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祁年洗了手就進了廚房。

靜姝屁顛地湊了過來:“祁老師,我也來幫忙。”

她還想再問問廖靖安和他前女友的事,喻言還等著她的情報呢!

“不用,米飯已經煮上了,我就簡單炒兩個菜。”祁年開啟冰箱拿出了番茄和雞蛋。

“那我幫你擇個蔥,剝個蒜?”靜姝還想努力。

這丫頭,怎麼不會偷懶?

祁年放下手裡的菜,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手感恢復了些。

“聽話,自己去玩會兒,我負責做,你負責吃。”

靜姝眨了眨眼睛,她也太享受了吧!

祁老師怎麼可以把她當做小孩子一樣照顧?

不過,她很喜歡這種被照顧的感覺。

“飯後你洗碗。”

祁年看小丫頭還依依不捨地杵在這兒,適當地給她安排了活。

做飯傷面板,洗碗傷手,這些家務,他都不想讓她沾手的。

但是沒辦法,他家的小丫不習慣坐享其成。

“得令!”

靜姝決定不在廚房擋道了。

她去陽臺給喻言撥了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

“喂,姝姝,怎麼樣?祁年怎麼說?”

“…言言,廖靖安確實有個交往了八年的前女友,但是祁年說那都是過去式了,兩人已經沒有可能了。”

喻言:“他們為什麼分手?”

哎,這真是個苦差事。

“兩人相愛又分手,原因歸根結底就一個,分歧太大,意見相左,過不下去,誰也不願意將就誰。”

“祁年沒有明說嗎?”喻言不死心。

她對廖靖安上心了,就想了解他更多一些。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咱們女人可能有些事需要找朋友傾訴,但是男人有幾個願意將自己失敗的感情分享給朋友聽的?”

“這樣啊!”

“祁年雖然沒說他們為什麼分手,但是他說廖靖安對待感情是個認真的人,所以他既然決定和你開啟一段感情,那他必然是深思熟慮了的。”

靜姝沒有挖到閨蜜想聽的料,只好換個角度安慰了。

“好吧!”

喻言當然知道他對待感情認真,不然也不會談一場八年的戀愛。

可是他認真的是他上一段感情,越認真越執著。現在的他,還會再認真一次嗎?

喻言不敢確定。

她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了,之前遊戲人生逍遙自在,現在倒好,為了一個自己都拿捏不準的男人患得患失。

掛了電話後,靜姝坐在陽臺的躺椅上吹了一會兒風,夏天微風拂面的感覺真好。

陽臺上錯落有致地晾曬著她和祁年的衣服,習習的微風下,衣襬輕而有節奏地起舞著。

如果陽臺上再養一些花花草草,就更好了。

很有家的感覺。

——

A大。

中午吃飯時,祁年特意找了廖靖安。

廖靖安一臉興奮:“怎麼著,祁老師要請客嗎?”

祁年無所謂地聳聳肩:“可以,吃食堂,隨便吃。”

廖靖安無語道:“小氣。”

兩人在學校食堂的一家小炒店點了三菜一湯。

等菜的空隙,祁年給靜姝發了訊息:【中午好好吃飯。】

廖靖安見狀打趣他:“嫂子管這麼嚴?請朋友吃個飯還需要報備?”

祁年不以為意,瞥了一眼手機,她沒有回。

“你和喻言進展得怎麼樣?”祁年開門見山。

“…呃…,我們就那樣唄,她小孩子一樣,愛玩。”

廖靖安喝了一口水。

他和喻言現在算是男女朋友吧!有時間了會一起吃個飯睡個覺。沒時間的話,彼此也不會過多地要求什麼。

他之前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和一個不著調的女孩子攪和到一起的。

很多事情說不清楚怎麼開始的,就是那樣稀裡糊塗的。

人生有時候糊塗一些,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祁年刨根問底:“那樣是哪樣?”

菜陸續端了上來,一個小炒黃牛肉,一個京醬肉絲,一個乾鍋肥腸,還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兩人邊吃邊聊。

“怎麼說呢?我們就像正常的男女朋友那樣相處,但是她始終不肯和我確立關係。”廖靖安很無奈。

喻言這人吧!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是你對她多照顧一些吧,她又對你掏心掏肺的。

當你以為火候到了,想要進一步確立關係時,她又開始各種理由推脫。

可如果你一旦對她冷淡了些,她就耍小性子。

總之,他現在還是摸不透她。

只有不溫不火地相處著,兩人才能感覺到風平浪靜。

祁年對喻言的瞭解不多,只知道她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說起話來很有趣。

但是他想靜姝能夠和她成為好朋友,她的人品自是差不了的。

雖然她交男朋友的數量多了些,但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沒什麼對錯。

“女孩子,骨子裡還是會矜持一些,你如果想要長久發展就主動點。”

祁年夾了小炒肉裡的辣椒就著米飯吃。

“你怎麼吃辣椒啊?你不是不能吃太辣嗎?”廖靖安好奇。

“靜姝愛吃辣。”祁年沒有理會,又夾了幾片辣椒。

靜姝愛吃辣,他想配合她的喜好。

多吃幾次,也就習慣了。

“真愛!”廖靖安豎起了大拇指。

祁年的感情生活空白了好多年,沒想到一相親就結了婚,而且還是寵妻專業戶。

廖靖安之前還覺得他感情寡淡,甚至一度懷疑他性取向有問題。

不曾想,人家只是沒有遇到想要守護的人。

祁年繼續:“你之前有一段八年的戀愛史,如果你想要和喻言進一步發展,我覺得你有必要給她報備一下。”

“報備?我為什麼要報備?她都不知道自己交了多少個男朋友了?”

廖靖安一想到這茬,就來氣。

不過,她倒是坦誠。對於她之前的感情經歷,她大差不差地都和他講過。

“你是男人。”

祁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你呢,你大學那一段,你有和嫂子講過?”廖靖安問。

祁年沒有說話,那一段感情時間短,他都懷疑是否真實地存在過。

如果靜姝問,他肯定會據實以說。

上次在醫院外的蛋糕店,他居然又遇到她了。

這麼多年沒見,他都記不清楚她的樣子了。

但她說她一眼就認出來他。

那天靜姝沒有多問,他便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