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的爺爺祁老爺子提議趁著十一有假期,讓孫兒和孫媳婦把婚禮辦了。

祁父和祁母舉雙手贊成,兩人都領證這麼久了,還遲遲不辦婚禮,實在是說不過去。

靜姝家裡的事情,祁母汪雪琳聽兒子提過一嘴。她聽後是又生氣又心疼。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重男輕女的父母。

兒媳婦在自己家裡不被待見,現在進了他們祁家的門,她這個做婆婆的可得加倍對她好。

“姝姝,我們做長輩的覺得有了婚禮才算有儀式感,至於婚禮的細節你可以全憑著自己的心意來,至於花銷全包在媽媽的身上。”

汪雪琳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到了靜姝的手裡,笑著補充道:“銀行卡的密碼是你們領證的日期。”

靜姝趕忙把卡又還給了婆婆:“媽媽,不用您的錢,我有的。”

“我有收入,而且祁…年也給我錢,還有我那套小房子也租了出去,現在每個月也能收租。”

汪雪琳又將卡塞到了她手裡,“媽媽知道你們自己能掙錢,但這是媽媽的一點心意,你可不能不收。”

靜姝實在是不好意思收,她求助地看向一旁淡然喝茶的祁年。

祁年對上她無辜的眼神,發話了:“沒事,媽給的你就拿著。”

祁老爺子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眼鏡,慈祥地笑了:“姝姝,趕緊拿著。”

祁父也附和道:“就是,這是我和你媽的一點心意。長輩的心意可不能辜負。”

這…,這一家人還真是,一言不合就給銀行卡。

靜姝只好收了銀行卡,“謝謝媽。”

“謝謝爺爺,謝謝爸爸!”

汪雪琳欣慰地拍了拍靜姝的肩膀,“好孩子。”

“那婚禮這一塊你有什麼想法嗎?媽媽可以幫忙找婚禮策劃公司,我記得你王姨當初找的那個…呸呸呸,那不行,她兒子和兒媳婦都離婚了,不吉利……”

“我們醫院裡的有個小年輕好像五一的時候辦過婚禮,有同事去參加過,回來說還不錯,等我上班了幫忙問問……”

“姝姝,婚禮上的衣服咱們只買不租,婚禮那一天我一定要讓我兒媳婦漂漂亮亮的……”

“……”

汪雪琳說得熱火朝天,靜姝聽得頭腦混亂,祁年的茶喝完一杯又續了一杯。

祁老爺子和祁父全程只是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露出贊同的笑容。

“媽,你怎麼激動得好像你自己結婚似的?”

終於祁年放下了茶杯,打斷了汪女士。

“你這孩子,你自己結婚你不著急,可不就得媽媽操心費力的嗎?”汪雪琳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

這小子什麼事情都不著急,娶媳婦不著急,要孩子也不著急。

居然說什麼不喜歡小孩子,嫌孩子太吵,現在還不想要。

得虧兒媳婦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祁年看靜姝雖然聽的累,但是還沒煩,心裡不禁佩服起她的耐心。

“姝姝,說到底你和祁年才是婚禮的主角,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汪雪琳覺得和兒媳婦說話,比和兒子說話順心多了,難怪都說女兒才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靜姝看了看身旁的祁年,希望他能幫忙說兩句,誰知他倒是會甩包袱,抿唇笑道:“我聽你的。”

聽她的?那她聽誰的?

如果她說不辦婚禮,會不會掃了祁家人的興,祁年可是唯一的小輩,難得有一次熱鬧的機會。

既然讓她說,那她就勇敢點吧!

“媽,我覺得婚禮並不重要,只要我們夫妻倆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強。”

“那怎麼行?儀式必須有,這是我們對你的重視和交代。”

靜姝的話音剛落,汪雪琳就接腔了。

靜姝雖不喜歡繁瑣和複雜,但聽了婆婆的一番話倒也沒有那麼排斥了。

只是提議凡事以簡為主,不需要太多的繁文縟節,也不需要大操大辦,至親親朋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玩玩鬧鬧就好。

汪雪琳一合計,覺得可行。

婚宴日期定在了十月一日當天,不打算請專門的婚禮策劃公司,只是將親朋好友聚在一起吃頓飯熱鬧熱鬧。

“那天應該不好定飯店吧?”靜姝問。

“不用擔心,爺爺有個學生名下有好幾家星級飯店,他可敬重爺爺了,一句話的事。”汪雪琳答。

“對對對,我等會就打電話問問。”祁老爺子攬下了重任。

“那婚宴的請柬…”

“正好祁年爸爸這些天沒事,請柬由他親自寫,你把你想要邀請的好友名單整理出來交給爸爸就行。”

總之商量到最後的結果就是,什麼都不需要靜姝操心,她只管開開心心地做好新娘子就行。

時間很緊促,只有短短几天的準備時間。

靜姝除了試穿禮服操了點心,其他的事情還真就沒有插手。

試穿禮服是由婆婆和祁年陪著的,看著鏡子中煥然一新的人兒,靜姝一時間有些愣神,鏡子裡的人兒很美,臉上的笑容很淡,但是很真,這是她嗎?

“好看,你是媽媽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阿年,你覺得呢?”

汪雪琳看著身材婀娜有型的兒媳婦,滿心歡喜,滿眼驚豔。

兒子的眼光,真不賴!

靜姝回眸,正好看見祁年也換好了婚禮西裝,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祁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黑色西裝剪裁合體,襯得他瀟灑大方,更顯魅力四射。

“好看嗎?”靜姝第一次穿這麼正式的衣服,選擇的是一款露肩的米色禮服婚紗,她有些害羞。

“好看。”祁年的嗓音好聽極了,眼神溫柔如水。

“你穿這套衣服也好看。”靜姝的目光在祈年身上游移一圈,然後嬌羞道。

十月一日當天,對於靜姝來說是值得紀念的一天。

大紅的玫瑰和五彩氣球裝飾了某星級飯店的一層樓,處處透著浪漫與幸福的甜膩。

祁家的好友滿堂,至親滿座,他們祝福真誠,笑容燦爛。

這一天,靜姝從祁年的眼中看到了滿足,從祁家長輩的眼中看到了滿意。

從趙念柔和喻言的眼中看到了祝福和羨慕。

一個女人一生中有這麼神聖又美好的一天,足以供一生來回憶。

雖然…雖然沒有靜姝家裡人的參與,略有遺憾,但是她遇到了真心實意對她的祁年,也是遺憾之外的圓滿。

儀式結束,賓朋散盡,祁年帶著靜姝回了他們桃源路的家。

祁年喝了幾杯酒,叫了個代駕,兩人坐在後排,一路上一大一小兩雙手一直緊緊握在了一起。

一進家門,祁年就抱著靜姝來到臥室,褪去了衣衫後,又將人掠去了衛生間。

淅淅瀝瀝的水流洋洋灑灑地淋溼了一對年輕男女的心,祁年將靜姝緊緊擁在了懷裡,大掌不停地撫摸著她細膩光滑的後背。

水汽將兩人籠罩在了一個狹小曖昧的空間裡,靜姝的周遭全是祁年的氣息。

熱熱的,暖暖的。

“老婆。”

祁年的聲音響徹在靜姝的耳邊,他的唇和她的耳垂親密地打著招呼。

靜姝摟著他的腰躲了躲,想要躲避那熟悉至極的酥麻,可是祁年不依不饒了起來。

“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

兩人早已行了夫妻之禮,洞房花燭又怎樣?早已沒了初次體驗的緊張和期待吧?

害羞還是有的,靜姝的臉火辣辣的熱,此刻兩人正毫無遮掩地坦誠相見著。

“老婆。”

祁年又低啞地叫了一聲,唇也從她的耳垂遊移到了她的唇邊,他靈巧的舌正在描繪她的唇。

“…呃…,咱們先洗澡,等會再……”

“再怎樣?”

“…你…壞……”

祁年笑了,還真就在衛生間使了壞。想起他們上一次在衛生間還是出去旅行的時候,自己家的衛生間還是第一次利用起來。

不一會兒,靜姝的腿都軟了,她無力地攀著祁年的肩膀,任由他將她捏扁揉圓……

整個過程中,祁年都分外纏人,還藉著酒勁非逼著她喊他“老公”,靜姝自然不肯輕易叫出口,一直也沒有叫過,多難為情。

奈何,她和他作對,壓根就不是對手。

她嘴硬,他“腿”硬!

她自然硬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