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一臉享受地品著茶,茶香四溢,是好茶。

側眸看著正在拖地的居家好男人,心裡頓時被幸福填的滿滿的。

倒不是她躲懶,只是某人說她的手是用來敲鍵盤的,而不是用來拿拖把的。

許是注意到了靜姝的注視,祁年貌似不經意地回頭,正好對上了她沒有來得及收回的痴痴的目光。

靜姝輕咳了兩聲,“這茶挺好喝的,呵呵。”

偷看就偷看,又不是不讓你看。

“好喝也不能多喝,喝多了晚上該睡不著了。”祁年語氣柔和。

“沒事,我以前熬夜時經常喝茶喝咖啡,都已經免疫了。”

雖是這麼說,靜姝心想著喝完這一泡就不喝了。

剛拖完的地面亮的像一面鏡子,小沙皮對著地面扎耳撓腮的,調皮極了。

“沙皮過來,不能弄髒了爸爸的勞動成果。”靜姝拍了拍小手,招呼它。

祁年洗淨了拖把出來時正好聽見自己多了個“兒子”,劍眉擰成了一團。

睨眼看去,他的狗兒子正在他老婆身邊賣乖討好,那小尾巴搖得可歡了。

放下拖把,抬步來到一人一狗身邊。

這狗兒子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爸爸”來了,也不知道讓出位置,還在“媽媽”的懷裡窩著。

祁年瞪了它一眼,這傢伙居然偏著腦袋不看他。

這狗願意當兒子,他可不樂意撿便宜。

生兒育女還是要親力親為,不能接受外援。

“小狗髒,別抱著。”祁年溫聲提醒。

“不髒,今天給它洗澡了。”靜姝擼著狗毛。

江湖傳言,碼字工養貓可以增加財運。

但是靜姝卻對貓提不起興趣,天生愛狗,哪怕是土狗,她也喜歡。

所以當初念柔把這隻沙皮送給她時,她可興奮了,今後她總算有個伴了。

現在她又有了祈年,一個家已經趨於完整了。

“那也髒,你都洗完澡了別再抱著了。”

“哦!”

靜姝聽話地放下了沙皮,誰知它卻不樂意了,衝著祁年發起了小脾氣“汪汪汪”地叫了幾聲。

臭狗,還挺傲嬌。

“去去,睡覺去。”祁年拿腳輕輕地踢了它幾下。

沙皮倒聰明,連忙後退了幾步,然後抬頭巴巴地向靜姝求助。

靜姝看它那可憐樣,還是沒有挽留:“乖,去睡覺吧,明天陪你玩。”

求助無果,小沙皮才不得不耷拉著腦袋慢騰騰地走向自己的窩。

祁年見沒有了“電燈泡”,拉著靜姝橫跨坐在自己結實的大腿上。

靜姝沒有拒絕,調整了一下坐姿。

她有些好笑:“你怎麼還跟一隻狗較真?”

祁年玩著她的一縷長髮,“因為它太狗,總想著霸佔你,還沒有眼力見,看我過來了也不知退位讓賢。”

靜姝無語,這像是一個教授說出來的話嗎?

“靜姝?”

“嗯?”

四目相對,靜姝的臉微熱。

“以後我們避孕吧!”

啊?這段時間兩人一直沒有做措施,還沒有訊息。

靜姝都有些心急了,她記得當初大夫說過她的身體受孕機率較常人低了很多。

如果避孕,那猴年馬月才能懷上?

倒不是她急切地想生孩子,只是她想看看自己的身體是否能夠正常受孕,況且生孩子也是大多數女人的必修課。既然她選擇了婚姻,那她就要盡全力地修好這堂課。

如果不能正常懷孕生子,那不是禍害了祈年嗎?

靜姝不確定地問:“你不喜歡孩子嗎?”

那倒不是,只是他更喜歡她,他不想她有心理壓力。

今天他在衛生間的垃圾桶裡發現了一個驗孕棒,算算日子她的月經也只是推遲了一天而已。

由此可見,她是多麼在意自己的身體是否能夠懷孕。

祁年笑著搖了搖頭。

“你還年輕,咱們兩個又剛剛結婚不久,我想再過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

他輕輕捏著她的臉頰,臉上的肉肉手感很不錯,又軟又彈。

“我也不年輕了,按照我們家鄉的演算法我今年都已經24了,而且生孩子不就是要趁年輕嗎?”

靜姝拉著他的大手,玩著他修長的手指頭。

祁年任由她玩著,看了她半晌後才說:“孩子有時候也看緣分,咱們兩人只要把日子過好了就好,有沒有孩子我都行。”

靜姝聽後心裡有些酸澀,她知道他是為了安慰她。

她何其有幸遇到了這樣一個溫暖和煦的男人,儘管相識不到一年,他已經讓她感受到了綿綿的情誼和無微不至的關照。

強忍住心頭的悸動,她故作不滿道:“那可不行,你比我大了七歲,以後肯定是我先把你送走。那輪到我了,如果沒有孩子在身邊,誰來安排我的身後事?”

祁年聽後臉色不好了。

他立馬正言道:“別胡說!就算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在走之前為你安排好一切。”

是安撫更是承諾!

靜姝心尖觸動,祁年幾乎沒有對她說過什麼情話,但是這句話卻比千萬句情話都動聽。

靜姝立馬“呸呸呸”,“咱們都好好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祁年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一切有我呢!”

靜姝主動投入了他的懷抱,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他身上的薄荷香味安神又安心。

“等下個月我沒那麼忙了,咱們去旅遊好不好?就當是補了蜜月旅行。”

祁年十指成梳,梳著她披在腦後的長髮。

“好。”

“我桃源路那套房子也裝修好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嗯。”

“想不想跟我搬過去住?”

“我聽你的。”

住哪都一樣,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

“祁年。”

“嗯?”

“我們還是先不避孕了,我也沒有什麼壓力,咱們一切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