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抵擋不住困神的誘惑,倒頭趴在桌子上睡起覺來。

“你看,都怪你,把人灌醉了。”念柔輕聲唸叨。

“她自己喝醉的,這酒量真差勁,辛苦我一通教學,今晚算是白教了,估計毫無用武之地。”喻言惋惜。

聊著聊著,靜姝的手機就響了。

喻言眼疾手快,一看是祁年,立馬按了接聽鍵。

“喂,靜姝,吃完了嗎?我去接你。”

祁年在家左等右等,她還沒有回來。

喻言聽著祁年低沉溫柔的嗓音,露出了笑容:“祁老師…”

祁年眉頭微皺,喻言?

“喻小姐。”

“嗯,是我,靜姝她喝醉了。”喻言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靜姝。

祁年一臉擔憂,手已經拿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

“麻煩喻小姐照顧她一會兒,我馬上到。”祁年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同時在手機軟體上預約了代駕。

祁年到時,靜姝已經睡了一覺了。

看她就那樣枕著手臂趴在桌子上,祁年心疼又擔心。

手臂不酸嗎?

這樣睡覺著涼了該難受了。

“祁老師,不好意思,讓姝姝喝醉了。”念柔作為主人深表歉意。

“沒事,麻煩了。”祁年拿起她的包挎在肩上,然後伸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

靜姝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腦袋,嘴角是一抹愉悅又滿足的笑容。

祁年抱著她和兩人告別。

“祁老師,我們姝姝說今晚有禮物給你,你準備好接收哦!”喻言曖昧一笑,心想好徒弟今晚可別給為師丟臉。

祁年不明所以,點頭示意後抱著靜姝下了樓。

車後座上,祁年攬著靜姝的肩膀,他讓靜姝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

靜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祁年結實的胸膛。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釦子解開了兩顆,隱約露出了衣服裡白皙有紋理的胸肌。

目光向上,是他性感的喉結,然後是他輪廓分明,線條清晰的俊顏。

“睡醒了?”祁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一臉寵溺。

“嗯。”靜姝臉熱地低下了頭。

目光再次瞄上了他富有力量感的胸肌。

“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畫圈圈。”

喻言的話適時地響徹在耳邊,一遍一遍又一遍。

靜姝居然真的鬼使神差地伸手探進了祈年的衣服裡,祁年一驚,大掌握住小手。

“你幹什麼?”

“畫圈圈。”

靜姝說完又想把手伸進衣服裡去完成未遂的大業。

“聽話,別鬧。”

“嗯…就要。”

“乖,馬上到家了。”

代駕師傅目視前方,認真地開車,只是耳朵癢癢的。

大掌一直緊握著小手,生怕醉酒的她再次出其不意。

到家後,靜姝的意識依舊混沌。

祁年擰了毛巾幫她擦了擦臉,醉成這樣,還是先不洗澡了。

將她安置在床上,她不舒服地扯了扯衣服。

祁年領會,拿了睡裙過來。

目不斜視地將外衣剝落乾淨,只剩下內衣內褲,祁年喉結滾動,眼眸幽深,他停住了想要繼續的手,拿起睡裙準備給她套上。

這時,靜姝睜開了迷迷瞪瞪的雙眼。

“睡覺時衣服要少穿。”

喻言的囑咐,言猶在耳。

靜姝搖了搖頭,很不配合。

“聽話,穿上睡衣。”祁年柔聲哄道。

“不要…不要這件。”

“那要哪件?”祁年好脾氣。

“要那件吊帶的…小短裙,酒紅色的…”

那可是喻言送給她的一件睡衣,只是她一直沒有穿過。

她所有的睡衣中,只有那件布料最少。

祁年聞言起身去衣櫃裡翻找,還真有。

手指挑起細細的肩帶,他的唇線緊繃。

看了看睡衣,目光再次移到大床上……

只見她上身赤裸地呈大字躺著,右手拿著剛剛還穿在身上的內衣。

估計是穿著難受,她自己脫掉的。

胸前的旖旎風光毫無遮掩地進入了祁年的眼底,他嚥了咽喉。

快步上前,將吊帶睡裙套在了她身上,擋住了兩團雪白綿軟。

發燙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肌膚,讓她微微顫慄。

好熱。

睜眼看見了眼前伺候她就寢的男人,靜姝大著膽子好想伸手撫摸一下他性感突出的喉結。

伸出右手,不曾想把緊握在手中的“大眼鏡”一把甩到了男人的臉上。

沁人的馨香進入鼻息,祁年臉頰微燙,抓住了她不規矩的大手。

“好好睡覺。”

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裹在了夏涼被裡。

然後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靜姝扯了扯被子,翻了身,迷迷糊糊地睡去。

半睡半醒間落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裡,淡淡的薄荷香味讓她清醒了些。

伸手抓住了身邊人的睡衣,小手不管不顧地伸了進去。

剛準備畫圈圈,就被捉住了。

“幹什麼?”

今晚的她,實在大膽。

“畫圈圈。”

畫圈圈?

畫什麼圈圈這麼執著?

“讓我…畫圈圈。”

祁年好奇,鬆開了她的手。

靜姝的手得到解放後,按照喻言教授的,輕輕地在他的胸膛畫圈圈,一下,一下……

胸膛彷彿有上百隻螞蟻爬過,一陣酥癢。

祁年咬牙再次握住了做亂的小手。

“嗯…沒畫完。”

“快睡覺,不畫了。”語氣帶著警告。

好吧!

那打蛇打七寸吧!

七寸在哪?

靜姝的小手在祁年的身上一通亂摸。

祁年忍無可忍,以後不能讓她喝酒了。

“又幹嘛?”

“打蛇。”

打蛇?祁年只當她醉了,在說胡話。

今晚的她,格外不一樣。

大約是酒精刺激了她骨子裡的野性。

祁年低頭看向她,粉粉的臉頰彷彿三月的桃花一般,他心頭觸動。

可她的小手還在四處點火,這是喝的什麼酒?

祁年捉住她點火的手,假裝威脅道:“快睡覺,不然欺負你了。”

欺負她?

為什麼欺負她?

喻言經驗老道,難道自己的手法不對,他不高興?

看著她眼眸微眯,似懂非懂。

祁年俯身印上了她柔軟的唇,輕輕地、細細地吻著。

好不容易將她哄睡了,祁年只覺胸腔的燥意無法紓解。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漸漸有了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