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姓廖?

幾人看了看喻言,又轉眼看廖靖安。

只見他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孩子姓什麼叫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是我的就行。”

“廢話,不是你的還能是別人的?”喻言夾了一筷子綠葉菜扔進了廖靖安的碗裡。

“你敢…”話還沒說完,就被喻言塞了一個土豆塊在嘴裡。

趙奕程好笑地搖了搖頭,廖靖安在他們三人中可是最會貧嘴的,沒想到一物降一物啊!

趙念柔暗中掐了掐喻言的大腿,喻言不解:“你掐我幹嘛?”

趙念柔尷尬道:“哪有掐你,蝦殼掉你腿上了。”

喻言沒有追究,繼續嚷嚷著:“姝姝,你快幫忙想個好聽又好記的女孩名字,我和靖安商量好了,這第一個孩子隨我姓,姓喻。”

廖靖安也附和道:“有勞嫂子費心。”

姓喻,靜姝心裡倒是有個好記又不錯的名字。

“‘喻珮’怎麼樣?王字旁的‘珮’”

“喻珮?”幾人在嘴裡呢喃著。

喻言率先表態:“不錯不錯,好聽也好記,寓意也好,我的寶貝女兒就是上好的一塊玉。”

廖靖安也頗為滿意,感激地給靜姝倒了一杯椰汁。

飯後,喻言嚷嚷著讓廖靖安給祁年打電話,讓他來接靜姝。

靜姝覺得怪麻煩的,急忙阻止了:“不用了,他今天回爸媽家估計回去的晚,我等會自己打個車就行。”

趙奕程接過話頭:“不用讓老祁來回折騰了,等會我送靜姝和念柔。”

“就是,再不濟我也能送嫂子和趙小姐,你就別瞎操心了。”廖靖安收拾好了廚房,洗了水果出來,將一盤顆粒飽滿、晶瑩剔透的葡萄放到了喻言的手邊。

真不知道她聽誰說的,說什麼懷孕期間吃葡萄,孩子的眼睛長的好看,如葡萄般圓溜溜、亮晶晶。

現在廖靖安一下班就得往水果超市跑,為他老婆女兒挑選賣相好品相也不錯的葡萄。

——

祁家。

汪雪琳見兒子沒有帶兒媳婦回來,心裡非常不高興。

祁年給汪女士夾了她愛吃的土豆燉牛腩,討好道:“媽,靜姝本來今天是要和我一起回來的,可是她的好閨蜜約了她還約了其他朋友,她不好推脫。”

“好閨蜜?你王姨的前兒媳婦?”汪雪琳一想到自己好玩伴的煩心事,心裡不禁有些同情。

之前多好的一對啊!可惜了。

現在她兒子離了婚,事業也開始不順,整個人都頹廢了很多。

以前見面,她總是誇他兒子能幹,兒媳婦賢惠。

現在見了面,她都想繞道走了。

“不是,是另外一個,現在懷孕了,招待一次朋友也不容易。”

祁年不曾想他的這句話徹底讓自己無心吃飯了。

“你看看人家,我聽姝姝說過,她那個朋友好像比你們晚結婚吧?這效率就是高。”

祁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真不該多嘴。

“你再看看你,找物件不積極就算了,但是結婚還算迅速,可這結了婚還是得讓我們操心……”

祁老爺子和祁父裝作沒聽見,父子倆相互夾著菜,聽到高潮處再配合地點點頭。

“我說這麼多,你記住了沒?別隻顧著吃飯啊!”汪雪琳看兒子一個勁地吃,一言不發,頓覺恨鐵不成鋼。

“記住了,只是…孩子這事也不是急的事。”

“那是什麼?還慢工出細活?”汪雪琳反問。

這一問,直接讓祁父一個沒忍住,被剛喝進嘴裡的湯差點嗆到。

“你慢點,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祁老爺子心疼地遞給他一張紙巾。

祁年決定下次還是得帶靜姝回來,不然一家人明裡暗裡的炮轟他,他真頂不住。

吃完飯丟了碗,他拿起外套就想溜。

“爺爺,爸,媽,我先走了,我還得去接靜姝。”

其實靜姝已經給他發過訊息了,她告訴他今天趙奕程會送她,讓他不用擔心。

“等等,下次回來帶著姝姝,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和她說說話了?”汪雪琳囑咐。

“媽,一週前你們不是還透過電話嗎?”

“一週前?”

“是啊,那次你打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靜姝接的。”祁年穿上外套提醒。

汪雪琳遲疑了幾秒,然後又道:“沒有啊,我怎麼沒有印象。”

祁年見汪女士一臉認真,心裡泛起了嘀咕。

“好了,下次我你兒媳婦一起回來。”

“這還差不多。”

出了門,坐上車後,祁年久久沒有發動車子。

他掏出了手機,將通話記錄開啟,一條一條地翻看。

好在現在電話幾乎是擺設,用的不多,很快就找到了那天對應的時間前後。

奇怪,怎麼沒有通話記錄?

祁年明明記得那天靜姝說過他媽媽打了電話過來啊!

難道不是汪女士打的?

那會是誰呢?

誰的電話會讓靜姝誤以為是汪女士?

接通了電話後,她還刻意把通話記錄刪了。

突然,心裡有了人選。

猶豫了幾分鐘,祁年還是找出了她的號碼撥了過去。

響鈴五秒,電話被接起:

“女婿,你什麼意思?居然拉黑了我?這些天我一直聯絡不上你?你答應給的錢什麼時候能到賬啊?你如果…”

“你閉嘴!”

祁年揉了揉眉心,難怪靜姝不願意搭理她,簡直不可理喻。

當初他之所以和她聯絡,是不想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靜姝,他不想讓靜姝再被她的家人打擾。

沒想到這一家人一旦粘上,怎麼都甩不掉,而且胃口越來越大。

最開始對他還裝乖賣慘,祈求可憐,她說靜姝的爸爸不上班,弟弟要上學,重擔全落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她不打算要多,只求看在他們養靜姝一場的份上,每年給兩萬就行,靜志大學畢了業,他們就再也不打擾他們小兩口了。

可兩萬打了過去,他們又說兩萬不夠,要五萬,還說讓一次性把錢給到位。

祁年頭痛之餘又心痛。

為靜姝有這樣一個窟窿似的家庭,為靜姝有一對這樣吸血鬼似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