人吸引了。

可一聽他們要回去,汪雪琳不開心了,有人陪著看電視劇的感覺不要太好,家裡的保姆不愛看電視劇,身邊的男人看劇是個悶葫蘆不願意交流。

祁老爺子是她公公,她又不好在他面前話太多。

還是兒媳婦好,兩人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劇一邊嘮嗑,汪雪琳感覺自己彷彿瞬間年輕十歲不止。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汪雪琳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快九點。

“呀,時間確實不早了。姝姝,你什麼時候再回來呀?我好讓李嫂提前準備點你愛吃的菜。”

汪雪琳從兒子手中搶過靜姝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裡,依依不捨道。

祁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大掌,又看了看靜姝,只好無奈地搓了搓手。

正好這時李嫂端來了一杯熱茶:“阿年,喝杯熱茶再回吧!我看你媽一時半會還捨不得鬆開你媳婦的手。”

“謝謝阿姨。”

李嫂笑著退了出去,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真好。

“媽,我以後會經常回來陪你看電視的,只要你不嫌我煩。”

靜姝任由汪雪琳拉著手坐到了沙發上。

“真是好孩子,其實你陪不陪我看電視倒是無所謂,你回來呀,我可以讓李嫂燉點湯給你補補身子,咱們女人一定要學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這段時間感覺靜姝又瘦了些,臉頰不及原來圓潤了。

“謝謝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祁年喝完了手中的茶催促靜姝,汪雪琳才不舍地鬆開兒媳婦的手。

不知不覺間,冬天已經悄然而至。

透過明亮的車窗,就著昏黃的路燈,靜姝看著裹著棉衣的人來人往才恍然,她應該給祁年買一件羽絨服的。

他穿風衣雖然好看,看到底是不耐寒。

靜姝在家整理衣櫃時,沒發現他有羽絨服,只是有幾件大衣。

祁年看靜姝皺眉思考著什麼,關心地問:“想什麼呢?”

靜姝回頭看他,他今天穿的是她昨天給他買的那件風衣,靜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衣服的厚度。

“怎麼了?”祁年瞥著她的小動作。

“沒事,就是想著應該再給你買件羽絨服。”

祁年心裡可比穿羽絨服暖和多了。

他咧嘴笑了:“不用,我有好幾件羽絨服,每件每年也就穿那麼一兩次。”

“嗯?家裡的衣櫃我才收拾過,怎麼沒發現?”

“在我爸媽家,之前搬去你家時是夏天就沒有帶太多的冬衣。”

“哦,那剛剛你怎麼不說,現在一早一晚也有些涼了。”

“不涼,這段時間穿你買的這件新衣正好。”

祁年目視前方,專心開車,只是心裡已經盛開了春天的花朵。

廖靖安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哄好了喻言,現在的喻言給靜姝的感覺是…變得乖巧了,舉手投足間還會露出些女兒家嬌態來。

趙念柔和靜姝一樣,對於喻言的改變她們兩個充滿了好奇。

靜姝拿著一根香蕉當話筒,調笑道:“請問喻言同學,最近可是有什麼喜事從天而降?”

趙念柔扒了一根香蕉皮,斯斯文文地吃著,等待著喻言的回答。

喻言媚笑一聲:“我敢說你們敢聽嗎?”

靜姝翻了個白眼:“有什麼不敢聽的,趕緊從實招來。”

喻言也不賣關子:“其實也沒什麼,一個男人如果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只需做到兩點就行。”

“什麼?”趙念柔和靜姝異口同聲。

“餵飽她。”

“餵飽?”趙念柔咬著最後一口香蕉琢磨著這兩個字。

“這很難嗎?”靜姝不解。

“不要片面理解。”喻言循循善誘。

“那要怎麼理解?”靜姝不懂就問。

“上下兩張嘴,都要餵飽!所以說一個成功的男人既要有好的經濟基礎也要有過硬的身體素質。”

喻言再現雷人語錄,差點嗆著這在吞嚥香蕉的趙念柔。

靜姝張了張嘴,無語至極。

她怎麼什麼時候都能語出驚人?還好都是過來人,不然不得羞死人。

“得虧我吃的是香蕉,不然得噎死。”趙念柔拍了拍心口假裝後怕道。

喻言嗤笑出聲:“你吃的是香蕉,可水果香蕉有什麼好吃的,有沒有吃過趙奕程的香蕉?”

趙念柔頓悟後,羞紅了臉,真想一個抱枕扔過去,可想想她還是孕婦,砸壞了她可賠不起。

“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以後說話注意點,不然以後你閨女聽見了可不好。”靜姝瞅了瞅手裡剛剛還被當做話筒的香蕉,不動聲色地將其放回了果盤。

“切,我閨女從小耳濡目染,長大後才不會被混小子騙。”喻言瞥了眼兩個好閨蜜紅粉的面頰,覺得好笑,都不是黃花了,怎麼臉色還像朵紅花?

“好了,不逗你們了。廖靖安和我徹夜長談了一次。”喻言恢復了正經。

那天晚上廖靖安算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把她伺候後,開始對她掏心掏肺地大吐苦水。

“他給我講了很多他小時候的事情,我覺得他走到今天挺不容易的。至於他父母那邊,他向我保證,他會勸著他們儘快回家的。他們現在還年輕,生活可以自理。真等到生活不能自理時,他再把他們接過來。”

靜姝幫著廖靖安說了一句:“他其實真的還挺不錯的,你有時候就是太任性了,感情是需要兩個人一起經營的。就不說別的,他天天下了班回來,還能樂此不疲地圍著你轉,就足以說明你在他的心裡有很重要的位置。他一直當你是妻子,你可有真正當他是老公?”

“我…當然有…”

“你沒有,你只當他是一個男人,比起你之前的男朋友,你對他唯一的不同就是你當他是你孩子的父親。”

趙念柔也忍不住插嘴了。

喻言這個人沒有壞心眼,就是有點小脾氣。很多時候,可能不知道如何去表達愛。

她對廖靖安百般挑剔、萬般奴役,可能她覺得他對她低眉順眼就是愛的證明,所以她不禁一次一次地想要證明。

越是想要得到證明,越證明她已經愛了,只是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