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詫異地回頭,臉上的驚訝和歡喜沒有絲毫隱藏。

快速跑到祁年的身旁,她激動地語無倫次:“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祁年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她的手,溫柔地笑道:“也就剛到一會兒,回房間說。”

“好。”

靜姝挽著他的胳膊,按了電梯按鈕。

她才不信他只是剛到一會兒呢?那會兒在車上他問她什麼時候回酒店應該就已經到了。難怪昨天非要她給他發酒店的定位,還說什麼是擔心她的安危,他要查一查酒店靠不靠譜。

還挺會製造驚喜!

確實很驚喜!

見到他時,靜姝狂喜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腔了,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見到他是多麼興奮。

突然靜姝想到了什麼,他在大廳等了這麼久,那剛剛她和李非在門口的一幕,他有沒有看見?

電梯緩緩上升,靜姝挽緊了他的胳膊,然後偷瞄了他一眼。

祁年低頭給了她一個笑臉,那笑如冬日暖陽,讓人暖和,也讓人心安。

他應該沒看見,至少他沒有介意。

可是酒店大廳的落地玻璃窗不染一絲塵埃,看外面一覽無餘,而他剛剛好像又是面朝窗外……

想到這裡,靜姝心裡有些緊張。

“怎麼了?”出了電梯後,祁年問。

“沒什麼,怕你累著。”靜姝從包裡掏出了房卡開了門。

祁年跟著靜姝進了房間,然後反手將門鎖上了,進門後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眼前的人兒。

靜姝進了衛生間把熱水器開啟了,然後洗了臉出來。

“我已經把熱水器…唔…先別……”

靜姝剛一出門就被祁年抱了滿懷,他捧著她的小臉狠狠地親著她的唇。

這樣直接又粗魯的動作和往日大相徑庭,靜姝心裡不解,剛剛在外面還讓人如沐暖陽,怎麼一進屋就變成烈日高照了?

祁年的一隻大手拖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開始解著她上衣的扣子,動作又快又急。

靜姝被他吻得來不及思考,胸前突然的涼意讓她找回了些理智。

“等等…等熱水燒好了…我們先…洗澡。”

他一路趕過來,應該也累了,還是洗個澡舒服些。

“等會再洗。”

話音未落,祁年就打橫抱著她就朝酒店大床走去,靜姝對上了他幽深暗沉的雙眸,知道此刻他已經等不了了,多說無益,靜姝只得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兩人雙雙落入大床,到了主戰場,祁年很快就操起兵器進入了緊張又激烈的戰鬥中……

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靜姝感覺自己已經精疲力盡了。

反觀祁年,他卻越發精神了,哪有長途坐車的疲倦?

奇怪的是,他的臉上竟然也不見長久作戰的勞累。

男人真是個奇怪的物種!

靜姝將頭靠在他的胸膛,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的胸肌。

“你…在大廳等我時…有沒有著急?”

祁年捏了捏她的臉頰,“都知道你快回來了,著什麼急?”

靜姝嚥了咽喉,咬了咬唇繼續道:“那你…有沒有看見…我?”

祁年這才明白她想問什麼。

他當然看見了,而且很不悅。尤其是想到趙奕程的那句“自己的老婆自己要看緊點,同學聚會可是拆散一對又一對”。

本來祁年不打算粘她這麼緊的,她都沒有同意帶他回來,他如果巴巴地跟過來,他怕她會反感。

可是趙奕程又加了一把火:“她的高中同學結婚?我印象中靜姝一向獨來獨往,沒有關係很要好的朋友。”

祁年站在大廳裡瞧著窗外的一舉一動,他們在車上聊了很久不下車也就算了,下了車那人還捨不得走。男人是瞭解男人的,若說那人對他的老婆沒有任何心思,他肯定不信。

可當他剛想出去宣誓主權時,那車又開走了。

還算識趣。

祁年將她從腦袋從自己胸膛上托起,然後看著她心虛的眼眸,直言不諱地說:“看見了,我老婆這麼漂亮,車子一停,隔著兩層玻璃我就認出了你。”

這…他果然看見了,還看了個全程。

靜姝心虛地不行,開始結結巴巴地解釋:“那個…他是我高中同學,今天…也正好去參加婚禮,我本來沒打算讓他送的,可…都是同學,我又…又不好拒絕地太過。”

靜姝感覺後背都急出汗了,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偷偷地看了看祁年。

還好,他的臉色很正常,似乎還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靜姝提著的一顆心,稍稍放鬆了些。

“老同學送你也很正常,只是…”

靜姝的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祁年撩起她的一縷長髮在手指上繞啊繞,語氣漫不經心:“只是人送到了為何還不下車?”

靜姝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她能說兩人在車上加了微信嗎?

不等她說,祁年慵懶的嗓音又響起了:“下了車,怎麼還戀戀不捨地依依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