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安和喻言的第一次,是稀裡糊塗的。

那天兩人都喝了酒,藉著酒精,兩個成年人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兩顆默契的靈魂透過肢體的接觸碰撞出一場絢爛的花火,那璀璨的光芒,讓人們陶醉其中,回味無窮。

早上醒來,喻言看著廖靖安帥氣有型的臉龐心情很好,想起兩人相擁時的瘋狂,一種從沒有過的熱浪從她的心房蔓延到了心尖,一陣熱過一陣。

廖靖安突然睜開雙眼,讓喻言窘迫地無地自容。

好傢伙,居然裝睡。

他爽朗地笑了:“還在回味?”

喻言的臉頰瞬間充血,羞澀難言。

“有什麼好回味的?你長相一般,身材一般,技術一般。”喻言嘲諷地撇了撇嘴。

她才不會承認她確實還沉浸在昨晚的旖旎中。

廖靖安聽後火大,居然說他什麼都一般。

昨晚她可不是這副嘴臉。

“怎麼,受傷了?告訴你打消對姐的念頭,昨晚是意外,你可別賴上姐。”喻言故作姿態。

“你就這個態度?”廖靖安無法接受,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隨意。

“那你想要什麼態度?姐的男朋友可以排成一條街,你人既不是最帥的,活也不是最好的,趁早死了這條心。”

喻言只想快點打發他,她不想讓他看出她心裡的異樣和麵上的窘迫。

果然,此話一出,廖靖安撈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沉著臉快速穿好,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聽著關門聲,喻言並未感覺到開心和放鬆。

事後,廖靖安又找過喻言一次,但也被她拿話噎住了。

然後他就沒有了訊息,彷彿從未認識過她一般。

但是她卻為他亂了心跳的節奏,時不時地會想起他。

上次在酒吧,她故意發了買醉的朋友圈。本來只是想扔個誘餌試一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她兩次對他都沒有好言語。

幸好,魚兒還是上鉤了。

那次之後,喻言說話軟了些,沒有再拿話嗆他。

廖靖安提議兩人試試,合得來就繼續,合不來就放棄。

她甜蜜地憂愁了一會兒,然後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聽完喻言絮絮叨叨的講述,靜姝和念柔都為她高興。

看得出她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認真。

“真好。”念柔美麗的臉龐多了幾分羨慕和愁雲。

靜姝勸慰:“每個人的出場順序不一樣,對的人不一定會第一個出現,但是一定會陪你到最後。”

喻言接話:“就是,前塵往事今日畢,明日出發遇知己。”

喻言說著又舉起了酒杯,念柔和靜姝跟上。

本來靜姝不打算喝酒的,但是氛圍到這兒了,不喝一口不合適,於是她淺嘗輒止。

喻言不滿:“這又不是在酒吧,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靜姝品嚐不出酒的美味,只覺得舌尖又澀又辣。

但是又想是不是多喝幾口就能嚐出它的好了?畢竟那麼多人愛喝酒。

於是,她端起酒杯,又連喝了好幾口。

還是澀澀的,辣辣的,酒入喉,涼涼的,到了胃,暖暖的。

不一會兒,怎麼頭暈暈的?

“嗯?喻言你的臉怎麼一直左右搖晃?”靜姝胳膊肘撐著腦袋一臉認真地打量著她對面的喻言。

念柔一聽,壞了,喝醉了。

喻言倒是覺得好玩,趁機套話。

“姝姝,你和你們家那位有沒有這樣過?”喻言一邊笑著一邊拿手比劃著。

靜姝見她兩個大拇指對碰,粲然一笑,羞澀地搖了搖頭。

祁年喜歡抱她,親她,但卻沒有過分的舉動。

“什麼?還沒有?他是不行還是不喜歡?”

靜姝一頭霧水,腦袋更暈了。

念柔倒是幫她說話:“祁年可是正人君子,是不想欺負姝姝。”

喻言不認同:“有證駕駛,合理合法。佔著茅坑不拉屎,才是不正常。”

念柔聽她這比喻,輕笑出聲。

靜姝算是聽明白了,居然說她是茅坑。

“誰是茅坑?你才是…茅坑?”靜姝酒勁上來了,說話都硬氣了些。

喻言捏了捏她的臉蛋:“好好好,我是茅坑。不過,姝姝,如果祁年一直不碰你,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嗯?為什麼?”

“男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他不找你,就要想其他辦法,長期自己解決,以後對那方面不好。”

那方面?哪方面?

未經人事的靜姝懵懵懂懂。

念柔靜聽著喻言的教學。

“瞧你,眼神裡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你才…愚蠢。”

喝了酒,說話都可愛了。

喻言動了壞心思。

“姝姝,你看你當初不讓司澤碰你,結果呢?”

靜姝眨巴著大眼睛。

“結果他出軌了。”喻言循循善誘。

靜姝好像聽懂了,眼神裡清澈的愚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張慌亂。

萬一,祁年去找了別的女人,她要怎麼辦?

她還能瀟灑地轉身嗎?

喻言給了她一劑猛藥:“祁年一看就是慢熱,他肯定以為是你不願意。這個時候,就該你出馬了。”

“我?”靜姝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酒後的她嬌憨可愛。

念柔覺得好笑,不過讓喻言傳授傳授經驗也好。

畢竟都結婚這麼久了,還是黃花大閨女,這叫什麼事嗎?

“對,就是你,你得主動。比如他晚上抱你時,你的手可以趁機伸進他的睡衣,在他的胸膛輕輕地畫圈圈。或者更直接點,打蛇打七寸,拿捏他敏感的要害……”

喻言耐心地教學著,關鍵時刻,還用手比劃比劃。

靜姝覺得臉熱,大概酒喝多了。

喻言又往靜姝的杯子裡添了些酒:“來,姝姝,酒壯慫人膽。”

靜姝看著酒杯皺了皺眉,她如果喝醉了,祁年會不會生氣?

“姝姝啊,那種感覺是很美妙的,你不嘗試嘗試可是很虧的。”喻言的笑容充滿了誘惑力。

靜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喻言滿意地笑了。

“差不多了,再喝她該難受了。”念柔拿過靜姝的杯子放到一邊,給她夾了一個雞翅。

靜姝的手拿筷子都已經不穩了,直接上手拿起雞翅啃了起來。

“姝姝,晚上睡覺時,衣服要少穿,動作要大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