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去學校了,靜姝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他。

罷了。

他現在是她的老公,她相信他。

至於別人覬覦他,那是他魅力大,也從側面說明她眼光不錯。

就算他們是大學同學又怎樣?

還不是她後來者居上了嗎?

誰能一點過去都沒有呢?她不是還有過司澤嗎?

一通思想工作後,靜姝決定不再去問祁年了。

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

他已經是她的人了。

看著茶几上的荷花發了一會兒呆後,靜姝又開始碼字了。

手裡未完待續的作品完結後,她打算換個平臺了。

以後就不會這麼鬧心了。

中午時分,喻言打了電話過來,約她吃午飯。

靜姝受寵若驚,她什麼時候有空約她吃午飯了?

收拾妥當後,靜姝出了門。

知道靜姝愛吃辣,特意找了個川菜館。

看來是有求於她呀!

一道道的美食悉數上了桌,靜姝主動問:“什麼事,說吧!”

“…啊…,沒什麼事,就是想請你吃個飯,咱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支支吾吾的,一點都不像她。

“三天前,我們在唸柔的新家還一起吃過飯。”

喻言:……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靜姝挑明。

她肯定有事。

喻言撈了一勺水煮魚放進靜姝的碗裡,巴結的意味很足。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那個…想讓你幫忙打聽一點事。”喻言看了看靜姝的臉色。

“打聽什麼?”靜姝不客氣地享受著喻言的服務。

“那個…廖靖安好像有一個交往了很長時間的前女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想知道為什麼分了。”

喻言說明來意。

這件事她也是無意間得知的,昨天她去他家,無聊時隨意拿了一本書,裡面居然夾著厚厚的一沓車票。

每一張都是從襄城到上海的。

每張車票後面還有他的備註。

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分手了一段時間,但是他積極挽救過那段感情。

時間較早的一些車票,備註之後臨了會加一句:【革命尚未成功,還需積極努力。】

時間最近的一張車票後面的備註,她記得尤為清楚:【八年情誼空如夢,終究還是弄丟了你。還愛,但放手,祝福你。】

他居然有個八年的前女友,是深情款款還是痴心錯付?

喻言心裡酸的不行,雖說他這個年紀有前任很正常。

但是有個交往了八年的前任,她承認自己有點吃味。

人生才幾個八年?

他把一生中十分之一的時光都給了一個女人,那麼肯定是深愛過的吧?

現在他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是一夜情後的責任,還是生理需求的工具?

喻言不確定。

靜姝聽後著實愣住了,沒想到廖靖安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作為喻言的好閨蜜,她當然得幫她打探清楚。

他的前任現在不在襄城,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一時寂寞找上了喻言?

但感覺廖靖安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顯然這次喻言已經投入了真心,她得幫忙問問清楚。

“回頭我問問祁年。”靜姝點了點頭。

“別回頭啊,今晚就幫我問問。”喻言迫不及待。

“這麼著急,你怎麼不直接問廖靖安?”

“你不懂,愛情裡誰先在意了,誰就輸了。我才不會讓他知道,我對他有什麼想法呢!”

大概是真的愛了,才會患得患失。

之前的喻言,可是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

哪會這麼瞻前顧後啊!

一頓飯吃得飽飽的,吃人的嘴軟。

晚上祁年下班回了家,又進了書房。

靜姝看著緊閉的書房門,犯了難。

他在工作,她不好打擾。

可不打擾,喻言交代的事情又無法按時完成。

等吧!

等到他忙完了,總是要睡覺的。

靜姝坐在沙發上碼字,時不時的抬頭看著牆上的掛鐘,分鐘轉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實在是架不住困神的催促,她合上電腦,靠著沙發眯起了覺。

就眯一會兒就好。

好夢正酣時,隱約感覺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她困的睜不開雙眼。

祁年皺眉,感冒剛好就在沙發上睡著了,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輕手輕腳地抱起她,回了臥室。

身體接觸大床的那一刻,靜姝是徹底放鬆了下來,翻了個身拉了拉被子睡得香甜。

祁年見狀,覺得好笑。

把她抱出去賣了,她估計都不知道。

傻里傻氣的丫頭,還好是落在了他的手裡。

曲指勾了勾她的鼻子,祁年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出來關了燈,他側身上床抱著靜姝輕輕地拍了幾下,像哄小孩子一般。

“小孩子”已經睡熟了,好像需要哄的是他。

聽著她淺而有規律的呼吸聲,祁年一時竟睡意全無。

胳膊收緊,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蹭了蹭。

睡著的她,窩在他的懷裡乖的像一隻小貓咪。

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