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對著鏡子把自己披散的頭髮紮成了一個小丸子。

左看右看,還是丸子頭更順眼。

程諾?

祁年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靜姝相信他不會在婚內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是程諾的為人,她不清楚。

而且,她對祁年似乎賊心沒死。

本來以為祁年這麼快和她結婚是因為家裡逼得急催得緊,而自己又剛好合適。

可如果自己真的是替身,那她自然是不會甘心的。

靜姝想了想,給編輯李小姐發了訊息。

祁年下班到家後,靜姝已經在做菜了。

“回來了?”靜姝將紅燒魚塊收汁。

“不是說了我回來做嗎?”祁年聞到了魚香味,心情愉悅。

“我今天比較閒,再不下廚手藝都生疏了。”

“生疏了也沒關係,以後我做給你吃。”

“那可不行,萬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豈不是要餓死了。”靜姝笑道。

說話間靜姝已經將紅燒魚裝了盤,祁年也換好了鞋子,走到靜姝身邊。

“你這小腦瓜子,想什麼呢!”祁年曲指在靜姝的額頭上輕輕敲了兩下,語氣似責備又似嬌寵。

目光注意到她又換回了丸子頭髮型,但是沒有多言。

丸子頭看起來青春可愛,倒也適合她。

“洗手吃飯吧!”

靜姝端菜徑直走向餐桌。

飯桌上,靜姝有點沉默。

雖然她平時話也不多,但是祁年還是感覺到了她今日的不同。

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又或是感冒沒有好利索?

祁年暗自看了她好一會兒後開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靜姝夾菜的筷子頓了頓,回了他一個笑容:“沒有,感冒已經好了。”

她不想讓他看出自己心裡的小九九,夾了一塊魚放進他的碗裡,然後笑說:“你嚐嚐看,這個紅燒魚的做法是我跟一個很知名的美食博主學做的。”

祁年“嗯”了一聲,然後夾起魚塊吃了起來。

抬頭看見靜姝盯著他在看,看得很認真,像是在等待他的評價。

可感覺又不太像。

“怎麼樣?”靜姝問。

“好吃,很入味。”祁年由衷地說。

然後又補充:“你做的,我都愛吃。”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靜姝今天不開心。

直覺告訴他,她的不開心和他有關。

靜姝撇了撇嘴,低頭扒拉米飯。

祁年不解:“怎麼了?”

靜姝語氣略帶幽怨:“你這是主觀評價,因為是我做的,你才覺得好吃。可我想聽的是客觀實際。

祁年笑了,放下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眼神定格在她的臉上。

“怎麼感覺你今天不太一樣?”

靜姝心裡咯噔一下,她已經盡力掩飾了,還是讓他看出來了嗎?

“哪有,就是感覺最近沒有靈感,可能是發燒燒壞了腦子吧!”靜姝自我打趣。

“那就多吃點好吃的,補補。”祁年聽後放下心來,殷勤地給她夾菜。

“暫時沒有靈感,就放鬆幾天,我養你。”

靜姝胳膊支在餐桌上手託著下巴問:“那如果我以後都不寫小說了,你會支援我嗎?”

以後不寫小說了?

祁年看她問得認真,心裡嘀咕:她不是喜歡寫作嗎?

“是不是太費腦子了?”

“不是。”靜姝垂下腦袋。

“那是為什麼?”祁年疑惑。

“心累。”

那不還是累了嗎?

“沒事,不想寫就不寫了,咱們可以找找其他的工作。就算你不想工作也沒事,我可以養你一輩子。”祁年安撫得揉了揉她的顱頂。

靜姝聽後,心裡好受了些。

至少他沒有執著地讓她寫作。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還有我呢!”

“嗯。”

飯後,祁年主動承擔了洗碗和拖地的家務。

靜姝洗了澡靠在床上和兩個好閨蜜聊天。

念柔說她準備找工作了,有了工作每天才有盼頭。

靜姝和喻言都很支援她。

自己掙錢自己花才有底氣。

掙錢的意義既是為了生活的底氣,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喻言吐槽了最近戀愛的不順心,她說廖靖安太婆婆媽媽了,管東管西,不像她男朋友,而像她親孃。

靜姝回了個白眼:【你也沒有給他男朋友的名分啊!】

喻言卻理直氣壯:【我們是事實男女朋友好不好?】

靜姝無奈地笑了笑。

人好像一旦有了對他人的期盼,就會變得多愁善感。

祁年洗完澡後穿著睡衣也上了床。

“現在要睡覺嗎?”

靜姝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點了點頭。

祁年關了燈,靜姝也將手機熄了屏。

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裡,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氣氛很安靜,安靜地有些怪異。

靜姝似乎可以聽到祁年的心跳聲,聽著聽著,她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加速了。

突然祁年伸出長胳膊將她擁進了懷裡,淡淡的薄荷香撲面而來,靜姝的臉靠在他的胸膛,覺得有些憋氣,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怎麼,又想畫圈圈?”

祁年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靜姝羞紅了臉,還好已經關了燈,她的尷尬只有她自己知道。

上次醉酒後大膽舉動的畫面瞬間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真的很丟人。

見靜姝不說話,祁年生出了想逗逗她的心思。

“嗯?怎麼不說話?”

靜姝嚥了口唾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祁年呵呵地笑了,俯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兩人幾乎面貼面,祁年的眼睛格外明亮,嗓音也格外低啞:“聽不懂嗎?上次你可是很大膽。”

他和她呼吸相聞,靜姝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了,她稍稍偏了頭。

“…我…喝醉了。”

“那今晚想不想醉?”

想不想醉?什麼意思?

不等靜姝開口,祁年就吻了下來。

他的薄唇覆上她的溫軟細膩,靜姝一時間有些慌,她並不是排斥和他親近,只是她想先確認一件事。

祁年越吻越深,越吻越動情。

他的大手也開始逐漸不規矩起來,悄悄地探進了她的睡衣裡,肆無忌憚地撫上了她高聳的雪峰。

那次幫她洗內褲時,他的思想就不受控制地神遊天外了,他想象著撫摸它擁有它的感覺。

可想象得再多,也不及此刻真正把玩時的觸感銷魂刺激。

他十指亂飛,肆意揉捏,可又把力道控制地剛剛好。

雖然沒有弄疼她,但是那一陣陣的酥麻卻讓她無法忽視。

靜姝趕忙伸出手捉住了他的大掌。

祁年吮著她的舌頭吸咬了一下,然後離開了他蹂躪多時的唇舌。

兩人皆是氣喘吁吁。

祁年的眼神裡滿是渴望,看著靜姝的雙眸似乎可以滴出蜜來。

“…靜姝…我今晚補交作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