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你有意思的那個班主任呢?他現在可老實了?”靜姝問。

趙念柔搖了搖頭:“我和奕程確認關係後,在我們學校就不算低調,為的就是讓他死心。可人心複雜,他又作妖了。”

“作什麼妖?”喻言來了興趣,自從一懷孕,好閨蜜們的趣事她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趙念柔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徐徐道來:“他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個痴情守護卻慘遭拋棄的角色,現在學校的同事們都對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還不忘鄙視我兩眼。”

“艹,真是可惡,要不我去幫你出出氣?”喻言心裡有了壞主意。

“可別,你現在身嬌肉貴的,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可是擔待不起。”趙念柔嚇得差點將葡萄籽吞入肚中。

“這人太陰險了,你可不是他的對手。”靜姝吸了口涼氣。

“他剛知道我和奕程交往那會兒,還給我媽打電話控訴過我,害得我被我媽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趙念柔想想就來氣。

喻言牙根癢癢的:“這廝,我非得收拾他一頓不可。”

靜姝倒是更關注實際:“那現在呢?你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嗎?”

趙念柔喝了口茶悠悠道:“我媽是個現實的人,我把奕程帶回去吃過飯。我媽將兩人一比較:一個是喪偶,一個是離異;一個外地,一個本地;一個無車無房,一個車房齊全。這道選擇題可不難選。”

“現在我媽還生怕李斌糾纏我,讓奕程看了不高興呢!”

靜姝聽後笑了笑。

喻言鎖眉沉思,然後露出了一臉壞笑。

突然喻言道:“這廝心思挺深啊!有照片嗎,我瞧瞧長什麼樣子?”

懷孕在家太無聊,得找點事情做,讓自己支稜起來。

趙念柔翻了翻朋友圈將手機遞給了喻言,喻言看得很用心。

這天正在上課的趙念柔突然收到了一條訊息,是喻言發的。

【我等會去你們學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裝作不認識我。】

趙念柔看著訊息,心裡發怵。

這訊息莫名其妙的,喻言來學校幹嘛?

但是她沒有深究,上課期間不能一直盯著手機看。

很快她合上了手機,繼續講課。

一節課結束,趙念柔拿著水杯走出教室。

很奇怪今天的走廊上站滿了人,大家眼神的方向都對準了辦公室。

趙念柔好奇,往前擠了擠,學生們看是趙老師,自覺禮貌地讓道。

快到辦公室時,趙念柔聽到了喻言帶著哭腔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加快了腳步。

剛到辦公室趙念柔就看見了坐在李斌座位上的喻言,只是她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確認那是喻言,她穿的…很樸素,不知道哪裡找來的一套髒兮兮的衣服,頭髮也有些亂糟,臉頰故意塗得蠟黃,總之和她平日裡的形象大相徑庭。

剛準備脫口而出叫她的名字,突然她想起了那條簡訊,只得默默觀戰。

喻言聲淚俱下:“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說你會娶我的,現在你搞大了我的肚子,卻對我不管不顧了,你還有沒有心啊?”

李斌在一旁狼狽至極,臉上還有幾道血印子,辦公室裡的同事都在看熱鬧。

李斌一頭霧水:“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如果在口血噴人我就報警了?”

喻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李斌繼續控訴:“好啊,你報警,我倒要讓警察來評評理,我看他是教育你這個專門騙人感情的負心漢還是可憐我這個身懷六甲的農村婦?”

“我不認識你,你不要再胡說八道。”李斌說著就想動手把喻言拉出去。

趙念柔怕喻言出事趕忙上前,另一個男同事見事情不對勁快了趙念柔一步拉住了李斌的胳膊:“李老師,你別激動,這位小姐還懷著孕呢!”

“她懷著孕關我什麼事?”李斌一想到自己的老好人形象都要被這個女人破壞了,心裡頓時怒火中燒。

喻言一聽更來勁,雙手叉腰,一副潑婦樣:“關你什麼事?你想讓我說出你身上有幾顆痣,幾根毛嗎?”

“你當初騙我感情時可是甜言蜜語的,每天寶貝,honey,baby的不重樣,現在跟我裝陌生人是嗎?”

“我告訴你李斌,雖然我一介村婦,但是我有骨氣,你玩弄我不要我,我也不會賴著你,從今以後老孃就當你他媽死了!”

眾人目瞪口呆,唯有趙念柔手心都急出了汗。

李斌真是有口難言,這樣的事情大家又都同情弱者,可偏偏他這個受害者連狀況都搞不清楚。

不是沒想過報警,可警察也難以還他清白,任誰看了不說他負心薄倖,這事還會越鬧越大。

終於打發了這個“瘋女人”,李斌收到了來自辦公室各方面的慰問。

“我真不認識她……”李斌已經解釋到蒼白。

“不認識,不認識,我們也不認識,這就是一個瘋女人…李老師冷靜點……”

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相擠眉弄眼。

喻言回到家後笑得肚子疼,廖靖安一再逼問,才問出了事情的始末。

他氣得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疼得喻言哇哇大叫:“你幹嘛?你謀殺親妻啊?”

“你還知道你是我老婆?那你還出去給孩子找爹?”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人家真報警了你要怎麼收場?”

廖靖安氣得捶頭頓胸,如果讓人知道他老婆能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你放心好了,他那樣的男人只會捏軟柿子,遇到我這樣的硬茬,就算打碎了牙齒也只能委屈嚥下。他善於偽裝,是個要面子的人,一旦報了警在警察局裡走一遭,他的名譽受損受損程度可就不一樣了。”

“你以為我沒腦子啊?”

廖靖安猛灌了幾口茶,強壓住了心裡的火氣:“我不是以為你沒腦子,你根本就是沒腦子。”

喻言本想再說點什麼,但看見臉色被氣成鍋底灰顏色的廖靖安,強行吞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

她軟聲道:“好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廖靖安皺眉,還以後?

“我只是太無聊了嘛!”喻言扯了扯廖靖安的袖子。

“太無聊了?那以後你就學著收拾家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