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柔在靜姝家待的第三天,聶爍安打了電話過來。念柔在靜姝的示意下告訴他,因為祁年出差去國外了,她在靜姝家陪她幾天。

聶爍安便沒有再說什麼。

靜姝把喻言也叫了過來。

“我艹,聶爍安這麼混蛋,他的腎夠好呀!”

“離婚,必須得離,平時裝的溫柔體貼又專情,居然揹著你偷腥,真是狗男人。”

“讓他淨身出戶,我看他沒了錢,外面的小妖精還能看得上他?”

“這也就是你好脾氣,如果是我,我打斷他第三條腿。”

“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誰離了誰不能活呀?”

囉哩囉嗦罵了一通後,喻言心情好多了。

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睡完了你,就一聲不吭了,哼!

靜姝知道喻言是暴脾氣,可沒想到她這麼憤憤不平。

“念柔,你想好了嗎?”靜姝問。

念柔勉強扯了個笑容:“想好了。”

靜姝和喻言都等著她的答案。

“離。”

她都失蹤了兩整天,他才想起來聯絡她。守著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意義。

婚姻的難處在於,我們是和對方的優點談戀愛,卻和他的缺點生活在一起。

她和他的愛情很甜蜜,甜蜜到她以為可以天長地久,可以包容他生活中的一些不完美。

可再甜蜜也彌補不了他出軌帶給她的心理創傷。

也許婚姻不管怎麼選都是錯的,長久的婚姻是將錯就錯。

可她沒法說服自己一錯再錯。

靜姝鬆了一口氣。

喻言:“咱們現在就去他公司找他,把那小妖精也揪出來,鬧得他們雞犬不寧。不讓你痛快,誰都別想好過。”

“先別激動。”靜姝不同意喻言的說法。

“怎麼,你怕了?”

“不是怕,咱們現在去鬧,不是打草驚蛇嗎?既然決定離婚,那咱們要掌握主動權,充分掌握他出軌的證據。這樣在財產分割上,才有利於念柔。”

喻言想想也是,還是靜姝有頭腦。

哎,最近被那傢伙影響的智商都下線了。

“念柔,你覺得呢?”靜姝問。

念柔經過三天的調整,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

“我覺得有道理,他是婚姻的過錯方,他需要付出一些代價。雖然這一年多來我沒有上班,但是我在家乾的就是保姆的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念柔覺得自己不能再戀愛腦了,她的心軟並不能換來婚姻的完好無損。

而且她也不甘心,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精心打理了這麼長時間的房子最後都是為別人做嫁衣。

三人一通商量後,決定從明天開始暗中收集聶爍安出軌的證據。

等到時機成熟,就提出離婚。

“那咱們今晚出去做點開心的事吧!”喻言提議。

“做什麼?”念柔興致不高。

“喝酒,一醉解千愁,醉了煩惱就沒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靜姝覺得這一刻的喻言似乎也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

可是大晚上的出去喝酒,她覺得不妥。

“要不就在家喝,我點個外賣,買點酒買點菜。”

“喝酒就要去酒吧,那樣才有氛圍。”喻言抗議。

靜姝蹙眉,酒吧太嘈雜,三個女孩子怕是不安全,而且她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喻言看出靜姝不想去,誘惑道:“姝姝,反正你們家祁老師也不在家,你怕什麼?再說了,你天天宅在家能有什麼靈感,出去喝喝酒吹吹風,下筆如有神功!”

這…靜姝還是不想去。

“姝姝,去吧!今天我也想醉一回。”

念柔開口了,醉過之後,明天是新生。

“…好吧!”

少數服從多數,她也得去!

得到兩人的同意後,喻言心情大好,甚至哼唱了一首歌:

今天我老公他不在家,

我打算偷偷跑去酒吧,

摟著帥哥蹦恰恰,

一步一步靠近他……

靜姝聽著聽著,怎麼感覺這歌詞這麼應景呢?

應的是她的景。