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的學生髮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事關他們愛戴的祁教授。

祁教授在學生的眼裡是是嚴謹且嚴肅的,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至少在課堂上是。

可這兩天學生們發現,祁教授在課上時常走神,嘴角偶爾還會露出一抹幾不可察的愉悅笑容。

學生A看看學生B,學生B又望望學生C,大家一臉的難以置信。

更嚴重的是祁教授對於自己的不正常而絲毫不自知。

下班之後,廖靖安特意在學校停車場堵住了祁年。

祁年看他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摸不著頭腦。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祁年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

廖靖安嗖的一下開啟副駕的車門不由分說地坐了上去。

祁年挑眉:“你的車呢?”

“開去保養了。”廖靖安已經繫好了安全帶。

祁年看了看腕錶,時間有點緊。送了他,再去市場買烏雞,晚飯時間就要晚了。

這人還真是,有了媳婦,就要拋棄朋友,見色忘義。

反正他是沒打算下車。

“愣著幹嘛?上來啊!”廖靖安理所當然道。

祁年無奈,只好先送他了。

上車後,他沒有著急發動車子,而是先給靜姝發去了訊息:【晚飯我回去做,估計會晚點。】

靜姝秒回:【好,開車慢點。】

心情大好地勾了勾嘴角,然後熄了手機螢幕。

一側身就看見廖靖安伸長了腦袋偷窺他的手機,被逮個正著的廖靖安絲毫不慌張,反而笑得放肆。

祁年懶得搭理他,發動了車子,順帶提醒:“明天自己開車,我可沒有閒時間天天送你。”

“嘖嘖嘖,這娶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是嗎?”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忍俊不禁。

祁年本來在認真開車,但是今天身邊的人一直在笑,明裡暗裡的。

他終於忍不住了,問:“你今天吃錯藥了?”

“哈哈哈……”

誰知廖靖安笑得更加放肆了。

祁年趁著等紅燈的空隙看了他一眼,他已經笑出了眼淚。

“怎麼,要當爸爸了?笑得這麼開心。”

廖靖安總算止住了笑,緩了一會兒才回道:“你這結婚這麼久才剛剛吃到美人肉,我著急做什麼爸爸呀?”

此話一出,祁年不淡定了。

這麼私密的事情,他怎會知曉?

一腳油門,廖靖安身子突然前傾,嚇得他抓緊了座椅。

“謀殺呀,祁教授這可是犯法的。”廖靖安不敢再惹他,萬一他把他扔在半路上這個點可不好打車。

“你想不想知道哥們是怎麼知道的?”廖靖安賣乖。

“沒興趣。”祁年平淡道。

還能怎麼知道的?靜姝又不可能告訴他。

但是靜姝可能會和她的好姐妹分享,喻言又是個什麼話都敢說的。

“你說你娶了媳婦,還清心寡慾的當和尚,那你何必娶呢?”

“本來三十多歲的年紀,體力上已經不及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了,再不好好珍惜這十來年的好光景,以後有你後悔的。”

“這麼久了,你媳婦對你都沒有怨言,也不懷疑你身體有問題,也實屬難得。這要不說呢…”

“閉嘴。”

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祁年聽得有些煩了。

廖靖安看了一眼表面風平浪靜的祁年,繼續未完的話:“這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見祁年還不搭理,他揭開謎底:“她們三姐妹有一個小群,這姐妹之間聊天的話題比咱們男的都大膽直白多了。”

想到他昨晚看到的聊天內容,又想笑了。

但是不敢造次,只好憋笑,就怕會憋出內傷。

好不容易將他送到小區門口,祁年的耳朵總算得以清淨。

看了看時間,還是決定去一趟菜市場,買一隻活的烏雞。

晚飯是祁年準備的,他給靜姝燉了烏雞紅棗湯。

靜姝不好吃獨食,硬是給祁年也盛了一碗。

“這是給你燉的湯,你多喝點。”

“這麼多呢,你也喝,你也需要補補。”

祁年皺眉道:“嫌棄我?”

嗯?

領悟後,靜姝的耳根都是紅的。

什麼嗎?純粹是關心他好不好?

“哪有,你愛喝不喝。”

靜姝又想起了那晚臉紅心跳的畫面,只好低下腦袋喝湯掩飾尷尬。

小臉都差點埋進了湯碗裡,祁年扯了扯嘴角,還是這麼不禁逗。

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怎麼還這麼生疏?

夫妻之間還是要多親近親近。

晚飯後,靜姝寫稿,祁年看書。兩人各據床頭一角,互不干擾。

靜姝寫得認真,沒注意到祁年一直打量她的目光。

見她停下了敲擊鍵盤的手,祁年開口道:“靜姝,手機借我用用。”

“好,在床頭。”

祁年拿過她的手機,按亮了螢幕。

“密碼?”

“結婚紀念日。”

兩人又開始各自忙碌。

靜姝沉浸在小說的情節裡無法自拔,從越來越響的鍵盤聲中足以看出她此刻文思泉湧。

祁年開啟了她的微信,找到了廖靖安說的三人小群。

將聊天記錄拉到最上面,一條一條,耐心地翻看。

越看,臉色越僵硬。

還真是什麼都敢問。

終於靜姝完成了今日的任務,滿足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合上了電腦。

與此同時,祁年也退出了她的微信。

“寫完了?”

“嗯。”靜姝打了個哈欠。

“要睡覺了嗎?”

“嗯,困了。”

靜姝準備下床將電腦收起來,祁年快她一步將電腦奪過放到了床頭櫃上。

“你…唔……”

話來沒有來得及說,她就被他以吻封了口。

“…等一下…”

“等什麼?”祁年拉過被子將兩人包裹住。

“我去…洗洗,咱們…再…”

“不用,做完再洗。”沙啞的嗓音,明顯已經急不可耐。

“…燈……”

祁年不理會,這個時候她的心思還這麼活泛,看來他還不夠努力。

正事開始之前,祁年還是停下了動作,心疼地問:“還疼嗎?”

靜姝的腦袋早已經昏昏沉沉了,完全淪陷在了他的熱情和激情裡。

“…不疼…”

“好。”

然後一切就好像失了控,又好像一切又在控制中。

在祁年的控制中。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經歷了好幾個輪迴,兩人的身體都累了,他們氣喘吁吁地擁抱在一起,但是心裡卻又格外滿足。

第一晚過後,祁年怕她疼,讓她休息了幾天。

那幾天,日子於他而言很是難熬。

如果一直做和尚,清心寡慾倒也沒什麼。

可一旦破了戒,只能看不能吃的夜晚如同歷劫。

“靜姝。”

“嗯?”

靜姝窩在他的懷裡,動都不想動。

“以後不能將咱倆的私密事分享給你的好姐妹。”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