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哪有戀戀不捨地依依惜別?

出於禮貌,她等他的車開走了,自己才進酒店大門。

這在他的眼裡怎麼就成了依依惜別?還戀戀不捨?

靜姝立馬坐起身來趕忙搖頭否認:“沒有的事,我們…只是好多年沒見了,所以就多說了幾句話。”

祁年見她著急解釋的樣子,心裡有種被重視的快感,突然就想要逗逗她。

祁年慢慢地沉下了臉,玩著她頭髮的手也收回了,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一絲不掛的結實身體,偏了偏頭背對著她。

糟了,祁年生氣了。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

靜姝心裡亂糟糟的,想要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和李非之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嘛!

靜姝呆愣地看著祁年裸露在外的胳膊,剛才這條強勁有力的胳膊明明還摟著她的腰,和她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怎麼一結束就興師問罪了?

關鍵是還草草定罪。

靜姝一直沒有動作,祁年等得有些著急,心裡也越來越沒譜。

他只是想讓老婆哄哄他,怎麼…這麼久都不見她行動?

祁年準備找個藉口說點什麼,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他大老遠地跑過來可不是和她慪氣的。

找個什麼藉口呢?祁年心裡盤算著。

可還沒有盤算清楚,一具柔軟溫熱的身子貼了上來,腰間還被一條小細胳膊緊緊地摟著。

祁年笑了,還是得有耐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祁年依舊不說話,用心感受著後背上緊緊貼著的兩團軟軟綿綿帶來的異樣觸感。

這小丫頭有一個很突出的優點,就是知錯就改,認錯態度積極良好。

雖然說今天她也沒錯,但是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老婆和對她有想法的男人走的太近?

他得藉此發揮一下,不然哪天她真被別人拐跑了怎麼辦?

畢竟當初他“拐”她就沒有費太大的力氣。

“老公……”

祁年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彷彿被人點了穴似的。

老公?雖然他是她名副其實的老公,可她叫他老公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

難道他真把小丫頭嚇著了?

祁年有些心疼。

差點就繃不住了。

可…又想聽她多叫幾聲。

機會難得,且機不可失,失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了。

“老公,我以後再也不隨便搭別人的車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靜姝故意軟著語氣耐心地誘哄。

結婚這麼久,祁年從來沒有生過氣,看來他是很介意自己和異性接觸的。

祁年的心裡樂開了花,被老婆哄的感覺真不錯。

“好不好嗎?”靜姝掰了掰他背對著她的肩膀。

祁年根本就沒有生氣,只是想被她關注被她哄。

他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但還是定了定心神,然後才慢騰騰轉過身來。

靜姝看著他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再接再厲地哄著:“老公,在我的眼裡,你是最優秀的。”

靜姝伸手想要撫平他微微皺起的額頭,這話倒不是哄他的,靜姝的確覺得自家老公是個頂頂好的男人。

話似乎很受用,祁年的臉色總算緩和了。

裝生氣沒想到還能聽到老婆由衷的誇獎,值。

“真的?”祁年強行控制著自己想要咧開的嘴角。

“真的。”靜姝立馬點頭如搗蒜。

祁年這才滿意地攬過她的香肩,撫摸著她滑膩的後背,嘴角已經不受控制地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靜姝見已經哄好了他,心裡一陣輕鬆。

他還真是好哄,本來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現在看來用不著了。

“明天週一了,你上班趕不回去了吧?”

“接下來幾天沒什麼事,學校裡的課我和其他老師調了,該做的工作我也都完成了。”

“哦,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陪你再待幾天。”

既然來了,祁年想要好好看看她成長的地方。

“我也沒什麼事情了。”

“那我們明天去你的高中學校看看?”祁年提議。

就是在那裡,他見到了如今窩在他懷裡的人兒。

沒想到那時的驚鴻一瞥居然換來了此生相知相守的好姻緣。

“好。”

靜姝點了點頭,高中學校她畢業後就沒有回去過了。

如今有愛人陪伴在側,回去看看也好。

愛人?靜姝心尖微顫。

是的,是愛人。

靜姝的小腦袋滿足地在他的懷裡蹭了蹭。

“怎麼和小沙皮似的,動不動就愛蹭腦袋?”

“我是它主人,它的身上有我的習性,這不是很正常嗎?”

祁年笑了:“好,你說什麼都對。”

祁年問:“你接下來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靜姝懶懶地回道:“抽空再去我弟的學校看他一次,然後約我那個結婚的高中同學喝杯咖啡。”

“回來一次看看你弟是應該的,只是這麼些天,你還沒有和你那新娘同學喝夠咖啡?”

啊?露餡了。

“…她忙著準備婚禮,我…不好總打擾嘛!再說咱們回香城之前請她喝個咖啡也算是禮貌。”

李小冰第二天就給靜姝來了電話,她說昨天婚禮太忙都沒好好地招呼她,挺不好意思的,想約著她吃頓飯或者喝個咖啡什麼的。

想到一塊去了,靜姝一口答應。

想著午飯總是要吃的,於是兩人約的是午飯。

地點是李小冰選的,是一家湘菜館。

靜姝本來不打算帶祁年去的,他在身旁,兩個女生聊八卦不方便。

可是想著他要一個人孤零零地吃午飯,又於心不忍,於是還是帶上了他。

“不是不打算帶我去嗎?”祁年正在整理駝色風衣的腰帶。

真是衣服架子,這樣的尤物,她還真不想帶出去了。

李小冰的老公靜姝見過,精心收拾後也不及他們家祁年的十分之一。

祁年沒有得到回應,一轉身就看見靜姝痴痴地看著自己,他心頭一熱。

靜姝也反應了過來,暗誹自己沒出息。

“是不想帶你去的,怕我同學看上你,人家可是新婚,萬一把你帶去了,引起人家的婚姻危機了就不好了。”

“讓你胡說。”

祁年伸手想要把她撈在懷裡欺負一頓,可靜姝眼疾身快地躲開了。

“快點,要遲到了。”靜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